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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 字数:10491 更新:2022-09-12 01:36:28

  第十八章 富翁锤炼的28法

  我看出来了,刘老六比我狠,这老家伙没成神以前肯定是那种被几十号人围殴不慌不忙抱头一蹲的角色。

  我无力地用烟屁划拉着墙说:“300我就收编了,可梁山上那一半好汉都是些个有组织无纪律的主儿。我跟你问几个人,时迁不来吧?我反扒大队没熟人。还有李逵,找头华南虎那么难,别再让他祸害了。花荣和阮家兄弟来了倒没啥,2008奥运在咱家,射箭和游泳咱不是还没夺金保证吗?”

  “嘿嘿,有工夫跟爷爷贫嘴不如想想怎么赚钱——我帮你算算啊,就按每人30块一天的标准(啧啧,空勤标准),300多人一天光吃饭就得1万。加上住宿,最普通的标间一天100,委屈他们点睡通铺,30间房是3000,应付各种问题给你算2000,一天开支是1万5,10天15万,一个月……”刘老六忽然摸出一个计算器来拨着,“一年480万。我发发善心,以后每年把人数就给你控制在这么个数量上,你一年有500万也就够了。”

  “500万?也就够了?你们神仙说话都这么没心没肺吗?你从阎王那把盘古开天地以来我们萧家列祖列宗全找来,我看看能凑够这数不!”

  刘老六笑呵呵地拍拍我肩膀:“500万而已嘛,凭你的头脑……确实难了点,再想办法嘛。”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网上的小广告,什么“投资200月入万元”啥的。那些人难道也跟我似的,是半仙之体身份给逼的?

  看来实在不行我只能把二傻的刀或者项羽的马甲卖掉了。想到项羽,我问刘老六:“你库存里虞姬在不?”

  刘老六居然很罕见地叹了一口气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项羽在想什么呀?我跟你说过,生死簿上弄错了的只不过是一部分人,虞姬属于正常死亡,她现在已经投胎了。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梁山只聚了54条好汉了吧?”

  “那你能不能把虞姬再弄到阴间去,然后把她再送我这儿来?项羽太可怜了,那么大的个子每天哭丧着个脸。”

  “我靠,你是让我把虞姬弄死?凭你这心狠手辣劲,你以后不成仙也成魔。那小妞现在活得好着呢。其实就算她现在寿命又到了,也记不起项羽了,没喝孟婆汤以前她最多还记她是一个……”说到这儿刘老六忽然警惕地看了我一眼,马上打住了。他说:“其实那些帝王将相迟迟不愿意投胎,倒不是非要回到自己那个朝代再做出一番事业,他们只是舍不得这份记忆,像秦始皇刘邦都是这种类型。

  “提醒你一句,那300岳家军对岳飞忠诚度很高。这么跟你说,岳飞要是指着一个火坑说句跳,这300人用不了10秒就能把那坑填平。岳飞是个好人,只可惜也投胎了,这300人聚集在一起不肯散,不知道是想干什么,你要留神。那54条好汉反而比较好管理,他们就是玩来的。”

  我笑模笑样地把半盒烟揣进刘老六的口袋:“求你个事,在他们来之前能不能先给我搞俩会做生意的人来?范蠡呀什么的。要不行你给我弄俩犹太人。”

  刘老六鄙视地说:“拿半盒白沙送礼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等我先把我那‘中石油’解套了就给你想想办法吧。”最后刘老六满脸谄笑地说,“跟你说个事,再借我6块钱吧,打的从这到股市不蹦字儿——”

  我就给5块,看丫跟司机怎么说!

