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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 字数:46415 更新:2022-09-17 01:59:26

第162章游戏开始

萧远风平日就看耶律仁先父子的脸sè看管了,知道这耶律舒宝定然不会就此罢休。若是他真把陈元怎么样了,那自己的未来岂不是泡汤了?

于是不等宴席结束,悄悄的把陈元拉了出来说道:“陈兄,你还是先回去吧,舒宝那个xìng我清楚的很,酒一旦喝多了,等会出了这个大mén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陈元听了这话笑了一下:“多谢萧大人提醒,在下感jī不尽。对了萧大人,刚才在里面人多,说话很不方便。现在在下斗胆问上一句,萧大人手上是不是真的很不方便?”

萧远风点头:“哎,本来还存了千多贯,可是最近认识了勾栏里的一个叫倚翠的姑娘,那点钱都huā到她身上去了。陈兄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等太长时间的。”

陈元一拍他的肩膀:“萧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没钱也不要紧的,我给你一份干股就是了。”

萧远风当然知道干股是什么意思,当初南北码头买卖兴隆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去讹诈一笔,可是打听清楚这货行背后有九王子和萧苏里撑腰之后,这个念头马上就放弃了。

现在陈元这样说,真的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那,那如何使得?”

陈元呵呵一笑:“干股不多,不过每月肯定比你那俸禄要经huā一些,萧大人只要能在日后给在下多行一些方便之路,在下就感jī不尽了。”

萧远风双手在一起搓着,脸上lù出笑容来,他知道,其实这个货行的货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查,这边自己查了,那边耶律涅咕噜说上一句话又要放出来,何苦呢?所以这个方便对他来说就是真的顺手的方便而已,心中暗暗窃喜:“那是自然,陈兄放心就是了。”

陈元低下头,好像有什么犹豫的事情,那萧远风马上问道:“陈兄,还有什么在下能做的,你尽管说来!”

陈元叹了口气:“萧大人,您也耶律仁先大人身边的人,这样和你说吧,兄弟做个买卖只想求财,攀上那九王子也是为了多一条路,只是无意中挡住了舒宝公子,这中间的误会,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在下只是希望,以后萧大人如果有机会的话,能替我在舒宝公子面前说项一下,我只想做一个买卖而已。”

萧远风点头:“好,陈兄放心就是。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我怕舒宝真的在外面做什么手脚。”

陈元推辞道:“还是我送萧大人先回府吧,我有车,哈哈。”他真的感觉这句话非常好笑。所以说道最后,自己先笑了出来。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王伦居然还等在那里,庞喜等人也是坐在大堂之中。王伦一见陈元回来顿时责怪道:“陈世美,你到哪里去了?咱们一起出去的,你去什么地方最少该说上一声吧?我这一扭头发现你没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呢。”

陈元这才明白众人在一起原来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暖暖的感觉:“多谢诸位了,我刚才送那个萧远风回家去了。”

刚刚坐下,一个nv子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老爷喝茶!”

说完一杯茶水就端了过来,陈元扭头一看,却是那xiǎo雪的姐姐,这时候居然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当即问道:“谁让她穿这身衣服的?”

那nv子闻言一下跪了下来:“老爷,xiǎonv子来一家人都辽兵强抢来燕京,所有的亲人都死去了,只有我一人还活着,已经无处可去,是太太看我可怜才收留了我,若是老爷赶我出去,我只有死路一条!求老爷开恩!”

一旁也传来胡静的声音:“是我让她留下的。”

陈元看看胡静:“你让她留下我没意见,只是没有必要让她做一个下人吧?”

这是陈元肺腑之言,从来到大宋到现在,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找一个nv佣人来,因为在陈元看来,家务事让老婆做就可以了。吃老婆做的饭,穿老婆为你烫平的衣服,是一种幸福。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找个老妈子或者xiǎo妈子来伺候自己。可是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面,却产生了很严重的误会。

宋朝是个nv子地位比较低下的年代,一个这样的nv孩能在大户人家当个丫鬟,那算是福气了。陈元居然不想让她当丫鬟?这中间有些问题就很值得推敲了。

众人的眼睛看看陈元,忽然想到像这么胆xiǎo怕事的人那天晚上突然那么富有正义感,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把目光从陈元的身上又挪到那nv子的身上,只见那nv子虽然是粗布衣衫,可是眉目只见甚至清秀,那身段也是透着柔美,也算的上是上等姿sè,众人lù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

阿木大嘿嘿一笑:“我说的吧,刚才你们给这姑娘衣服的时候我就让你们等等,你们还不听我的!掌柜的,我现在去替这位姑娘收拾一下房间?”

陈元一愣:“收拾什么房间?”

旁人还没有接话,胡静猛的站了起来:“是我多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陈掌柜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早就谋划好的,几时轮到我来安排。”说完就气冲冲的走出那房间去了。

陈元看看众人的神sè,最后看看那nv子居然也是低头含羞的站在那里,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他们误会什么了,忙的伸手去拉胡静:“喂,你等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胡静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没必要想我解释什么。”

陈元没有抓住她,整个人倒在桌子上,碰到伤口,一下痛的叫了出来。那姑娘赶忙上前搀扶:“老爷,您没事吧?”

胡静本来听到陈元的叫声已经回头了,可是一看那nv子已经上来搀扶,头一扭,又走了。

陈元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伸手推开那nv子:“姑娘,我没事,你别再添luàn了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告诉你我这里不需要仆人,这样吧,你识字么?”

那姑娘点点头:“xiǎonv子出生书香mén第,不光识字,诗词歌赋也是jīng通,还有,”

陈元伸手打断:“行了,这就够了。明天你教阿木大认字,对了,你的工钱从阿木大的工钱里面扣。”

阿木大一听叫了:“掌柜的,这凭什么?”

陈元看看他:“投资你懂么?这叫投资啊!你以后跟我回了大宋,我要让你做烧烤店老板的,你一个大字不认识,怎么算账啊?”

说完不再搭理开始琢磨投资是什么意思的阿木大,让那nv子先下去,等她的身影消失之后,才开始说些正事,看着王伦说道:“王大哥,你真的愿意帮兄弟一把么?”

王伦点头:“陈兄,我今日话说的也是很明白了,如果诸位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当王伦没有来过。”

陈元忙的道歉:“我真不是那意思,王大哥你误会了。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一说话就让你们误会。这样吧,我说直接一点,王兄,我们这一趟的任务很危险,至于其中的详情知道的人非常少,包括阿木大我都没有告诉他。”

陈元说着,让阿木大坐在自己身边:“你们可以说我太不信任你们了,怎么说都行。但是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帮忙,包括王大哥在内。因为,游戏要开始了。”

王伦没有问什么游戏,而是直接问道:“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陈元轻声说道:“耶律涅咕噜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现在军中谣言以起,都说这次耶律涅咕噜兵败,是耶律仁先在其中作梗。我想,这个谣言用不了几天就能传入辽兴宗的耳朵里去。”

王伦摇头:“这绝对不够,辽兴宗也只会把这当做一个谣言。”

陈元笑了:“到时候会有人在朝堂告他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皇上相信这个谣言。”

不待众人再问,陈元拿过一个茶杯过来:“辽国将军萧圜丘,现在带着部队就驻扎在燕京以北两百多里的地方,随时等着辽国皇帝为文同之战的事情召见他。这个人帮着耶律仁先做了不少事情,耶律仁先有许多不能告诉别人的事,他都知道。你们说,如果他忽然失踪了,耶律仁先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庞喜说道:“耶律仁先肯定会慌了手脚,生怕萧圜丘是被他的对手给抓了去,如果吐出了什么秘密,那他就麻烦了。可是陈兄,萧圜丘在军营里面,有几千辽兵护卫着,本身武艺又是不错,你这个主意可不好做。”

陈元那张脸正处在肿的最厉害的时候,哪怕是面部表情动一下都非常的痛。听了庞喜的话之后,陈元还是有些得意:“嘿嘿,所以说打仗之前要知己知彼。萧圜丘的家就在燕京,大后天,是他儿子的生辰。他娶了十房xiǎo妾,直到四十岁才得了这一个儿子,我想,他会回来的。”

庞喜这才放心下来:“好,只要他敢回来,我保证让他失踪就是了。”

陈元却冲庞喜摇头:“你去不行,第一谁都知道你庞总管的武艺高强,若是有些破绽,人家很容易怀疑到我们身上。这件事情,我想拜托王伦大哥。”

王伦丝毫没有犹豫:“成,那萧圜丘的家在哪里?我明天就去探查一下。”

陈元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王伦说过之后,又对庞喜说道:“庞兄,明天,麻烦你去一下一个叫月晕搂的地方,找一位名字叫倚翠的青楼姑娘,帮她赎身。”

游戏真的开始了,至少在陈元这里是这样。他只打算从萧圜丘和萧远风这两个人的身上入手。因为棋子动的多了,耶律仁先就可能会察觉的。

陈元不希望现在惊动这个敌人,能让敌人多睡一会,自己的把握就会更大一些。

第163章擦药

第163章擦yào

正想着问问众人还有什么意见没有的时候,那mén房就进来说道:“老爷,公主来看您来了。”

陈元一愣,耶律缕伶来看他不稀奇,关键是这么晚了还来,莫不是晚上不想走了?现在可不行,自己的伤口还没有好,经不起她的疯狂。再说,在陈元的计划中,这个公主自己要留下来,在关键时候打击李元昊用的,现在如果让接触太多被李元昊察觉,到时候就没有那番效果了。

可是又不能赶公主,眼睛四下扫了一圈,周围诸人纷纷明白过来,马上离开这里。

不过一会,耶律缕伶迈着她那矫健的步子从外面进来,到mén口的时候就开始说了:“陈世美,我知道是谁打你的了。你放心,我估计他现在正在挨揍呢。”

这句话把陈元说的顿时跳了起来,他现在想着办法让耶律舒宝看不起自己,这姑nǎinǎi不会明目张胆的替自己出过头了吧?当下一下从椅子上起来:“什么?你打他了?你怎么这么冒失呢!”

耶律缕伶很是随意的说道:“又不是我打的,你对我喊什么?”

陈元焦急的转了两圈,然后走到耶律缕伶面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来来,坐下来慢慢说。”

耶律缕伶笑的很开心:“说实话,洪基真的变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生气。”

耶律洪基这时候正带着萧护卫,还有那箫达等人站在耶律舒宝家的mén前的巷子口处,他就这样站着,也不说话。

萧护卫等人这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位皇子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这么冷的天,夜sè已经黑了,为什么还在这里吹着寒风?耶律舒宝是有备而来,身上皮衣皮帽戴了一个严实,萧护卫等人却是临时听到皇子的命令赶来的,衣服穿的并不是很多,现在被寒风吹的有些受不了了,已经一个时辰过去,耶律洪基还是站在这里,也不告诉他们要做什么。

壮壮胆子,萧护卫上前一步问道:“皇子,这天太冷了,您要是没什么急事,先让个兄弟回去给我们拿两件棉衣来行不?”

耶律洪基笑了:“你冷了?放心,一会让你们活动一下,肯定就不冷了。”

萧护卫还想再说什么,耶律洪基却把眼睛一闭,靠在一棵树上靠着。见他这副mō样,那些人也只能把肚子里的话又咽了回去,就这样忍着吧,反正死不了人就行。

又过了一会,一辆马车从前方过来,耶律洪基的眼睛忽然睁开,大喊一声:“拦住他!”

萧达眼快,位置站的也好,听了耶律洪基这一声命令,当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猛的向那车夫投掷过去。车夫一声惨叫从马车上栽了下来,耶律洪基大步向前走去。

这时候萧护卫等人哪里还用吩咐,纷纷从四周围了上来,把那马车拦住。

车上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一脚踢向萧护卫,萧护卫本想低档,却不料那人出脚实在太快,这一下被踢中xiōng口,整个人倒飞出去,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众人正待围攻,却听耶律洪基又喊一声:“住手!”

车上那人也没有追击,站在车辕上看着耶律洪基:“你是谁?”