  我上了楼。秦始皇正拿着MP4见谁照谁,刘邦搂着荆轲的肩膀在沙发上正兴奋地说着什么,包子和李师师一左一右坐在项羽两边。项羽满脸通红,低着头,看样子泫然欲泣,李师师不断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一看,三瓶白的外带一瓶色酒全空了,冰箱里剩的几罐啤酒也全摆上了桌。看来除了我,全都够量了。

  包子见我来了,走过来鼻子酸酸地说:“大个儿讲的故事太感人了,就是我以前好象听过,那女的为了那男的抹了脖子了。”

  “羽哥,你来一下。”

  我把走路稍微有点摇晃的项羽叫在楼梯口,又拿出一盒烟,习惯性地发他一根。他愣一下接了过去。我和他坐在台阶上,我们点上火,我说:“羽哥,兄弟说句混帐话你别怪我。你就剩整整一年时间了,嫂子就算一年内能到我这儿,你们两个还是得一前一后走,何必又痛苦一次呢?要我说,你不如开开心心过完这一年,然后去喝碗孟婆汤把一切都忘掉。如果你和嫂子有缘,说不定下辈子还能在一起。”

  项羽无师自通地把烟从鼻孔里喷出来,淡淡地说:“你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你怀里是什么感觉。如果你也有那么一天,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呸,真晦气。

  我又想起另外一个事来,说:“羽哥,现在再给你一支300人的军队你能带了吗?绝不比你那800亲卫差。”

  “打谁?对方有多少人?”

  “不打谁,管着他们不要让他们闹事就行。”

  项羽眼神又黯淡下去:“那没兴趣。”

  这他娘的真是个战争狂人,啥时候希特勒和他的法西斯党卫军重生了,这人估计就没工夫想虞姬了。

  这难道也是个办法?

  就在这时,只听包子的声音满屋响——她把卡拉OK弄开了。只听她唧唧咯咯地说:“强子,大个儿,听到广播后请速来我处唱K。”我站起来说:“嫂子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咱们先去哈屁一下,至少今晚啥也不想。”

  我拉着他走进包子卧室的时候,秦始皇他们都已经坐好了。刘邦还是第一次看电视,荆轲开始向他诉说那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小人儿理论。

  包子把麦克风支到李师师嘴上,李师师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满屋都是她的“喂……喂……喂……”的回音。

  屏幕上容祖儿眨巴着大眼睛,开始张嘴,屏幕上闪出字幕: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遇到爱不懂爱,从过去到现在……这是包子最喜欢的一首歌,她见李师师光张嘴不出动静,就自己接着唱:“直到他也离开,留我在云海徘徊,明白没人能取代,他曾给我的信赖。”

  我一把抢过麦克风,也不管屏幕上是什么歌,大声唱道:“朋友啊朋友,请你离开我——离开我!”

  包子站起来把项羽让在她的座位上,出门的时候拉了我一下。我把麦克风扔给刘邦,跟着她出来。我先说:“我刚想起来,你怎么不去上班?”

  “我打电话跟人换了——强子,你今天不对劲呀!以前家里来朋友怎么吃怎么拿也没见你这样过。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不高兴?”

  “啥意思?”

  “家里一下来这么多人,我当然也有烦的时候,不过你老下逐客令(秦始皇首创)就不怕伤了人的心?你那钱要是不够我给你凑点,怎么说也是投奔你来了,住段日子就住段日子,你别老板个脸子给人看了。”

  我家包子多伟大啊,我真想喊句万岁什么的,又怕勾起某些人的心事来。包子口气很大地说:“2000够不?”敢情她还是有点私房钱的。

  我多想告诉她,再过一个月,她小时候看小人书认识的那些“岳家军叔叔”们就要来吃我们喝我们了;她向往的比刘翔跑得还快比毛驴还有耐力的戴宗和擅长纹身的史进将携其余52位兄弟在沙家浜扎下来了。

  哎,可怜又幸福的包子,她还不知道有人……呃,是神在逼着她未来的男人必须成为千万富翁。

  我该怎么先弄点起始资金呢?

  现在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两件东西如果卖出去,我能买下半个城市。第三值钱的,就是屋角那堆酒瓶子了……

  这时屋里的刘邦已经会玩麦克风了,只听他声嘶力竭地吼着他的成名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第十九章 秦朝的那些事

  这时就听屋里没动静了,我推开门一看,见李师师一手捧着《家电维修》参照着,已经把一张碟子放进了DVD。屏幕上一个一身护士装的爆乳日本妹冲满屋的人搔首弄姿,字幕跟出:一本道女优某某某某子,然后一个内裤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压在某某子身上,一双魔手把那对爆乳揉得形状变化莫测,某某子一声娇吟,不能自禁。

  刘邦一看就乐了:“这有点意思哈!”

  我赶忙跑过去堵在电视机前,李师师脸红红地躲到一边去了,刘邦冲我直挥手:“起开!”

  然后就听那个某某子高声淫叫:“亚麻dei,咿咕咿咕——”这碟精简版的,没前戏直接就大马金刀了。

  包子过来直接把碟退出去,她倒是很自然:“这个等我们两个女的不在了你们再看。”

  刘邦:“那你们先出去……”

  秦始皇:“歪(那)以前就你和强子……”

  此言一出顿时惊艳全场,就连二傻也冲我嘿嘿淫笑数声。

  类似的玩笑包子早就见惯不惊了,她不以为然地说:“我就不信你和嫂子还没看过个毛片啥的。”

  除了这次,秦始皇到底看没看过毛片,史无记载,不可考。

  晚上我们很自然地分成了三派:包子和李师师,刘邦和荆轲,剩下项羽秦始皇和我睡以前的仓库。

  荆轲对刘邦的提问是每问必答,虽然原理都是错的而且只有那一种,但使用方法是正确的。如果回答不上来,他就会说:“这里是仙界,说了你也不懂。”

  比起刘邦,项羽其实更对不起嬴胖子。当年这个愣头青占了秦始皇的天下,凡是旧人旧物,非杀即烧,还挖过秦始皇的绝户坟,没虞姬陪着很难说会不会敲秦始皇的寡妇门。

  现在他发现嬴胖子为人很厚道,大概也内疚了。嬴胖子还想把床让给他睡,后来发现项羽如果要睡床脑袋和脚就得凌空,这才作罢。两个人聊了聊秦朝的那些事,秦始皇听说过项羽的爷爷项燕,又聊了聊所谓的陈蔡美女,总结了一下强晋三分的经验教训,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不过项羽到底是干什么的,秦始皇最后也没彻底问。

  我虽然喝了点酒,可没怎么睡塌实,那300+54的噩梦困扰了我一夜。绝望中的我甚至梦见一个香港老头激动地拉住我的手说:孩子,你其实是我的私生子,我叫李嘉城……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包子已经走了——她今天得上整整一天的班。我一看表11点多了,项羽已经不在他的加长铺上了,嬴胖子枕着一只胳膊,在用MP4玩“大家来找茬”。

  我出房一看,李师师系着围裙在弄午饭,围裙兜里放着她的生存秘籍——《家电维修》。这个姑娘不但胸大,而且有脑,每一件电器都是先学会关以后才去开,据说她不到8点就起床摆弄了。也幸亏她心细,那煤气可是刚换的,他们阳寿还有一年,我可就不保了。对了,下次见了刘老六问问他我能活多少岁。

  项羽下去跑步去了,在虞姬问题上他虽然是个定时炸弹,但现在还不用担心。刘邦一大早就爬起来,等包子一走就缠着李师师给他放昨天那张毛片。

  毛片都被我收起来了,因为其中有一张3级男主的假想敌是李师师。

  二傻在做什么我就不罗嗦了。

  我发现这些帝王将相居然没有一个是爱睡懒觉的。以前一说他们骄奢淫逸,我脑海里就出现“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两句话来。但现在看那太幼稚了,其实他们才真正是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多的第一批白领。科学证明,觉睡少了人的性欲反而会变强,所以有一大帮小姐身份丫头命的统治者(新词叫生产资料占有者)在性的问题上都不太检点:纣王是怎么做的?隋炀帝怎么做的?武则天怎么做的?克林顿怎么做的?佛洛伊德说……