耶律洪基拿过一盏风灯照在自己的脸上:“李元昊,是我。”

那出脚之人正是李元昊,他一看袭击自己的是辽国的皇子,心中顿时一惊,到不是害怕耶律洪基,而是害怕事情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正在想的时候,只听耶律洪基说道:“我是来找舒宝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如果要替他出头,尽可把我打倒。”

李元昊听他这样一说,心下这才放心,原来是人家自己家的兄弟恩怨,那他好像真的不便出手。于是有些为难的说道:“皇子,舒宝公子已经醉了,你看是不是可以等他醒来再说?”

耶律洪基没有吭声,只是摇摇头。

李元昊沉思片刻,最终从车辕上跳了下来:“那,还请皇子留些分寸。”

他下来了,可是萧护卫等人却犹豫起来了,他们不敢上去动手,真的不敢。现在他们几个已经明白耶律洪基到底要干什么了。看看耶律洪基带来的人,全部都是那天晚上和陈元一起喝酒的,一个没拉下。

耶律洪基眼睛扫了一圈:“接下来该做什么还用我再说么?我不想在这里看着你们打架,只是有一句话告诉你们,明天早上,耶律舒宝如果还能起chuáng,你们就永远躺下吧。”

众人被这话震惊的时候,耶律洪基转身走了,他们相互看看,最后萧达叹了声气:“哥几个,打吧!”

几个都不想自己永远躺下,反正这事情是耶律洪基出头的,有什么事情往他身上推就是了!当下冲了上去,把已经醉卧在马车里面的耶律舒宝给拖了出来,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脚。

听耶律缕伶说耶律洪基带着萧护卫他们几个去打耶律舒宝,这个消息着实让陈元很是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耶律洪基居然现在有这个胆子,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心里面自己还有一点位置。

耶律缕伶看着陈元那一副吃惊的mō样,呵呵笑道:“我听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和你现在的mō样一般。世美,洪基真的长大了,若是从前,他断然不会这般果断,也绝对没有勇气去打耶律舒宝,哪怕被打的人是他自己。”

看着耶律缕伶那一副非常高兴的mō样,陈元的神情有些呆滞了。

他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耶律舒宝肯定要被打了,至于他被打之后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陈元很难控制的。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耶律仁先绝对不会去寻洪基的麻烦,若是有气,他们定然还是撒在自己身上。

看着陈元的神sè不对,耶律缕伶上前轻声问道:“怎么了?洪基这样做你不高兴么?”

陈元那张红肿的脸颤抖了两下:“高兴,我太高兴了。”

耶律缕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哦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我是来给你送yào的。”

说着从身上的背包里面拿出许多大瓶xiǎo瓶来:“这是最好的疗伤yào了,你擦上一些,过几天伤口就会好的。”

陈元拿过来一瓶一瓶的看了一下:“上次那个野人参tǐng管用的,你还有没有?”

耶律缕伶看了他一下:“上次那是外伤,用人参能生肌造血。你现在浑身都是淤血,用那个你死定了!这点都不懂,你当初是怎么把九哥救活的?”

陈元呵呵一笑:“你别跟九王子说哦,我能救活他,那是他自己命大。”

耶律缕伶听的笑了,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来:“这是何首乌,去淤血的,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陈元接过那何首乌一看,居然有些chéng人形了,定是稀世珍品。这东西自己现在用貌似有些可惜了。不过既然耶律缕伶拿来了,也不能再让她拿回去,人家家里不缺这个,留着以后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拿来救急呢。

找个公主做马子就是好。

看着陈元把yào收起来,公主忽然一把夺过,又把那几个xiǎo瓶子一个一个摆好,同时回头看了陈元一眼,很是温柔的说道:“你躺好了,我来帮你擦yào。”

陈元一愣,随即心中大喜,她帮自己擦yào?那简直太好了!要知道这丫头可是辽国的公主,想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吧?这个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当下整个人飞快的躺好,然后解开自己的衣带,眼神看着那耶律缕伶高挑的身影在那几个xiǎo瓶子前左右晃着,一种心理上满足的成就感犹然升起。

没过一会,耶律缕伶拿起其中的一个xiǎo瓶款款走来,在chuáng沿坐下说道:“这一瓶是消肿的,今天晚上我帮你擦,明天你找别人吧。记住,每天早晚各擦一次直到浮肿全部消失为止。”

陈元笑着,点点头:“是,遵公主懿旨。”

耶律缕伶轻轻的拍打了他的肩头一下:“少贫嘴了!这yào有些痛,会有一种火烧的感觉,你要忍着点。”

那柔软的手指在陈元的伤口处慢慢的,轻轻的róu搓着,虽然那yào确实如耶律缕伶说的一样,给陈元一种火烧皮肤的疼痛,但是他居然没有感觉到有多难受。

眼睛看着那耶律缕伶的脸庞,面部始终挂着那种微笑,虽然由于脸上已经变形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是耶律缕伶还是从陈元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灯光的照耀下,耶律缕伶也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之sè:“你看什么?没看过啊?”

陈元摇头:“没有,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公主,知道么,你今天特别漂亮。”

耶律缕伶很是高兴,抬起头来:“以前我不漂亮么?”

陈元笑了:“以前也漂亮,不过,你今天不像一位公主,倒是很像寻常人家的xiǎo娘子。”

耶律缕伶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转身去拿另一瓶yào来:“这瓶是止血的,今天擦一次就可以止住出血了,明天自己自己看看伤口,如果已经不出血,就不用再擦了。”

陈元拿过那瓶子看了一眼,忽然说道:“能不能让我慢点好啊?”

耶律缕伶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身上挂着伤有什么舒服的地方么?”

陈元轻轻握住她的手:“身上挂着伤很痛,可是如果我伤了以后你天天能来看我,那我宁愿天天伤着。”

耶律缕伶嘴角一抿,笑了出来:“你这张嘴就是会哄人,那耶律舒宝干吗不把你的嘴也打坏了?”

陈元笑道:“打坏了你舍得么?来,先亲一个。”

耶律缕伶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你还没好呢!碰到你伤口你会很痛的。”

陈元却不管那么多,一只手环腰搂过,另一只已经按在耶律缕伶xiōng前最饱满的地方:“没关系,就亲一下。”

耶律缕伶眼神泛出媚sè:“怕了你了!”

说着,慢慢的低下头,两张嘴向一起凑了过去。

“咯吱,”mén,忽然被打开了。

耶律缕伶一听有人进来,忙的起身,陈元也一只手还在她的衣服里面,也是匆忙的chōu了出来,一不xiǎo心把耶律缕伶的内衣也给拉下来一截。

陈元正想发怒,不知道谁这么没有眼sè,这个时候进来坏了气氛!眼睛往mén口一看,之见胡静和刚才那个姑娘二人站在mén口,脸上也是一片错愕之sè。

胡静的手指指耶律缕伶,又指了一下陈元,然后又从陈元的身上移到耶律缕伶身上,才问了[www奇qisuu书com网]两个字:“你们?”

耶律缕伶干咳了一声:“哦,我在帮他擦yào。”

第164章两女争锋

第164章两nv争锋

胡静慢慢走进来,眼睛看着耶律缕伶:“擦yào?擦yào用的着把衣服脱成这样么?”

耶律缕伶几时被别人抢白过?将被陈元拽出来的那截内衣又塞回去,扛起头来说道:“不把衣服脱了不就擦在衣服上了么?”

胡静脸上一阵嘲笑:“那用的着你趴在他身上么?你是公主啊!你马上要嫁给李元昊了,你认为这样做合适么?”

陈元从chuáng上已经起来,拉了胡静一下:“行了,你先出去一下,等会我和你解释。”

胡静一甩手,手指指向外面那姑娘:“乔月和我说,我误会你了,我是来跟你道歉的。看样子我不该来!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过身去,眼睛看了耶律缕伶,摇摇头,很轻蔑的笑了一下。

胡静的这个笑容非常容易解释,就是那种nv人们面对自己丈夫在外面的情人的时候普遍的笑容。这个表情对于另一个nv人来说,往往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耶律缕伶是公主,被抢白了一句就已经生气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眼sè?被胡静一眼扫的心神大怒:“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胡静猛的回头:“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都是不吃亏的脾气,一句话不投机,耶律缕伶chōu出腰间的马鞭,一鞭子朝胡静打了过去!

胡静也是一口气憋在心里,一见耶律缕伶动手,敏捷的躲闪过去,拔出短剑来:“想打架是么?”

陈元的眼睛还没看过来,桌子上茶壶茶杯就一阵脆响全部都碎了!心中大是着急:“别打呀!别打架好不好!”

没人理他,陈元冲出mén口想喊人来帮忙拉开:“庞喜!xiǎo文!阿木大!快来帮忙!”

阿木大听到陈元喊他,急忙起身准备过去,杨文广的脚却一下拦住他的去路:“干什么去?”

阿木大手指陈元的房间:“我去看看掌柜的喊我做什么?”

杨文广呵呵一笑:“人家两个老婆打架,你去拉哪个?”

阿木大一想也是,转身又坐了下来。

眼见没有人来帮忙,屋里的两个nv人已经越打越凶,看这局面如果让她们继续打下去,定然是以你死我活的结局收场。

陈元一咬牙,现在也只能拼一把了,希望她们两个都能收住手吧!当下把眼睛一闭,朝着两个nv人打斗的战场中间就冲了过去:“别打了!”

“啊!”

“大哥!”

“世美!”

鞭子在陈元的左肩膀狠狠的打了一下,那短剑也是从背后chā入左肩的ròu中。也好在胡静和耶律缕伶收手快,若是慢上一点,陈元这胳膊肯定是废了。

两个nv人终于住手了,她们的眼睛看着陈元,目光里的关切之情表lù无疑,可是却没有一个先开口说话的。

陈元忍住疼痛,抬起头来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陈世美的错,我求你们了,不要再打了!如果你们感觉很生气的话,那就打我好了!”

耶律缕伶终于先收起鞭子:“好,今天我不和她一般计较,我先走了!”

胡静看着耶律缕伶转身离开,也是收起了短剑。本来想安慰陈元两句的,可是她忽然感觉自己还是很生气。诚心诚意过来为刚才的事情向陈元道歉,却没有撞到这翻局面!

陈元看着,虽然肩膀上那被chā的伤口正在流血,却依然强笑:“妹子,帮哥上点yào好不好?”

胡静的嘴chún抖动两下,手往桌子上一指:“你的公主不是给你送的有yào么?放心,我刚才chā的不深!自己抹一点吧。”

说完就寒着脸走了。

陈元跟在后面冲出房间,大声喊道:“妹子,妹子,后面我够不到!”

胡静却头也不回,根本不理他的叫喊。那叫乔月的姑娘这时候上前来扶住陈元:“老爷你受伤了?我来帮你擦了yào你再追夫人吧?”

陈元忙的伸出另一只还能动的手:“你别过来!我问你,是不是你叫她来的?”

乔月怯生生点头,很是惶恐的说道:“我,我也只是想和夫人说清楚,怕你们之间因为我而产生误会。”

陈元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去休息吧。”

乔月还是很关切的说道:“老爷,我先帮你上yào吧?”

陈元把右手平举:“别!我和你上辈子估计有仇,你离我远点,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求你了行不行?”

自己和胡静的误会是因为她而引起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和胡静说清楚了而让自己无法说清楚的,这个nv人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有仇?

陈元看着乔月,慢慢的向mén口退去,他宁愿自己去上yào。

乔月又是喊道:“老爷,”

陈元手一指:“什么都别说!回去睡觉,我们尽量保持距离!”

“噗通!”

陈元还有那句“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还没说出来,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那浑身的伤口被再次触动。这次真的好痛,痛的让他甚至叫都叫不出来了!

乔月怯生生说道:“我想告诉你,后面到mén槛了……”

耶律缕伶送来的yào确实是好yào,庞喜给陈元擦了两天之后,身上的那些浴血的地方逐渐消除,脸部的扭曲也慢慢的变了回来,当然,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

庞喜的手太重了,他打人的时候手重的就像铁锤,给陈元擦yào的时候那手就像在打人一样,经常是一遍擦过之后,陈元已经满身大汗了。

又擦到了陈元腰间的部位,那里被耶律舒宝踢了很重的两脚,所以淤血最多。当庞喜的手一下按上去之后,陈元大叫一声:“啊!你轻点!”

庞喜却又加一把力气:“怎么?嫌我手重了?外面有手轻的,人家不愿意帮你擦。”

咬着牙挨了一会之后,陈元这才能说出话来:“怎么样?是不是快好了?”

庞喜嗯了一声:“差不多了,估计再有个两天就消肿了,想完全好的话,没有一两个月恐怕不行。”

陈元点头:“成,能动就行了,也不要好的太快。我说过,要在我伤全好之前,让耶律舒宝趴下的。”

庞喜终于擦好了,转手递给陈元máo巾:“擦擦汗吧,说实话,你真不像个爷们。你看当初耶律涅咕噜伤成什么样子?我拿刀去挖他ròu,人家连吭都不吭一声。”

陈元看看他,嘿嘿一笑:“爷们?你连个nv人都没碰过,知道什么是爷们么?”

庞喜嘴角一咧:“我看耶律舒宝打你打轻了,如果是我,我打死你!”

陈元嘴上功夫是绝对输人的:“你又不是没打过?结果我现在不还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别吹牛了行不行?你若是真厉害,为何当初那展昭一出来就被吓的不敢出手?”

庞喜大怒:“要不要我们再试一次?”

陈元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成,能走了。等我改天练会绝世武功,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现在先放过你,对了,那个倚翠姑娘怎么样了?”

庞喜也知道自己斗嘴永远不是陈元对手,既然陈元不说了,他是绝对不会去挑起嘴上战争的:“按照你说的,我在郊外买了一座xiǎo宅院,还购置了十亩良田,虽然不多,养活个把人不成问题了。”

陈元点头:“办的不错,那萧远风只是一个没发过财的xiǎo官,这样对他足够了。”

庞喜问道:“我很奇怪,既然他是个xiǎo人物,你打算从他身上做什么文章?”

陈元笑了一下:“如果你能猜透我的想法,那这一趟庞太师还让我来做什么?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咱们两个的任务是我动脑子你出手,顺便问你一句,老庞有没有对你说,如果事情没办好,就把我杀了灭口?”

他猛的冒出这一句话来,真的让庞喜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陈元哈哈笑道:“哈哈,开句玩笑,庞总管不要介意,这气氛实在有些紧张了,我自己放松一下。”

庞喜的反应其实已经让陈元明白了什么,庞太师肯定没有下这样命令。庞太师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并不能让陈元轻松多少,因为这不意味着如果失败自己可以活着,相反,如果这次失败,可能这一行所有的人都要死,包括庞喜。

这也是陈元没有坚决的甩开杨文广的原因。当时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后果,所以有这位xiǎo侯爷跟着,回去之后很多事情都会让庞吉顾忌。

但是现在不用想那么多了,因为现在他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不是在完成一个任务。这件事情如果做不好,不用庞吉动手,自己根本不可能离开燕京。

mén房高声喊道:“老爷,党爷给你送了两口大箱子来!”

党爷,就是王伦手下的党君子了。陈元和庞喜对视一眼,两个都知道,这两口箱子运来之后,意味着整个计划发动了第一步。

陈元对庞喜说:“把箱子抬进来。”

庞喜点头,跑到mén口和党君子一起把那两口箱子给抬到了陈元的房间里面,然后挥退所有的闲杂人。

党君子在陈元耳边说道:“陈掌柜,货来了,我们当家的说,晚上把客人给你请来。”

陈元点头,对庞喜使了一个眼sè。庞喜会意,上前把两口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契丹少fù,还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

第165章趁夜掳人

第165章趁夜掳人

萧圜丘带着三十名心腹军士从军营赶了回来,就像陈元说的一样,他娶了十房xiǎo妾才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对萧圜丘来说就是命根子。

他为了保证自己儿子幸福平安,为孩子和他的母亲,也就是他的第八房xiǎo妾,在燕京专mén购置了一套住宅,他害怕其他房的nv人们会因为财产的问题谋害自己的儿子。

可以说他多疑了,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想的多了一些。可是为了儿子,多想一些总是没错的。

今天是孩子的生辰,孩子八岁了,除了两个生辰因为战事吃紧他没有回来之外,每一次他都会来和儿子一起庆贺。每一次过后,想着儿子又长大了一岁,他的心里总是特别的开心。

走在燕京的街上,看着前方那亮着灯火的自家宅院,萧圜丘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那xiǎo妾知道自己定然会回来的,所以mén口风灯挂的高高的。

马上就能看见儿子了,这xiǎo家伙该又长高了吧?再过两年,自己就可以带着他上马了,教他shè箭,教他打仗,让他也成为契丹人最勇猛的骑士!

身后的士兵也是跟了萧圜丘很多年心腹,快走到mén口的时候,三十人同时勒马停了下来。

萧圜丘每次回家他们都只送到这里,他从来不让手下的士兵靠近自己的家mén。这一次旁边有个心腹却是多问了一句:“将军,最近局势不是很好,您看是不是留两个兄弟在mén口?”

萧圜丘的眼睛却看着旁边的一家酒店,神sè很是疑huò。

心腹知道他在想什么,马上说道:“将军,我们上次回来的时候,这里没有酒铺。”

萧圜丘从马上走了下来,没有回家,而是往那酒铺走了过去。

酒铺很xiǎo,摆设的桌椅都是半新的,里面坐着寥寥几个酒客,xiǎo二懒洋洋的靠在mén边,而掌柜的爬在那柜台上也是一副无jīng打采的mō样。几个人走过来的时候,那xiǎo二才强打起jīng神来:“哎呦,几位军爷来了?辛苦辛苦,里面请。”

萧圜丘进mén之后四下扫了一圈,然后问道:“才开的铺子?”

xiǎo二弯着腰,很恭敬的说道:“回军爷的话,也不算才开,这都干了三个月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着契丹牧人衣服的酒客大声叫喊起来:“我说老李,你也往炉子里多放些柴火,这冰天雪地,你还开着mén,想冻死人呀?”

那掌柜的呵呵一笑:“好好,马上添,马上添。”

说完抱着一把柴火放了进去,然后走过来对萧圜丘等人说道:“军爷,你们别站在mén口好不好?进来暖和暖和吧。”

萧圜丘看着他:“你是宋人?”

那掌柜的点头,哈着腰说道:“xiǎo人是宋人,不过以后打算就在这里了,我妹妹嫁到辽国的,所以我才跟来了。军爷,进来喝一杯吧?”

酒铺里面还有其他几个酒客正在喝酒,更让萧圜丘觉得这里面没有什么问题。

想想自己现在提放的是耶律宗元那股人马,宋人,应该是安全的吧?当下回头对随行的三十多名契丹军士说道:“外面天冷,你们就在这里喝两杯吧,把mén打开,能看到我家mén口,里面有什么动静也能听到。”

这当然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些契丹军士也是非常高兴,纷纷找桌子坐了下来,虽然不放下mén帘总有那寒风灌入酒铺之中,可是相比站在外面,却是要快活多了。当那掌柜的把酒坛子刚拿上来,军士们迫不及待的先喝上两口,驱赶身上的寒气。

萧圜丘独自一人向家里走去,在房mén前停了下来,借着mén上挂着的风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想用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他儿子的面前,从头,到脚,都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才开始叩响房mén。

以前,每次叩响房mén之后,里面都会传出儿子那欢快的叫声,可是这一次,让萧圜丘有些意外的是,房内居然静悄悄的。

他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心中不由想到:“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自己回来的太迟了,孩子已经睡了?”

想想也不可能,孩子他妈妈会让儿子等到自己回来的。心中有些疑huò,手上却再次叩动了mén环。

一个脚步声从里面传来,由远而近。萧圜丘听的清楚,这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很轻,很快。

他的手不由的握在了自己的刀柄之上。

房mén打开,一个很儒雅的中年人站在萧圜丘的面前,非常的礼貌的抱拳说道:“萧将军,在下等你多时了。”

萧圜丘没有进mén,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绝对不会把脚步迈进去的。看看身后不远处的酒铺里面,那里坐着三十个自己带回来的军士,这让他有了一些胆气:“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我的儿子呢?”

那人笑了一下:“看样子萧将军是不打算进mén了,这样吧,在下请萧将军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的三个问题都会有人替你解答的。”

萧圜丘向后退了两步:“你到底是谁?”

他往后一退,那些正在喝酒的士兵马上发觉将军那里有情况!其中一个chōu出刀来:“不好,将军遇到麻烦了!”

三十人立刻拿起自己身边的武器,就要出去帮忙,可是刚刚把武器拿到手里,却忽然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用尽浑身力气也站不起来了!

酒铺那掌柜的哈哈一笑:“动手!”

只见那店xiǎo二从身后chōu出一把短刀,先前的几位酒客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目lù凶光的看看那些契丹人。

这三十名契丹士兵是跟着萧圜丘征战多年的jīng锐,可是再jīng锐现在都没有用了,当他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面对对方砍下来的屠刀,只能徒劳的用手中兵器去招架一下。

惨叫之声连连响起,萧圜丘脸sè大变,一把chōu出自己的腰刀来,照着mén口那人就砍了过去。

这一刀来的又快又猛,那人不由赞道:“好刀法!”

不知道他从身上什么地方也mō了一把刀出来,一下架住了萧圜丘的腰刀,还把萧圜丘整个人劈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并没有追击,而是横刀立在mén口:“刀法虽好,却未得jīng髓。可惜了,你是个辽人,不然在下可以指点你一下。”

萧圜丘一个照面之后已经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也不恋战,马上向一旁逃去,正待张嘴疾呼,酒铺中一道人影已经向他飞奔而来:“想跑么!”

萧圜丘听到强烈的破空之声,知道来人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想要突破那人的拦截绝非易事!心下一寒,挥刀架住刺来的长枪,回头一看,又有两道身影向自己扑来,包括mén前的那个武艺本就高过自己的家伙。

他顿时明白,今日的是早有人给自己布了陷阱,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当下凶xìng打发,也不顾什么防守了,一刀向挡住自己去路的那人砍去,只求一个同归于尽。

那人手中长枪也是同时刺来,身后传来一阵疾呼:“铁枪!活的!”

萧圜丘的刀到底比那长枪短了一截,那长枪穿透他的肩膀之后,他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手中的刀被那人很轻松的抓住,再也砍不下去。

身后一根绳索随即套在脖子上,勒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耳边只听那使枪的人呵呵笑道:“呵呵,大哥放心,我晓得。”

这里动手的人就是王伦,李铁枪,郭邈山和张海四个,还有他们的几个贴心的伙计正在酒铺里面割下那些辽兵的头颅。

张海就是那个扮作xiǎo二的人,这时候赶着一辆马车从前方驶到王伦面前:“大哥,你们上车,这里我来收拾。”

王伦显然对张海很是放心,连一句jiāo代的话都没有,一把就将那萧圜丘给提上了马车,郭邈山也跟了进去。李铁抢坐在车辕上,把自己的长枪藏在马车底下,然后赶着马车离去。

张海不慌不忙的去把萧圜丘的家mén从里面关上,然后自己翻墙出来。再指挥几个伙计把那铺子里面的血迹什么的打扫干净,尸体抬到后院埋了。

桌椅收了起来,加了几节柜台,然后摆上布料。mén口的招牌一换,酒铺瞬时间就变成了布庄。

点上几盘檀香去去血腥之气,张海四下先打量了一番,觉得没有破绽之后才带人准备离开。

一个伙计忽然提醒到:“海哥,这街上还有血迹,是不是明天早上早点来打扫一下?”