  我在李师师的侍奉下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咬了根牙签腆着肚子像地主老财一样晃悠下楼。我这的门一直是开着的,一来这地处偏僻没什么生人,二来也没什么能偷走的东西。你看着是还算气派,皮沙发水晶茶几,那东西项羽一次都未必能拿走。就连墙上那艺术画框我都多了个心眼,钉子最后几下是砸歪的,想偷?你得踩着沙发拔半天。

  最值钱的是我那台开俩QQ和一个网页就得喘半天的笔记本,这个是锁在柜子里的。我的柜子里还有一套夏天穿的西装,这都是我那个郝老板作(一声)的。有次他打电话给我,很严肃地要我注意公司(我至今不知道他开的什么公司)形象,说什么工作时间不穿正装者格杀勿论。半个月以后他来我这儿闲逛,事先知道他要来的我穿着笔挺的西服,脖子里养着一圈汗。他一见我就乐了,问我作(还是一声)什么呢?我说这不是你让穿的吗?跟他说了半天,他一拍脑袋:那天我喝多了,把你当别人了。

  现在我有半年多没见他了,别说,还真有点想他。要不是工资每月都很准时地打进我帐户,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这儿还有他一块地盘了。老郝应该是挣了钱了,虽然每次见他总是穿一身脏兮兮的名牌,像个进城拿奖的乡镇企业家,但我注意到同一款衣服他从不上身第二次,这说明他要比老潘强。我估计他每年平均赚大概在300到400万之间,如果淘换到好东西,那就没法说了。

  我忽然想到,其实就算老郝,也养不起那么多人呀。

  钱!钱!怎么才能一个月弄500万?让二傻给人平事儿,让李师师去坐台,秦始皇晾摊儿,刘邦传销?项羽什么也不干,我那时候肯定遭人嫉恨,给我留在身边当个保镖(我要这么写你还看吗)?

  这时,一个很精干的男人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用怀疑的口气问:“你是这儿的老板?”

  我嚼着牙签问:“什么事?”对他的居高临下我很不爽。

  这个男人把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看也没看拿过来直接装进兜。他也很不耐烦地说:“鄙姓陈,这次来是为这个东西,你看看货吧。”

  说着把盒盖打开,缎绣里镶着一个很奇怪的白瓶子,如果不是颈子比瓶底要长很多,根本看不出哪边是上哪边是下。除了底子奇特外,基本跟普通的插花瓶一模一样。

  “这是……”

  “这是一件古董,现在我先请你给行个价,成与不成我们再说。”

  我看这姓陈的压得这么稳,反而更加疑心,我摸出电话给老潘拨过去。姓陈的说:“可以先告诉你,这是一件宋徽宗时期的古董……”

  我敷衍地点点头,老潘的彩铃响:2002年的第一场雪……

  反应过来的我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时候的?”

  “宋徽宗时期的。”

  我马上挂掉电话,冲楼上喊:“表妹你下来,看看见过这个瓶子没——”

  第二十章 奸商

  李师师款款走下楼来,要是把围裙系在后面,还真有点公主的意思。

  她问我什么事,我指指那个瓶子,低声说:“你看看这个家伙什是不是你们那时候用的?”

  李师师很随便地拿起来看了看。姓陈的见她满手油腻,不满地说:“你会看吗?小心点!”

  李师师呵呵一笑说:“不就是个听风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姓陈的脸色一变,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师师却已经把瓶子放回盒子里,撩起围裙擦着手,看着外面的天气,好象刚才看的不是一件古董而是一个长满虫眼的苹果。

  我用眼神询问她,她微微一笑说:“东西确实是宋朝的,但这在当时是个普通货色,上不了大台面。”姓陈的肃然起敬说:“想不到这位小姐真的是行家里手。东西既然已经看过了,请给个价儿吧。”

  这下我可懵了,瓷器这东西我只知道景德镇和二里窑,后者是我们这一个盛产咸菜坛子的地方。

  我把李师师拉在楼梯口,问她:“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师师说:“我们那时候,有钱有地位的人家家里侧屋都有一面镂空的架柜,你也见了那瓶子上下一般细,放在架柜上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微微摇晃,煞是有趣。为了不让它掉下来,它的底其实都是六菱形的——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出来,然后加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座儿,这个座儿很薄,放在柜子上看不出来。”