张元微微一笑:“不用了,留点血迹也好,让追查的人知道这里出事了。”

第二天,没有人注意到萧圜丘的失踪。军营里面的人以为他在燕京,而燕京的人以为他在军营。所以估计事情要等到四五天之后,才会被人发觉。

陈元已经能行走如常了,脸上的浮肿基本上消去,只剩下一些淤青还在提醒着别人这张脸前几天的悲惨。

融资的事情做的非常顺利,短短几天的时间,陈元居然收到了七万贯的现钱。这只是一个开头,以后还会慢慢多起来的,特别是自己发出第一笔利润之后,相信会有很多人托关系找着mén路来把钱送给自己,包括某些朝堂上的大人物们。

第166章大宋细作

第166章大宋细作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陈元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发展着,只有耶律舒宝被打着一件事情出乎了预料。

出乎陈元的预料,也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耶律舒宝现在还能起chuáng,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哪个家伙不xiǎo心,一脚踢在了耶律舒宝的脚踝上,现在他整个左tuǐ都都能动弹。

耶律仁先不会来找陈元的,他是大人物,不可能放下身架来跟陈元寻晦气。他如果来了,赢了不光彩,输了更是丢人。况且辽兴宗听说事情的始末之后,让耶律仁先不要去管孩子之间的事情。

所以,在耶律舒宝自己能走之前,陈元认为自己是绝对安全的。只要自己明地里低头做人,暗地里狠着出手,挨上一段,估计萧圜丘失踪的事情,和那关于耶律仁先sī通nv真人的谣言都该闹开了。

现在陈元要做的就是悄悄做好准备,让马上就要到来的狂风暴雨刮的更猛烈一些。

就在他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的时候,杨义来了。

这是杨义第二次主动来找陈元,陈元很喜欢杨义这个人,他已经打听过了杨义的底细,他也知道了这个家伙为什么不去告发自己。

因为杨义认得杨文广。所以,他告发自己最少也是回到宋朝之后的事情,在辽国把事情闹出来,不光自己完蛋,杨文广一样完蛋。

杨义和杨文广算的上是世jiāo了,他的祖父杨信,和杨家将两代人的jiāo情都非常好。所以那一次杨义没有说出庞喜,并不是像他表述的那样给自己机会证明,而是他相信杨文广。

屋里面只有陈元和杨义两个,杨义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了一会递给陈元来看。

“请帮我救一个人,宋人。”字迹写的非常工整,就连陈世美这样的状元之才看过之后,也是心中大家赞赏。

陈元抬头看去,之间杨义的眼睛里面流落出一种急迫的神sè,显然这个人对杨义来说十分的重要。

陈元现在真的不想惹出一点点的麻烦,所以思考一下之后,决定回绝杨义。他同样用写字的方法回道:“我在辽国没有什么根基,我想你要我救的人肯定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不一定能帮上忙,抱歉。”

纸条又递回了杨义的手中。杨义的眉头皱了起来,一会又写好了自己要说的话:“我知道这样来很是唐突,但是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宋边疆的安危。”

陈元看过笑了一下,写道:“我现在在辽国为官,杨护卫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有些事情误会了?”

杨义等他写完,自己动手拿过来一看,马上冲陈元做了一个怪异的脸sè,奋笔写下:“别人用眼睛和耳朵在看事情,听事情,我用的是心。陈兄骗过了别人的眼睛,却瞒不过我的心。我知道你是来做宋大人做不好的事情的,我相信你可以,所以我没有找宋大人,而是来找你。”

陈元看着这纸条愣了一下,他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不会说话家伙了,当下拿过另一张纸来:“说吧,把事情都告诉我,我尽量帮忙就是。只是,如果我没有做到,你不要怪我。”

杨义看过,冲陈元先是抱拳行礼,然后又写道:“他叫张匡正,四十岁,身材不高,有些微胖。是我们大宋在辽国的细作。这些年一直在辽国各地,负责绘制辽国的地图。”

他写这些的时候,陈元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心中不由一阵错愕,怎么又是地图?

只见杨义继续写道:“前些日子因为不慎,被辽国人看押起来,宋祁大人不愿意为这样一个细作惹的辽国不快,就没有提他的事情,但是有人让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去,”

写道这里,陈元忽然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一下,然后陈元问了一个问题:“那个人是谁?”

杨义看看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最终在纸上写了:“包大人。也是包大人告诉我的,如果宋祁不愿意做,就来找你!”

陈元心中暗道,原来包拯这样看得起自己?虽然他很害怕见到包拯,可是从自己和包拯的几次接触,还有旁人的评价来看,那是一个很值得尊敬的角sè。陈元决定去试试看,怕包拯是一回事,尊敬包拯是另外一回事,有机会帮包拯办事,陈元不会拒绝的。

杨义继续写道:“过几天李元昊下了聘礼之后,我就要随宋大人离开燕京,营救张匡正的事情拜托陈兄多多费心。人现在关在南院府的大牢里面,请陈兄先去看看是否无恙,切忌,一定要平安带回。”

陈元点点头,写了四个字:“全力而为。”

听说人关在耶律宗元的大牢里面,陈元多少有了一些把握。因为这最少说明两件事情,第一,这个人可能还没有定罪,不然早就jiāo给辽兴宗了。第二,这个人至少目前还是安全的。耶律宗元可能并不知道此人的重要xìng。

说实话陈元也不知道这个张匡正到底重要在什么地方,不过看着包拯都托人救他,若不是十分重要,定然就是和包拯是亲戚了。貌似自己把人救出来,让老包欠自己一个人情也没什么不好。

耶律宗元和自己还有些关系,正好明天要去看看一样被看押在南院大牢里面的完颜如如鹿,顺便看看这个张匡正。

杨义见陈元答应了下来,也就起身告辞了,陈元一直把他送到mén口这才回来。

庞喜已经出来了,说实话,庞喜对杨义这个人有些害怕,生怕这xiǎo子回去在仁宗面前真的告自己一状。仁宗对杨义的信任就如同赵匡胤和赵光义对杨信的信任一般。

杨信也是聋哑人,可是他很牛气。这一点陈元也是通过杨文广才知道的。杨信创造了宋朝军队中最完善的手语,让那些突袭敌人的士兵不用说话也能和旁边的队友密切的配合。如果这还不算牛的话,那么杨信根据手语的方式,制定出了大宋海军第一套完整的旗语,这个够牛了吧?

所以说老天是很公平的,他拿走你一样东西的时候,总会把另一样东西赐给你,只要你能找到,你能努力的学习,总会有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一天。

陈元决定去看看那个张匡正到底是何许人物,想救人就首先要知道自己要救的是什么人。如果只是一个一般的重要人物,大可huā些钱财来打点一下,想着凭借自己现在和耶律涅咕噜父子的关系,应该可以成功。

如果是不重要的,只是包拯一远房亲戚,那么就更简单了,可能连钱都省了。

而且现在也是去看看完颜如如鹿那些俘虏的时候了,他们也是自己手上一个重要的棋子,说服他们,是扳倒耶律仁先最重要的一环。

耶律涅咕噜对陈元的到来显然非常高兴:“陈兄,快请屋里坐。”

陈元当然不会站在mén口和他说事情,脚步很轻快的走了进去。看着陈元走路的姿态,耶律涅咕噜笑道:“看样子陈兄好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我有些忙,没有去看望,还望陈兄不要见怪才是。”

陈元笑了一下:“九王子客气了,我这次来,想和九王子说一下上次我来说过的事情。”

耶律涅咕噜理解错了陈元的意思,以为他现在是发现耶律仁先很难对付,而且一口气已经出了,所以来打退堂鼓的:“陈兄,我早就说过,要扳倒耶律仁先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洪基已经替你出了一口气,你大可安心等候,日后我们接掌了权利之后,再收拾他也不迟,你们宋人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陈元脸上的笑容变了,眼睛看着耶律涅咕噜的脸sè:“九王子误会了,我不会君子,报仇等不了十年!我来是告诉你,昨天晚上,我把萧圜丘给抓起来了。”

耶律涅咕噜大为吃惊:“你说什么?你抓了萧圜丘?我怎么不知道?”

陈元微微笑道:“现在燕京没有人知道,九王子是我第一个通知的人。我想,过几天耶律仁先发现萧圜丘失踪之后,必然会采取行动。咱们该提前想好应对之策才行。”

耶律涅咕噜呆呆的看着陈元,他一直以为陈元那天来说的不过是一时的气愤之话,为的只是在心里寻求一点平衡。他真的没有想到,陈元这么快就动手了。

萧圜丘是耶律仁先的亲信,他的失踪必然会引起耶律仁先的恐慌,甚至引起整个北院的动dàng。加上这几天外面的流言越传越厉害,两件事情综合到一起,绝对是对耶律仁先那个集团的一次强有力的冲击!

只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可能真的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问题是,耶律涅咕噜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陈元动作这么快,所以也没有完全准备好。

陈元从他脸sè上面就看出了答案,心中一笑,耶律宗元他们准备的越不充分,扳倒耶律仁先之后辽国的朝堂动dàng的就越是厉害,这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想去见见那完颜如如鹿,有些话,他说出来比我们说出来更有说服力。”陈元很xiǎo声的说道。

耶律涅咕噜的心情有些luàn,因为他确实没有想到陈元下手这样的快,再他想来,就算有什么动作,也是陈元伤好了以后的事情。他更明白陈元说的很对,如果能说服那完颜如如鹿配合自己的话,耶律仁先这一次就麻烦了。

长久以来一直期待扳倒耶律仁先的yù望让耶律涅咕噜的心里有些jī动:“好,我带你去大牢。”

陈元却伸手拦住:“九王子不可,有些事情你必须出面,比如日后在朝堂和耶律仁先对质争锋,可是有些事情,还是我去做的好。您不要和完颜如如鹿见面的好。”

耶律涅咕噜闻言之后,马上醒悟过来:“多谢陈兄提醒,你看我这脑袋,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当真是有些jī动了。这样吧,我给你令牌,陈兄现在就可前去。”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陈兄拿着这个,可以在我南院的大牢里面自由的进出,不会有人阻拦你的,如果需要的话,我派两个人和你一起去如何?”

陈元想了一下:“好吧,毕竟我和牢头不熟,九王子再派两个人来帮我最好不过了。”

耶律涅咕噜点头,冲后面喊了一声:“必如,开清,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从旁边的厢房马上跑出两个看上去很jīng神的xiǎo伙子,几步就跑到耶律涅咕噜跟前:“王子,什么事情?”

耶律涅咕噜指着陈元说道:“你们这两天听陈大人吩咐,他要去牢里办些事情,你们负责协助他。”

那两人忙的对陈元行礼:“耶律必如(耶律开清),见过陈大人。”

陈元点头:“那好,就这样吧。我现在就去一趟,事情宜早不宜迟,现在耶律仁先随时可能发现事情不对,我们必须快些才是。”

辞别耶律涅咕噜,陈元带着两个耶律必如和耶律开清来到了南院的大牢。

辽国在很多地方都效仿大宋了,那些所谓的“祖宗之法”已经变了许多,包括他们监狱就是这样。

在以前,每一位有权势的人都有自己的监狱,他们对那些冒犯他们权威的人有生杀予夺的大权。直到萧太后那个时候事情才有所改变,规定只有南北院和朝廷所属的各地衙mén才可以设立监狱。

监狱的xìng能也是各有不同,南北院主要关押一些战场上抓来的战俘,还有怀疑对辽队不利的人。也就是说,凡是军人抓来的人,大多关在南北院的监狱里面。而那些触犯辽国刑罚,被捕快或者禁军抓住的,大多关在朝廷的监狱里面。

第167章南院大牢

第167章南院大牢

完颜如如鹿在耶律宗元的牢房里面已经呆了快十天了,这十天来,没有一天他不在为自己的部落担忧着。他很不甘心,想想上一任头人把部落jiāo给自己的时候,完颜部是nv真人中数一数二的大部落。

仅仅这一仗,部队的族人死伤殆尽,活着的也都被辽人关了起来,他不怕死,但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整个部落灭绝,那是完颜如如鹿很难接受的。

现在自己不能接受又能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哪里还有抗争的余地?看着族人在牢房之中津津有味吃着对他们来说算是很难求的牢饭,完颜如如鹿的心情很是纠结。

一个人影在他的牢房前停了下来,完颜如如鹿转头看了一下,看到陈元那张还有很多淤青的脸。

他认识陈元,当初那一仗如果不是这个宋人坚决不入树林,那么现在自己可能正逍遥的在白山黑水间纵横呢。

他的眼神有些敌视,接着马上又黯淡了下来。nv真人都是勇士,作为勇士的最基本的条件不是不能输,是你不能输不起。人家是在战场上规规矩矩打败自己的,这样输了就不能记恨,当然,如果有机会报复的话却是可以的。

陈元把一坛子好酒放在牢房mén口:“头人,来喝一杯如何?”

如如鹿没有客气,戴着铁镣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mén口忽然浑身铁链一抖,同时嘴里发出大声的咆哮:“啊!”

陈元被吓的往后急退两步,那耶律必如和耶律开清也是急忙chōu出刀来。

如如鹿停下吼叫,看着很是紧张的耶律必如和耶律开清,又看看脸sè已经有些苍白的陈元,哈哈笑了一声。从那牢房底下的xiǎomén伸手把酒坛子提了进去,拍开封泥,倒过来往自己嘴里猛灌。

陈元的神sè慢慢回复了正常,又走到那mén口:“头人,光喝酒很伤身的,这里有些卤ròu给头人下酒。”说完把两个木头盘子也放在地上。

那如如鹿没有说话,弯腰把菜拿了进去,然后端到一边去吃去了。陈元也未说什么,就站在一边等他吃完。同时在走廊上来回的走了两遍,打量着牢房里面的每一位犯人,想寻找一下有没有杨义说的四十多岁,个子矮矮的,有些胖的男子。

走到最yīn暗的一个角落里面,忽然发现了自己的目标。那人和杨义说的一样,身上还穿着标准的宋人衣服,想来就是那个张匡正了。

陈元在他的牢mén前停留了一下,多打量片刻。那张匡正却对陈元视若无睹,好像mén口站着一个人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一样,正在地上用草纸画着什么东西。

一阵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把其中一张草纸从他身边吹起,朝陈元的脚下飘落下来。张匡正急忙想用手按住,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草纸穿过牢房的木栏,落在陈元的脚下。

陈元伸手去捡起来,只听张匡正大声喊道:“大东海!我的大东海!”

陈元没有理他,拿起来看了一下,草纸上面画着一个一个的不成规则的图形,想想应该是地图之类的。陈元看着那几个图形的mō样,觉得甚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哪里的地形。

张匡正已经状若疯狂:“快还给我!还给我!”

守卫从大牢的另一头飞奔过来,拿着一根粗粗的棍子敲打张匡正伸出牢mén的手臂,可是张匡正仿佛那手臂不是自己的一般,不顾疼痛的继续向陈元抓来:“给我!”

陈元挥手制止那守卫,然后把那张草纸递给张匡正,只见他仿佛又拿到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样,马上跑回里面,把那草纸和其他张一起摆放好。

守卫有些惶恐的问道:“陈大人,没惊着您吧?这人就是一个疯子。”

陈元看着张匡正的背影,摇摇头,示意守卫不要再说了。他始终觉得刚才那草纸上的几个图形貌似自己以前在地图上见过,却一时真的想不起来。

他不想让别人注意他关注张匡正,确定这个人现在还活着,并且没有被打上镣铐之后,他就转身离开走向完颜如如鹿那里。

陈元带来的吃的显然比牢饭要好吃多了,只是离开这么一会,如如鹿的面前就只剩下几根骨头了。

他仿佛没有吃好,把十个手指头放在嘴里,贪婪的shǔn吸着上面的油渍。陈元看的微微一笑:“头人如果还想吃,日后我还会给你送来。”

如如鹿听了这话,把手指从嘴里拿了出来:“你不杀我?”

陈元说道:“我和头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

如如鹿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显得甚至开心:“我还以为刚才那顿是断头饭呢。闹了半天,我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些用处。”

陈元在牢mén外面竖起了大拇指:“头人聪明,在下就是来和头人商量一件事情的。”

如如鹿倒也是痛快:“说吧!能不能让我活着,能不能让我的部落的人都活着!”

陈元想了一下:“你的xìng命我不敢说,还有你们这些青壮,我也不会向你们承诺什么。但是你们部落的这些老人,fùnv,孩子,我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如如鹿没有给陈元答复,却大声对对面一个牢房里面的两个人喊道:“铁安里,苏图,你们两个认为我该怎么做?

对面牢房里面关着两个年轻人,陈元回头看了一下,那两个年轻人已经跑到了木栏边上,让自己和如如鹿的距离更近一些:“头人,答应他吧,只要孩子还在,我们完颜部落就还在!我们没有资格讲条件!”

被抓住的nv真人只有几百人,刨去那些青壮之后,老弱的总数不过一百多人,其中孩子只是二三十。

可是这二三十个孩子就是他们未来的希望,只要这些孩子能平安的回去,那完颜部落就还能继续在白山黑水间存在下去。

另一个却是问了陈元一句:“请问,你真的能放了我们的孩子和nv人么?”

陈元非常痛快的说道:“当然。”

那人的眼神非常坚定的看着陈元:“好,你先放了我们的nv人和孩子,等到我们确定他们安全了,你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nv真人就是这样,为了活下去他们可以付出一切。为了整个部落的希望可以继续存在,如如鹿和几个头领愿意配合陈元,哪怕是最后无法挽回他们自己的生命。

前提是陈元必须先把他们的nv人和孩子放出来,直到他们确信自己的nv人和孩子安全了为止。

他们被辽人骗过很多次了,在这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次赌注之中,他们希望自己参加的是一场相对公平的赌局。

这是他们底线,不可动摇的。

陈元从大牢出来之后,决定马上再去一趟耶律宗元那里,一刻也不停留,请耶律宗元答应先把那些nv人和孩子放了。

这件事情必须尽早的去做,因为虽然耶律宗元放人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让那些nv真人感觉到安全,却需要足够的时间。

萧圜丘已经被自己抓起来的,时间还有多少陈元也不知道。北院和南院的斗争随时都有可能打响,辽兴宗随时可能会亲自提审这些nv真人。

陈元没有想到的是,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耶律宗元居然已经在家里等他了,而且从耶律宗元的神sè可以出来,他比自己更是焦急一些。

耶律涅咕噜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了耶律宗元,这个老jiān巨猾的家伙马上意识到,陈元选择的下手点非常好!

当初陈元向他提出在军中造谣言的时候,耶律宗元并不看好,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宋人常用的xiǎo伎俩根本不足以动摇耶律仁先的地位。莫须有的罪名也不可能把耶律仁先怎么样的。

燕京是辽国的燕京,辽国的体制不像大宋,大宋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的。可辽国不同,南北院大王本身就拥有很强的势力,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辽兴宗也不会在改革朝政这件事情上一筹莫展了。

所以当初他只对陈元说:“可以试试。”

现在,谣言日甚一日,甚至传的有鼻子有眼了。耶律宗元心中断定这个谣言已经传入耶律仁先的耳朵,辽兴宗肯定也知道了。

如果说这些还不能引起耶律仁先的重视的话,那萧圜丘的失踪足以让自己的对手方寸大luàn!

朝堂博弈如同两个高手对垒,当对手心神不宁的时候,就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他决定在朝堂上首先发起攻击,明天就开始,让耶律仁先措手不及!现在他最大的优势是,不管从什么地方攻击,耶律仁先首先都要考虑的是,耶律宗元到底有没有从萧圜丘那里得到情报!

所以他要见见陈元,他必须知道陈元接下来要走那些步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只要配合的好,很有可能这一次攻击就能击破对手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阵营!

陈元先说了一下自己这一趟去大牢中的收获,耶律宗元听后非常满意:“好!非常好!只要那如如鹿愿意按照我们教他的话去说,这一次耶律仁先就麻烦了!陈世美,我儿子说你有经世之才,果然不假。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这次能打到耶律仁先,你当居首功!说,你想要什么?”

陈元嘴角往上一扬:“我只有一个要求,到时候收拾那耶律舒宝的时候,请大王准许我去出手。”

耶律宗元看着陈元那一副xiǎo人记仇的mō样,慢慢的笑了:“若是真的可以,我当然会让世美去做。只是,单凭那些nv真人的一面之词,还有一些无据可查的谣言,重创他是绝对可以,想让皇上杀了耶律仁先恐怕不行。”

第168章未雨绸缪

第168章未雨绸缪

陈元马上说道:“大王放心,打蛇不死遗留后患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马上,耶律仁先就会犯一个错误,一个让所有契丹人都不能原谅他的错误。”

耶律宗元的眼睛放出光芒了:“他会么?”

陈元jiān诈的一笑:“他不会,但是我会帮他做。”

耶律宗元想了一会:“好,事情我jiāo给你去处理,以后,我们之间不要有太多联系。以免被那耶律仁先抓住把柄。至于那些nv真人的孩子和nv人,现在不要放,你多去几趟,显出一副很卖力的mō样,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jī你。”

不用他提醒,陈元也知道如果对方开出条件自己的就做到了,那就会让对方想着能不能把价钱再提高一些。做了这么多年买卖,这点技巧还是懂的。

这就是为什么和nv真人谈判耶律涅咕噜不能去的原因,如果是耶律涅咕噜和nv真人说条件,nv真人会认为耶律涅咕噜放了他们所有人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陈元去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先给nv真人一点希望,然后再让他们觉得希望很渺茫,在nv真人就要绝望的时候,再把他们的希望变成现实,这样才能让完颜如如鹿乖乖照着自己教他的话去说。

陈元还想和耶律宗元说一下那个张匡正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到双方的关系再密切一些,想来做起来会更轻松。

不过那张匡正画的几个图形却是有些眼熟,到底是哪里地形陈元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耶律宗元让那个耶律必如这几日就跟在陈元身边,说是为了方便双方的联系,也为了让陈元行使权利的时候更加方便一些,毕竟南院所有的人都知道,耶律必如是耶律宗元的mén客。

这当然还有监视的意思,让陈元的举动不要超出他的掌控。

陈元完全当然明白,谢过耶律宗元之后,带着自己新的跟班去了第一家。

今天,他要在这里请客,请的只有一个人,萧远风。

耶律涅咕噜亲自把陈元送出了大mén,说真的,九王子现在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兴奋,长久以来自己最大的绊脚石眼看就要被自己踢开了,那太子的宝座好像就在前面,已经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

等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定然会励jīng图治,让辽国走向富强!自己还年轻,用十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这一切了,然后再用十年,平定党项,征服大宋!创造契丹人从没有创造过的宏图霸业!

想想都觉得很是兴奋,脚步不由的又是轻快了一些,走到客厅mén前,却看见耶律宗元还在椅子上坐着,仿佛是沉思着什么一样。

耶律涅咕噜当即收起脸上的笑意,很恭敬的走了进去:“父王,您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耶律宗元抬头看看他:“你觉得呢?”

耶律涅咕噜说出自己心里话:“孩儿觉得,陈世美这个计划完全可行!至少对我们来说有益无害,耶律仁先就算不死,也要脱掉一层皮!”

耶律宗元点头:“嗯,确实如此,这计策很简单,很yīn险,很毒。最要命的是陈世美安排的非常巧妙,不是一下子所有的陷阱都砸上来,而是一环接着一环,慢慢的打击着耶律仁先。让他从浑然不觉,直到被勒死。等他发觉之后,绳索就已经无法摆脱了,设身处地,如果有人这样陷害我,我估计也是无法逃脱的。”

耶律涅咕噜笑道:“那父王还在想什么?”

耶律宗元叹口气:“老九,你是你们这班人中最出sè的一个,我想问问,你对那陈世美怎么看?”

耶律涅咕噜先是一愣,然后问道:“父王的意思是?”

耶律宗元眼神中闪出杀机:“朝堂的斗争总要先人一步才可以,在我们即将扳倒耶律仁先的时候,你就要想着你的下一个对手会是谁!你想过没有?”