  “那个听风瓶做得到是中规中矩,可惜不是什么名匠的手笔。如果是大师的作品,他们一般会把自己的名字浮刻在瓶底,也只能用手摸出来。”

  “那这个东西在现代能值多少钱?”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李师师当现代人了。

  李师师为难地咬咬牙说:“你先告诉我银子对人民币的汇率(这词哪儿学的?)。”

  这个我哪知道去?我问她:“你们那会儿猪肉多少钱一斤?”

  “我没买过,不过好象是160文一斤。”

  “现在16块一斤,不过只有10两——一两银子就按200块钱算吧,你们那会儿那个瓶子得多少钱?”

  “20两银子吧。”

  “4000块钱?”我疑惑地说。我怎么觉得一个宋朝的瓶子好象不该这么便宜啊?一个没盖的痰盂也不止这个数吧?

  我一拍脑袋,才发现用猪肉做了半天一般等价物的我自己把自己带沟里去了——我忘加那1000年了!

  这个李师师可就帮不了我了,她自己还糊涂着呢。我把她打发走,很牛B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指指那盒子:“这东西的座儿呢?”姓陈的愈发恭谨,说:“座儿是没了,不过能保存这么完好已经很难得了。”

  我用“地主家也没余粮啊”的口气说:“那不行——没座儿它只能待在盒子里,没使用价值你懂吗?就像羽毛球,拍子再好你没球也白搭啊。”

  “那……”

  “再说你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名匠做的,这有钱人家里的摆设都上讲究的知道吗?你见有摆招财猫的,见过供加菲猫的吗?”

  现在就算傻子也该看出我已经亮出砍山斧,露出了当铺老板的狰狞面目来了。姓陈的微微一笑:“说那么多没用,你给行个价。”

  这时老潘把电话打回来了,我又走到僻静地方接起,直接问他:“一个听风瓶现在能卖多少钱?”

  老潘吃惊了一下说:“有长进啊,能知道听风瓶这名字就很不简单了,这东西从‘靖康’之变以后就绝迹了。我前年在拍卖会上见过一次,很普通的一个卖了180万,现在的行市,不炒作的话卖200万应该问题不大。”老潘忽然警觉地问,“你是不是另请高明了?”

  我笑呵呵地说:“我要另请高明还用你给行价吗?”

  “也对。”老潘挂了电话。

  200万的好东西呀!

  我很沉着地走回来,这时才想起看看这姓陈的名片,名片上只写着私人助理和电话,连下属公司也没有。我假装推心置腹地说:“陈助理,我和我的助手会了一下意见,觉得您这个还算不错,现在市价大概100万(夸夸不怕,价钱先压一半)。按规矩2成抵挡是20万,每年折价也是2成,也就是说您要过一年想赎回去就得给我24万了——这您应该理解,我们把20万存在银行也是有利息的,不能白借给您。不满一年按一年算。如果您要觉得可以接受,我这儿有合同……”

  “不必麻烦,我当死当,就按你说的20万。”陈助理摇头嘲讽地笑笑,“20万——萧经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明白这东西的市价绝不会少于这个数的10倍。我们之所以20万卖给你,一是因为你识货,二就算给贵行的一个见面礼吧,为的是以后长久的合作。”陈助理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这是转让协议和听风瓶的官方鉴定书,你只要把钱打进我们的帐户,我马上签字。”

  我一伸手,他就把一个帐号给了我,我趴在电脑上鼓捣了几下就搞定了,没过几分钟他也收到了信息。他很痛快地把该签的都签了,跟我握了握手说:“跟你合作虽然得很小心,但至少很痛快。”我嘿嘿笑说:“哪里哪里。”

  200万买卖就这样被我做成了!按规矩我有5%的提成,加上应该给老潘的2%,我今天赚了14万!要是平时指不定该多欣喜若狂呢,但现在就怎么高兴不起来——14万,再凑一万够养活那些人一个月的。而且我想起来刘老六还没算给他们买衣服的钱,就算让他们真的就像《300》里似的只穿大裤衩,那也得不少钱呢!