耶律涅咕噜面sè很是惭愧,低下头来正待思考,耶律宗元却说:“不用想了,你的下一个对手是洪基。是那个一直被我们瞧不起的耶律洪基,可是他现在已经变了!九儿,以前的耶律洪基绝对没有胆子去带兵救援你们,更不可能为了陈世美被打带着人为他出头!如果你还把他当做那个需要你保护的xiǎo弟弟,你就输定了!”

耶律涅咕噜的神sè坚定了起来:“父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耶律宗元摇头:“你还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最担心的不是洪基,只要你提起jīng神来,洪基不是你的对手。我担心的是陈世美!这个宋人这次表现的太出sè了,他和洪基的关系要比和你的关系好一些,最近还有传言说他是耶律缕伶的面首。九儿,如果你和洪基争斗,他会站在你这一边么?”

耶律涅咕噜被耶律宗元说的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潜意识一直把耶律仁先当做挡路的唯一路障,他一直认为,只要跨过这个路障,自己的前方就是一片坦途!

耶律洪基根本不行,就算他已经长大了,都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如果有陈元帮助耶律洪基,就像耶律宗元担心的一样,自己真的还有把握么?

耶律涅咕噜的眼中也杀出杀机:“父王,我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耶律宗元这次笑了:“好,那就好。”

别人都说,一个人如果倒霉的话,喝凉水都和塞牙缝。这句萧远风觉得用在自己的身上非常合适。

先是陈元摆出一条发财大路的时候,他没钱跟上去。虽然陈元答应给他一份干股,但是萧圜丘知道,干股是不可能太多的。

这还不算倒霉吧,有总比没有要强得多,自己一个大钱没拿,以后人家每月送钱来给自己huā,倒也算捡了一个xiǎo便宜了。可是还没想着去找老相好那个倚翠庆贺一下的时候,勾栏的老板却告诉自己,倚翠被人赎身了,先再从良了,去了哪里老板也不知道。

这几日他虽然又找了其他的姑娘,可是总觉得不如倚翠顺心。

所以陈元请他来吃饭的时候,虽然他来了,可是那心中有些失落的心情却让他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两个人喝光一壶酒之后,萧圜丘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看着陈元说道:“陈兄,你是发大财的人物,兄弟也没别的想法,日后若是能跟在陈兄的身后接着你漏下来的几个xiǎo钱,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元笑道:“萧大人客气了,这以后不管是官场还是生意场上,兄弟还都要你照应着。”

萧圜丘摇头:“陈兄,今年你看得起我,不!这个月你还看得起我,等下个月,说不定你在街上看见我就不认识了!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谁有能耐谁没能耐,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陈元放下酒杯:“萧兄这样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我陈世美岂会是那种富贵忘了穷兄弟的人?”

萧圜丘一声叹息,心中暗暗想道,这话听起来再理,可问题是,自己连一个所谓的穷兄弟都算不上。

陈元xiǎo声说道:“萧兄,我真的拿你当朋友,说实话,我正有一件事情希望萧兄帮忙。”

萧圜丘很尴尬的笑了一下,他来的时候就知道,陈元肯定有事情找他,不然像陈元这样本事就是通事,又有耶律涅咕噜和萧苏里撑腰的人怎么会把自己一个xiǎoxiǎo的仓库守备将军看在眼里?

不过有事情就好说,只要你有事情找我办,我就能和你讲条件。

当下也放下了酒杯:“陈兄但说无妨,只要兄弟能办到,绝无二话!”

陈元笑了:“这事情对于萧兄来说,是易如反掌的。萧兄,最近我有一批粮食送去北方,人家催的急,可是南方的货还没有到。能不能从您那仓库里面周转一点?不多,一百车就够了!”

萧圜丘做出很为难的架子,其实他心里没有什么为难的,第一粮食他有,第二他不怕陈元跑了,第三他也不怕陈元赖账。之所以为难,也只是想多要一些好处而已。

他不出声,等着陈元再次开口。谁知道陈元居然非常干脆的说道:“萧兄若是为难就算了,在下再想其他办法就是。咱们兄弟归兄弟,如果你真的不方便,也不要硬来帮我。”

萧圜丘一听陈元这样说话,倒是十分的意外,这条财路可不能断了,不过自己现在若是再硬送过去,仿佛也不是非常妥当。思索了一下才找到合适的措辞:“不瞒陈兄,是有些麻烦,我先回去看看再给你消息如何?”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陈元呵呵一笑:“那烦劳萧兄费心了,切忌,若是事情不好做,萧兄不要为难就是。”

萧圜丘点头:“好,那陈元我先回去了,现在天sè也晚了,我倒是无所谓,你是大忙人,怕耽误了你赚钱。”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陈元这时候却也跟着站了起来:“萧兄,今天晚上我有一处好去处,你可不能回去的这么早。”

萧圜丘愣愣看着陈元:“什么好去处?”

陈元神秘的一笑:“上的马车,我带你去后你就知道了。”

第168章未雨绸缪

第168章未雨绸缪

陈元马上说道:“大王放心,打蛇不死遗留后患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马上,耶律仁先就会犯一个错误,一个让所有契丹人都不能原谅他的错误。”

耶律宗元的眼睛放出光芒了:“他会么?”

陈元jiān诈的一笑:“他不会,但是我会帮他做。”

耶律宗元想了一会:“好,事情我jiāo给你去处理,以后,我们之间不要有太多联系。以免被那耶律仁先抓住把柄。至于那些nv真人的孩子和nv人,现在不要放,你多去几趟,显出一副很卖力的mō样,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jī你。”

不用他提醒,陈元也知道如果对方开出条件自己的就做到了,那就会让对方想着能不能把价钱再提高一些。做了这么多年买卖,这点技巧还是懂的。

这就是为什么和nv真人谈判耶律涅咕噜不能去的原因,如果是耶律涅咕噜和nv真人说条件,nv真人会认为耶律涅咕噜放了他们所有人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陈元去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先给nv真人一点希望,然后再让他们觉得希望很渺茫,在nv真人就要绝望的时候,再把他们的希望变成现实,这样才能让完颜如如鹿乖乖照着自己教他的话去说。

陈元还想和耶律宗元说一下那个张匡正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到双方的关系再密切一些,想来做起来会更轻松。

不过那张匡正画的几个图形却是有些眼熟,到底是哪里地形陈元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耶律宗元让那个耶律必如这几日就跟在陈元身边,说是为了方便双方的联系,也为了让陈元行使权利的时候更加方便一些,毕竟南院所有的人都知道,耶律必如是耶律宗元的mén客。

这当然还有监视的意思,让陈元的举动不要超出他的掌控。

陈元完全当然明白,谢过耶律宗元之后,带着自己新的跟班去了第一家。

今天,他要在这里请客,请的只有一个人,萧远风。

耶律涅咕噜亲自把陈元送出了大mén,说真的,九王子现在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兴奋,长久以来自己最大的绊脚石眼看就要被自己踢开了,那太子的宝座好像就在前面,已经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

等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定然会励jīng图治,让辽国走向富强!自己还年轻,用十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这一切了,然后再用十年,平定党项,征服大宋!创造契丹人从没有创造过的宏图霸业!

想想都觉得很是兴奋,脚步不由的又是轻快了一些,走到客厅mén前,却看见耶律宗元还在椅子上坐着,仿佛是沉思着什么一样。

耶律涅咕噜当即收起脸上的笑意,很恭敬的走了进去:“父王,您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耶律宗元抬头看看他:“你觉得呢?”

耶律涅咕噜说出自己心里话:“孩儿觉得,陈世美这个计划完全可行!至少对我们来说有益无害,耶律仁先就算不死,也要脱掉一层皮!”

耶律宗元点头:“嗯,确实如此,这计策很简单,很yīn险,很毒。最要命的是陈世美安排的非常巧妙,不是一下子所有的陷阱都砸上来,而是一环接着一环,慢慢的打击着耶律仁先。让他从浑然不觉,直到被勒死。等他发觉之后,绳索就已经无法摆脱了,设身处地,如果有人这样陷害我,我估计也是无法逃脱的。”

耶律涅咕噜笑道:“那父王还在想什么?”

耶律宗元叹口气:“老九,你是你们这班人中最出sè的一个,我想问问,你对那陈世美怎么看?”

耶律涅咕噜先是一愣,然后问道:“父王的意思是?”

耶律宗元眼神中闪出杀机:“朝堂的斗争总要先人一步才可以,在我们即将扳倒耶律仁先的时候,你就要想着你的下一个对手会是谁!你想过没有?”

耶律涅咕噜面sè很是惭愧,低下头来正待思考,耶律宗元却说:“不用想了,你的下一个对手是洪基。是那个一直被我们瞧不起的耶律洪基,可是他现在已经变了!九儿,以前的耶律洪基绝对没有胆子去带兵救援你们,更不可能为了陈世美被打带着人为他出头!如果你还把他当做那个需要你保护的xiǎo弟弟,你就输定了!”

耶律涅咕噜的神sè坚定了起来:“父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耶律宗元摇头:“你还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最担心的不是洪基,只要你提起jīng神来,洪基不是你的对手。我担心的是陈世美!这个宋人这次表现的太出sè了,他和洪基的关系要比和你的关系好一些,最近还有传言说他是耶律缕伶的面首。九儿,如果你和洪基争斗,他会站在你这一边么?”

耶律涅咕噜被耶律宗元说的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潜意识一直把耶律仁先当做挡路的唯一路障,他一直认为,只要跨过这个路障,自己的前方就是一片坦途!

耶律洪基根本不行,就算他已经长大了,都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如果有陈元帮助耶律洪基,就像耶律宗元担心的一样,自己真的还有把握么?

耶律涅咕噜的眼中也杀出杀机:“父王,我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耶律宗元这次笑了:“好,那就好。”

别人都说,一个人如果倒霉的话,喝凉水都和塞牙缝。这句萧远风觉得用在自己的身上非常合适。

先是陈元摆出一条发财大路的时候,他没钱跟上去。虽然陈元答应给他一份干股,但是萧圜丘知道,干股是不可能太多的。

这还不算倒霉吧,有总比没有要强得多,自己一个大钱没拿,以后人家每月送钱来给自己huā,倒也算捡了一个xiǎo便宜了。可是还没想着去找老相好那个倚翠庆贺一下的时候,勾栏的老板却告诉自己,倚翠被人赎身了,先再从良了,去了哪里老板也不知道。

这几日他虽然又找了其他的姑娘,可是总觉得不如倚翠顺心。

所以陈元请他来吃饭的时候,虽然他来了,可是那心中有些失落的心情却让他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两个人喝光一壶酒之后,萧圜丘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看着陈元说道:“陈兄,你是发大财的人物,兄弟也没别的想法,日后若是能跟在陈兄的身后接着你漏下来的几个xiǎo钱,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元笑道:“萧大人客气了,这以后不管是官场还是生意场上,兄弟还都要你照应着。”

萧圜丘摇头:“陈兄,今年你看得起我,不!这个月你还看得起我,等下个月,说不定你在街上看见我就不认识了!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谁有能耐谁没能耐,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陈元放下酒杯:“萧兄这样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我陈世美岂会是那种富贵忘了穷兄弟的人?”

萧圜丘一声叹息,心中暗暗想道,这话听起来再理,可问题是,自己连一个所谓的穷兄弟都算不上。

陈元xiǎo声说道:“萧兄,我真的拿你当朋友,说实话,我正有一件事情希望萧兄帮忙。”

萧圜丘很尴尬的笑了一下,他来的时候就知道,陈元肯定有事情找他,不然像陈元这样本事就是通事,又有耶律涅咕噜和萧苏里撑腰的人怎么会把自己一个xiǎoxiǎo的仓库守备将军看在眼里?

不过有事情就好说,只要你有事情找我办,我就能和你讲条件。

当下也放下了酒杯:“陈兄但说无妨,只要兄弟能办到,绝无二话!”

陈元笑了:“这事情对于萧兄来说,是易如反掌的。萧兄,最近我有一批粮食送去北方,人家催的急,可是南方的货还没有到。能不能从您那仓库里面周转一点?不多,一百车就够了!”