  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我自己凑20万把老郝的钱补上,把这个瓶子黑下来。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YY一下当有钱人以后的感觉,可现在我压根没往那上想,就算有200万,还不够丫们造半年的呢。

  你要说让我用这200万以钱生钱?

  我小强哥虽然理论上掌握了四则运算,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久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夜路走多了总得遇鬼——十把中难免错上那么两三把,所以我酷爱买一块钱一斤的东西,而且只10斤10斤的买。让我用200万做生意去,一个月以后要还能剩一半,你骂我奸商!

  第二十一章 阶级,阶级!

  不过现在毕竟到手14万,比一穷二白要强,咱小强哥怎么说也拥有着底层劳动人民得过且过的优良品质,小时候没奶也喝过仨月的范特西——粥。

  想到这儿我又开心起来。我抱着盒子跑上楼,秦始皇和刘邦正在用扑克玩拉火车,刘邦这小子学会记牌了,手上使活,不一会儿就把秦始皇的牌都拉回来了。李师师在看书——真是个好姑娘。

  我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地方称得上万无一失,这瓶子长得细脚伶仃一副欠碎样,可不能让他们见着。

  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沙发后面。在这儿我要交代一个伏笔,之所以我能从沙发底下抽出板砖来(详情见嬴胖子大战荆二傻章),是因为我这沙发有一条腿是断的。现在已经又支上了,下面有10公分的空当,把瓶子放在这应该是最安全的。就算沙发塌了,那盒子也足够撑得住——这盒子红木的,大概也得几千块钱。

  我撅着屁股把东西放好,一起身就见荆轲正躺在床上看我,沙发正好和他卧室对着。我把手指放在嘴上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这个二傻冲我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表示会意。

  我志得意满地下楼,趴在电脑上玩扫雷。QQ一闪,狼头说:“小强,你表妹的另外两张照片经我手都卖出去了,过几天钱到了我就给你打过去。”

  现在的我怎么会拿千把块钱看在眼里?我回:“算你孙子有良心。我不要了,给你买烟抽吧。”

  狼头:“呵呵,有句话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你这个‘表妹’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反正我要是给我表妹照相她就不会冲着镜头发骚。”

  我大骂:“滚你妈滚你妈滚你妈……”

  “呵呵,和你说真的呢,那姑娘要不介意我想给她找个生钱的道儿。我认识香港《花花公子》的编辑,那一张照片要用了那钱可就多了,也不用露点,用手抱住咪咪,拿大腿把那儿挡住,用一张可是上万的。”

  我先想了一下那香艳的场景,才回:“你狗日的咋不让你老婆拿根鱼线把黄金点挡住寄过去?”

  “哈哈,我老婆怀孕了,就算想当裸替也得等安吉利娜·朱莉和皮特再战江湖之后了。”

  这时门一开,隔壁给超市送货的小王进来了。我把电脑合上,小王给我点了根烟,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强哥,你以后要用车说话,兄弟只要不送货,给你当司机也行,不要钱。”我不明白他啥意思,他支吾了半天,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项羽跟小王前后脚进来了,手里提着件什么东西,气哼哼地往楼上就走。开始我没在意,等我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简直是魂飞魄散——是他那件黄金甲!

  我踉踉跄跄一把拉住他,带着哭音说:“羽哥,你这是干啥去了?”我真怕他告诉我:“某心情甚是不爽,出去杀了几个宵小之辈。”这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项羽情绪很低落地说:“我这件金甲难道真的连一个面包也换不了吗?”我反应了半天,明白了:他肯定是拿这件黄金甲跟隔壁小王做交易去了。

  虽然我自打来了这以后一向挺与人为善的,但邻居们都知道我以前是个十足的二混子,最近家里又常来些“不三不四”的人,小王大概以为我是讹上他了,难怪居委会王大妈收卫生费都不敢让她家二闺女来了……

  我抓狂地大叫:“羽哥,你就给兄弟省点事吧。你这个东西让懂行的人见了,我祖坟也得让人刨了!”