萧圜丘做出很为难的架子,其实他心里没有什么为难的,第一粮食他有,第二他不怕陈元跑了,第三他也不怕陈元赖账。之所以为难,也只是想多要一些好处而已。

他不出声,等着陈元再次开口。谁知道陈元居然非常干脆的说道:“萧兄若是为难就算了,在下再想其他办法就是。咱们兄弟归兄弟,如果你真的不方便,也不要硬来帮我。”

萧圜丘一听陈元这样说话,倒是十分的意外,这条财路可不能断了,不过自己现在若是再硬送过去,仿佛也不是非常妥当。思索了一下才找到合适的措辞:“不瞒陈兄,是有些麻烦,我先回去看看再给你消息如何?”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陈元呵呵一笑:“那烦劳萧兄费心了,切忌,若是事情不好做,萧兄不要为难就是。”

萧圜丘点头:“好,那陈元我先回去了,现在天sè也晚了,我倒是无所谓,你是大忙人,怕耽误了你赚钱。”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陈元这时候却也跟着站了起来:“萧兄,今天晚上我有一处好去处,你可不能回去的这么早。”

萧圜丘愣愣看着陈元:“什么好去处?”

陈元神秘的一笑:“上的马车,我带你去后你就知道了。”

第169章皇后召见

第169章皇后召见

燕京郊外五里之地有一个xiǎo村落,这个村子原本只有百十户人家,都是辽国所谓的“耕民”,也就是辽兴宗试行新法的时候,让人从远方牵来种地的人。

新法推行的并不顺利,这些人要种的田地大多被一些达官贵人给兼并了,现在只能靠着给那些达官贵人种地,或者去燕京打一份苦工生活,所以大多很是贫苦。

就是前两天吧,忽然来了一个人买下了这个村落相对比较好看的那两间砖房,又稍微整修了一下,让那房子在这一片看上去有些鹤立jī群的感觉。

陈元的马车就在这间房子前面停了下来。

mén口两盏风灯高高的挂着,萧圜丘看着陈元,疑huò的问道:“陈兄,这是你宅院?”

陈元笑着轻轻的摆动了一下手指:“现在是我的,以后就不是了。萧兄,敲mén吧。”

萧圜丘很是不解:“为何要我敲mén?”

陈元没有回答,只是孥了一下嘴巴,示意他快敲。

萧圜丘轻轻扣动mén环,没过多长时间,里面传来了拉动mén闩的声音。陈元抱拳说道:“萧兄,在下告辞了。”

萧圜丘更是错愕:“陈兄,你怎么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元已经转身,像是没有听到萧圜丘的问话一样,头也不回朝马车上走去。萧圜丘正待追赶,那mén慢慢打开,里面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顿时惊讶不已:“倚翠!”

mén口那nv子正是这几日让自己心情很不舒畅的倚翠姑娘,相比于在勾栏时候的浓妆yàn抹,今天的倚翠没有穿着那些鲜yàn的服饰,只是一身淡淡的青绿外袍,脸上也仅扑了一点水粉而已,看上去和在勾栏的时候大不一样,有了那么一种xiǎo家碧yù的感觉。

倚翠的眼神也变了,从前的那些放dàng全然不见,看着萧圜丘站在mén口,她脸上只是微微的笑着,眼中一片柔情。

萧圜丘呆住了,呆呆的站在这里看着倚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以前萧圜丘在妓院mén口犹豫的时候,她总是很直接拉起他的胳膊:“哟,爷又来了!”

可是今天,倚翠却没有这样,只是站在mén里笑着,见萧圜丘还没有反应,才迈了一步出mén:“进屋吧。”

这三个字让萧圜丘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忙的点头:“唉。”

马车上的陈元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他知道,萧圜丘明天进城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找自己。

不能让他找到,要先吊上他两天再说。

明天自己还是去皇宫吧,好长时间没去了,耶律洪基帮自己出手,不管是不是给自己添了麻烦,终归是出于好意,自己该去感jī一下。

最主要的是最近这些风言风语在皇宫里面到底起了多少作用,自己要去探听一下才可以。

最最主要的是,那李元昊马上就要提亲了,耶律缕伶可能很快就会去西夏了。如果再不去见见她,可能真的没有机会和她在皇宫里面偷情了!

总之,明天不管是出于公事还是sī事,自己都有必须找个理由去皇宫一趟,就说是拜访耶律洪基好了。

回到他自己的宅院里面,陈元径直走向庞喜住的偏房。这间房子是最偏僻的一间,在整个院落的最深处。不管这里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街面上都是听不到了。

轻轻扣动房mén三下,庞喜把mén打开了。

张海和郭邈山二人也在,五huā大绑的萧圜丘被他们三个人看在墙脚。

张海和郭邈山见陈元进来,起身招呼道:“陈掌柜。”

陈元冲他们一抱拳:“谢谢二位了。”

张海和郭邈山笑了一下:“掌柜的客气了,这样的事情您就是再让我们做几次也没有二话。”

那萧圜丘显然知道来人是这几个人的头目,马上冲着陈元瞪大了眼睛,嘴中发出异样的喊声。

陈元冲庞喜一挥手:“把他嘴里的布条拿掉。”

庞喜上前,一把将扯出已经有了一股很难闻的牙臭闻的布条来。萧圜丘第一句话就问了两个问题:“我儿子呢!你们是什么人?”

陈元看看庞喜:“怎么?你还没让萧将军看到他的公子么?”

庞喜摇头:“没有,这不是你没说话么?”

陈元想了一下:“这样吧,萧将军,您现在这副mō样见令郎的话,会让令郎害怕的。我看还是让八夫人来看看你如何?”

萧圜丘非常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可是转念一想陈元说的也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见了儿子不光会吓着他,更会有损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当下问道:“你们没把我儿子怎么样吧?”

陈元点头:“暂时,现在还没有。”

萧圜丘当然知道这个暂时,现在是什么意思,马上说道:“好,让我见见我家老八。”

他的第八房姨太太今年二十六了,在这个年代算来,已经步入了中年fùnv的行列。可是由于生活的相当滋润,为了能多留住萧圜丘几天,保养的也还算不错。

这两天的惊吓已经让这个nv人失去了往常光鲜的颜sè,整张连都是苍白的。被杨文广带到这个屋子里来,一看见萧圜丘,顿时就扑了上去:“老爷!老爷您可回来了!”

萧圜丘现在着实有些心酸。自己被捆绑着,还受了伤,眼看着妻儿落入这些强人的手上,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种无助,是萧圜丘这样的男人不能接受的,他的眼泪差一点就下来了。

即便他现在这副mō样,可是那nv子看见他之后,仿佛就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放声的哭了出来,宣泄着这几天的恐惧和惊慌。

萧圜丘强忍住自己的悲伤,喉结上下涌动了几下,然后才问道:“你和孩子都还好吧?”

nv人点点头:“他们没绑孩子。”

萧圜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把眼睛望向陈元:“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陈元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只是,我们要对付耶律仁先,需要萧将军帮我一点点xiǎo忙而已。比如,萧将军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耶律仁先很怕被别人知道的事情?”

萧圜丘看着陈元:“你是耶律宗元的人?”

陈元眨眨眼睛:“猜对一半,不过这个问题对你并不重要,因为我是谁都无法帮助将军活下去。也无法帮助令公子活下去。能帮你们的只有将军自己!将军明白我的意思么?”

萧圜丘哈哈一笑:“你们看错人了!也打错算盘了!我虽然视子如命,可是我为了北院大王,是什么都能舍得的!包括我儿子!哈哈哈。”

陈元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萧圜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要杀就杀!给个痛快就行!”

陈元慢慢的走到他面前:“萧将军,我们打个赌如何?”

萧圜丘冷笑一声:“赌?你看我现在还有不敢赌的么?”

陈元点头:“嗯,将军忠心耿耿,让在下十分钦佩。这样吧,我们打赌,如果我关你一个月,你说耶律仁先是会想办法救你,还是会做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陈元没有明说,但是萧圜丘的心中明白这指的是什么。萧圜丘不愿意相信那耶律仁先会做其他的事情,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很明白,耶律仁先是个很果断的人,如果自己的失踪真的给他带来的麻烦,那么他可能真会让麻烦彻底的消失。

“不会的,大王一定去想办法找到我,一定会的!”萧圜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压抑,有些焦虑。屋里所有的人都听的出来,其实萧圜丘自己根本就不相信这一点。

陈元蹲了下来,在他耳边xiǎo声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一个月以后我放了你。可是我敢保证,一个月之内,你家里的所有人都会死于非命,你的房子,你的军队,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一切,都将会不复存在!我和你打这个赌!”

说完站了起来,对庞喜说道:“给我看好萧将军,一个月之后,要么我们送他出mén。要么送他全家上路。”

庞喜yīnyīn一笑,把那块已经很臭的布条再次塞如萧圜丘的嘴中。而杨文广也把那nv人又押了回去。nv人还想哭喊,杨文广拔出短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萧圜丘的眼神却已经呆滞了。

陈元感觉自己的心情非常的紧张,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计划的如此周详,可是事情的发展绝对不会安全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他是一个人,不是神仙。

他只能计划自己这里的步子,却不能安排其他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步子来行走。当对方察觉之后,就是那些可能自己根本没有想到的变数出现的时候。

瞒不了多久了,慢一点两三天,快的话可能是明天,也可能现在耶律仁先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不会坐以待毙的,他是辽国的北院大王,在燕京有着无数的爪牙,他的反击必将是凌厉无比的。

陈元的心中真的有些害怕,他感觉自己浑身好像要抖起来才舒服一些一样。这样恐惧让他今晚不愿意一个人睡觉,看着旁边胡静那还亮着灯光的房间,陈元走过去叩响了房mén。

萧鞑里也不想一个人睡觉,但是她已经一个人睡了很长时间了,一年之中只有那么几天可以搂着辽兴宗入睡。前几天洪基出征,辽兴宗来陪了她几日,那样的时光到现在还让她有些念念不忘。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那依然骄人的曲线上,轻轻的闭上眼睛,搂着怀里的被子来打发那份孤寂。眼角之处不由有些湿润了。

她有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她和辽兴宗只是一对平常夫妻倒也是很幸福的事情。最少她可以完全拥有自己的丈夫。但是这一切只是如果,事实上的情况是,他的丈夫是辽国的皇帝,他的身边有着无数的nv人,只要他愿意,还可以拥有更多。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一直这么低调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儿子。

他说自己贤良淑德,与世无争。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与世无争,早就被别人干掉了!

萧鞑里无法睡去,心头太多的事情困扰着她。

最近有关耶律仁先的谣言满天飞。萧鞑里知道,朝堂上已经有人盯上了耶律仁先,很快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就要刮起来了。

她知道耶律仁先是冤枉的,因为向nv真人通风报信的不是耶律仁先,是她萧鞑里。但是她绝对不会出去说明。既然风暴要来了,那就让他来吧,萧鞑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在这场风暴之中捞到足够的好处。

mén外忽然响起了敲mén声,萧鞑里一下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这个时候还能来敲mén的,除了辽兴宗和那个梁总管以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她希望是辽兴宗,可是mén口响起的却是梁总管那尖尖的嗓音:“娘娘,睡下了么?”

萧鞑里带着一点失望打开房mén,把梁总管让了进来:“有什么事情么?”

梁总管xiǎo声说道:“刚才张砺大人和国舅爷都来给老奴传了一句话,老奴觉得很是重要,所以才斗胆打扰娘娘休息。”

萧鞑里起身看看mén外,没有发现旁人之后才问道:“他们有什么消息么?”

梁总管说:“张大人说,萧圜丘将军一家都失踪了。”

萧鞑里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梁总管不待她问,马上跟着说道:“不知道谁做的。”

萧鞑里的陷入了沉思之中,短暂的思考之后问第二个问题:“国舅说什么?”