  我们的楚霸王抠着指甲,委屈地说“我只想要个面包(饿了几辈子了这是?)……”

  “兄弟保证,一定给你买个面包。”

  “什么时候?”项羽兴奋地问。

  我顺口想说一年来着,后来才想到这么说他肯定跟我翻脸,只能说:“一个月之内。”

  项羽把金甲甩到我怀里:“这事就托给你了。”然后上楼去了。

  我抱着他的马甲跟着上来,冷汗一层一层地出啊,得亏小王没换呀——

  我一上楼就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我的心脏在瞬时间就停止了跳动。

  那是世界上任何一个文豪也描述不出的恐怖场景。

  那是比群尸玩过界里任何镜头都刺激一万八千倍的所在。

  那是一个任何人看一眼都会留下永恒阴影的瞬间。

  ——那支价值200万的听风瓶孤苦无依地倒立在桌子上,看上去都摇摇欲坠的,而荆二傻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正鼓着腮帮子使劲吹它!

  嬴胖子叉着腰说:“你不行就饿来么。”

  刘邦手里捏了一把扑克,正学着赌神一张一张往过旋……

  我跳脚爆喝一声:“你们给我住嘴手(住嘴手——就是这么喊的)!”

  他们三个愣了一下,都停住了。

  楼板在我这一跳之下微微一颤,那支听风瓶以极其优美的姿势倾斜,像个一心要殉情的姑娘一样义无返顾地掉下桌子。我一个恶狗扑食凌空补救,瓶子的边擦着我的手指掉在地上。

  “啪——”碎了。我趴在地上,欲哭无泪。

  所有在场的人都报以热烈掌声。刘邦说:“还是强子有办法。”秦始皇说:“要丝(是)饿跳,它早就哈(下)气咧。”荆轲意犹未尽地说:“你再给我找一个来。”

  我在地上静静趴了一会儿,总结了一下前半生的经历:9岁那年我确实把隔壁小朋友的木头手枪扔厕所里了,可那是他先拿沙子扬我们家玻璃来着;初二的时候我是把一个不问江湖的好学生揍哭了,谁让他告老师我抽烟来着;没认识包子以前,朋友请洗了几回澡,这也不至于受这么大迫害吧;就算我是八国联军侵华留下的后裔,命运也不该这么不公正地对待我吧?

  现在,那个瓶子到底能卖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实打实地花了老郝20万,现在我已经从负资产486万直接成了520了。

  我脸红脖子粗地冲他们喊:“你们知道那东西值多少钱吗——200万!”我想就算他们以前都是有钱人,多少也该感到惭愧吧?可他们都没往心里去,秦始皇还和刘邦讨论了一下200万能干什么,得出的结论是:什么也干不成。然后他们鄙夷完我就各干各的去了。

  阶级啊,这就是阶级啊!万恶的封建主他们骄奢淫逸,他们鱼肉百姓,他们骑在人民头上拉屎撒尿——这个有点恶心就不说了。

  就算善解人意的李师师也没意识到200万对我意味着什么,在她眼里那个瓶子不过是个20两银子、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她很小心地把瓶子碎片收集起来,我正准备感动一下呢,她说了一句很气人的话:“别把脚扎了。”

  我崩溃,我无语,我泪奔,我真想自杀性地跟项羽掐架索性让他把我捏死算了。

  这时,一个俊朗的年轻人顺着楼梯走上来,穿着一件白底浅蓝色花纹的衬衫,像张大水印似的,头发打着着哩很精神。他扫了一眼众人,问:“谁叫小强?”我没好声气地问:“什么事?”

  “刘老六让我来的,我是小强的客户。”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想别的,只是对“刘老六”这三个字无比过敏。我手一挥,扯着嗓子喊:“老子不干了——滚!”

  这个年轻人一点也没生气,笑呵呵地说:“不干可以,那500万可就挣不上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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