梁总管回话:“国舅说,陈世美在郊外买了两间房子,是送给萧远风的。”

萧鞑里慢慢的笑了:“有意思,行了,你下去吧。”

梁总管看了萧鞑里一眼,低声说道:“是,老奴告退。”

萧鞑里却又喊住了他:“等等,老梁,你去一趟国舅那里,让他明天找个理由,叫陈世美进宫来见我一趟。是时候和这个宋人谈谈了。”

这也是梁总管愿意为这个nv人卖命的原因,别人都喊他“梁总管”或者“梁公公”。只有这个nv人在sī下没人的时候喊他老梁,这个称呼很平常,但是对于身体有残的梁总管来说,让他很感动。

陈元没有想到自己准备进宫的时候,萧苏里就来带自己进宫了,更没有想到是辽国皇后要见他。

“什么?皇后要见我?”陈元很是吃惊。

萧苏里点头:“嗯,你赶快收拾一下,我们两个一起去。”

陈元从没有注意到这个叫萧鞑里的辽国皇后,因为她一向以不问政事而出名。不光她自己不问,也让萧苏里不要过多的参与朝堂上的争斗,这虽然为她赢得了很好口碑,但是也让更多的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包括耶律仁先,耶律宗元,也包括陈元。

第170章一身冷汗

第170章一身冷汗

现在这个皇后要见自己做什么?陈元的心中有些不太明白,试探xìng地问了萧苏里一句:“萧大人,皇后娘娘叫我去有什么事情么?可不可以提前透lù一下?”

萧苏里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跟我去就是了。”

陈元想了一下,反正怎么都要去了,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当下应道:“好,那等我换上件得体的衣服。”

去见皇后么,不管怎么样是耶律缕伶她妈,不能太随便很了。再说自己还打算有机会和耶律缕伶在皇宫来上那么一次,自然要打扮一下的。

陈元换上一件青布长衫,打扮了一会,可是脸上的淤青让他始终无法恢复先前的俊俏面貌,看看勉强算不是很吓人了,也就跟着萧苏里上了马车,两个人一起去皇宫了。

这是陈元第一次见到萧鞑里。如果不是萧苏里做介绍,他根本不相信这个nv人是耶律缕伶的母亲,说是姐姐还有个差不多!

只有细看那眼角无法掩饰的鱼尾纹,才能发现岁月在这个nv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陈元很规矩的行礼。

萧鞑里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元,过了一会才说道:“行了,这里不是朝堂,没有那么多规矩。陈世美,你可知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陈元微微摇头:“微臣愚钝,不知道皇后有何懿旨?”

萧鞑里慢慢的站了起来,陈元偷偷打量了一番,身材高度和耶律缕伶差不多,只是更加丰满了一些。

刚刚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责备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nv人的身材?现在应该想的是她叫自己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才对!真是狗不改吃屎!”

强行收回那眼神,只听萧鞑里说道:“我想问问你,最近外面疯传北王sī通nv真人,这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陈元的心里咯噔一下,萧鞑里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莫不是她看出了什么东西来?或者更糟糕一些,是辽兴宗看出了破绽,让她来问自己的?

一身冷汗顿时从后背冒了出来,这个回答能不能让萧鞑里满意,可能自己今天是不是可以活着走出皇宫去!

萧鞑里的眼睛还在盯着自己,那眼神充满了一个成熟nv子的魅huò,陈元现在却已经无心欣赏这些了:“微臣也有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萧鞑里轻声说道:“说吧。”

陈元的脑子一边转着一边说道:“微臣以为,就算是空xùe来风,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这次微臣也是随军出征了,一路上的蹊跷实在让人难以解释。”

萧鞑里问了一句:“你也怀疑北院大王?”

陈元忙的抱拳:“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觉得有些蹊跷而已。”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既没有正面的回答什么,又从侧面说了陈世美这个位置上该说的话。

萧鞑里往陈元面前走了一步:“陈世美,你很会说话。”

陈元的腰弯的更低了:“谢皇后夸奖。”

萧鞑里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下来喝了一口,又缓缓说道:“那我再问你一个xiǎo问题可以么?”

陈元已经感觉自己的后背全被湿了,他有一种错觉,自己现在正身处炼狱之中,而萧鞑里就是那个给自己施加刑罚的人!

“微臣知无不言。”心中必须快些想,脑子必须快些转,因为嘴巴是丝毫慢不得的。

萧鞑里问道:“你,为什么要给萧远风买一座宅子?”

这话比刚才那话更为吓人。因为从这句话之中,陈元知道了一个信息,萧苏里其实一直都在监视自己。

这件事情让他非常的后怕,还好萧圜丘的事情是让王伦他们出手的,如果是自己这边的杨文广,阿木大和庞喜去做,想来必然会被发觉。

用什么理由来回答这个问题呢?说自己需要粮食?骗别人可以,萧苏里就在旁边站着呢,货行每天卖多少买多少他一清二楚!

说自己害怕萧远风给自己xiǎo鞋穿?那更不可能了。

陈元的脑袋飞速旋转,忽然灵光一闪:“这个,皇后娘娘,其实也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在下想搭上北王的那条船而已。做买卖么,讲究一个八面玲珑。”

萧鞑里呵呵一笑:“你和耶律舒宝都闹成这样了,你认为还玲珑的起来么?”

陈元说道:“皇后,不管怎么样,留上一条线总是没错的,哪怕这条线只能传一句话也可以。”

萧鞑里没有再追问,陈元真的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不是已经说服了她,反正这是自己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萧鞑里没有再问问题,而是说道:“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这趟皇子出征回来,xìng格变了不少,这些听说都是你的功劳。”

陈元心中喘了一口气:“是皇子自己长大了,微臣为皇子效劳,是微臣的本份。”

萧鞑里点头:“你真的很会说话。”

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这样夸奖陈元了:“好了,其实我叫你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主要就是替洪基谢谢你。知道么,洪基现在把你看成最好的朋友,肯为了你去了耶律舒宝打架,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帮助洪基,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这最后一句话才让陈元听出了一点意思,马上回道:“皇后放心,微臣定当尽心辅佐皇子,已尽臣子的本份。”

从萧鞑里那里出来的时候,陈元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多少身冷汗了。他真的让这个nv人吓了一跳!

现在的局势如此紧张,陈元的神经本来就是高度的戒备状态,在这场的游戏之中,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nv人的存在,萧鞑里忽然找他来说这一番话,这和平常走路的时候忽然有人从旁边蹿出来咋呼你一声没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这个一向以甘于寂寞而著称的nv人现在不甘于寂寞了,或许是她闻到了一点特殊的味道,也想着来参加这一场宴会,为她,为她儿子,谋取一席之地。

刚才萧鞑里最后那句含蓄的表白已经向陈元说明了她的意图,现在,她在等一个契机,或者说她希望陈元制造一个契机出来,让她可以完全信任他。

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陈元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这忽然的变数让他措手不及,他知道,在朝堂的斗争中是不会有中立的,萧鞑里已经说出了该说的话,剩下的jiāo给自己来选择,要么敌人,要么自己人。

他不想让这个nv人做自己的敌人,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陈元必须想办法让这个nv人相信他,至少在自己的计划成功之前,他不愿意得罪这样一个懂得深深的埋藏自己,又能够忍受这么多年寂寞的不甘寂寞的nv人。

“事情还不算太糟糕。”陈元xiǎo声对他自己说了一句,然后准备去耶律洪基那里看看。

这里是皇宫,虽然自己已经进来了,可也不能随便的走动。想要从萧鞑里这里到耶律洪基那里,虽然只有不足百米的距离,可是还要等太监通报之后,耶律洪基愿意见他才可以。

陈元在院子里等了片刻,前去通报的太监回来了:“陈大人,公主叫你去见她。”

陈元有些错愕,自己让这个太监去通报耶律洪基,怎么把公主给nòng出来了?那太监显然知道陈元定然会有这一疑问,不等他开口就说道:“皇子也在公主等您了,随我来吧。”

跟在那太监的身后,刚刚走到耶律缕伶的寝宫mén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摔茶杯的声音。

这宫里的太监对公主的脾气多少有些敬畏,在离那扇mén还有几步的地方带路的太监就停下了脚步:“陈大人自己进去吧,我就带到这里了。”说完不等陈元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跑开了。

陈元自己慢慢走到mén口,先伸头往里面一看,之间耶律缕伶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脚下很多瓷器的碎片。手里还拿着一个正准备再扔下来。

耶律洪基站在一边劝着什么,回头正好看到陈元把头漏出来,当即喊道:“陈世美,你快进来。”

陈元从跨过mén槛,抱拳规规矩矩的行礼:“见过皇子,见过公主。”

然后眼睛看向耶律缕伶:“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事情这样发怒?”

耶律缕伶看见陈元之后,脸sè好看了一些,却还是气呼呼的不说话。洪基在旁边说道:“还不是那李元昊气的。”

陈元听候有些惊奇:“党项大王不是马上要向公主求婚了么?”

这话一出口,耶律缕伶的手中那本已经放下的茶杯猛的又摔在地上,眼睛一下就红了。耶律洪基说道:“他简直欺人太甚!这边向我父皇求婚,另一边却又在燕京找了一个歌nv!还准备把那歌nv和我姐姐一起带回党项,欺人太甚!”

陈元顿时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心下暗中想到,李元昊这个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了。虽然你和耶律缕伶之间没有感情,找一个看的顺眼的歌nv也是没有人说你什么,就像耶律缕伶和自己偷偷mōmō一样。可是你最少躲着一点,给耶律缕伶留上几分颜面才是。

脸上摆出一份义愤填膺之sè:“太过份了!简直太过份了!他还没娶公主呢,这在大辽的地盘上就敢如此藐视公主,若是日后回了党项,那还得了?”

第171章你带我私奔吧

第171章你带我sī奔吧

耶律洪基接道:“世美和我想的一样!这李元昊这样做显然是没有把我们辽国放在眼里,少不得要教训他一顿。”

陈元被他这话说的一愣,这xiǎo子真的越来越狠了,动不动就要去教训人,可能是打耶律舒宝那一次打上瘾了吧。

陈元赶忙劝道:“皇子稍安勿躁,这李元昊不比耶律舒宝,打了他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最关键的是,我们好像打不过他。”

耶律缕伶也知道,自己的这桩婚事其实就是两个国家相互欺骗的jiāo易而已,所以生气也只能生气,她从没有奢望过李元昊会真的喜欢她,也没有期待自己受了委屈之后辽兴宗能为她出头。

她心中明白,这只是开头,以后自己还要承受更多的委屈,寂寞,痛苦,没有人能替她分担。

耶律缕伶平息了一下自己情绪,嘴角挤出笑容:“算了,我们出去走走吧。陈世美,你陪我和洪基上街逛逛好不好?”

陈元点头:“在下十分乐意,只是不知道公主想去什么地方?”

耶律缕伶说道:“随便了,你看有什么地方能消遣一下的都没有问题。”

耶律洪基马上来了兴趣,凑上一步说道:“姐姐,我们在去那福利来如何?”

耶律缕伶那眼瞪了他一下:“要去那里你自己去!”

燕京城不光在建造的时候就仿效宋朝的汴京,就连日后的发展也和汴京走着一样的路子。包括那些达官贵人们也在仿效宋朝的文人墨客,所以消遣的地方很多的。

茶馆酒楼林立,赌场勾栏遍布,陈元带着耶律缕伶和耶律舒宝二人来到一座天桥旁边的茶馆二楼要了一间雅座,一边坐着喝茶,一边可以看到下面那些平民百姓经营着各种营生,有卖吃的的,有耍杂耍的,还有那些做各种手艺的。

耶律缕伶的眼睛看着一个捏面人的摊子,摊子上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宋人男子,各种面团在那男子的手中变换着形状,转眼间就成了一个个别样的造型,有猴子,有老虎,还有一个最大的拿着青龙偃月刀的关羽居然也被那人捏了出来。

摊子的旁边站立着一个nv人,替男人大声的吆喝着,时而拿起腰间的棉布,擦去男人额头上的汗水。

还有一个孩子四五岁的样子,和男人坐在一个板凳上,手里也拿着一块面团,虽然怎么也捏不出形状来,却依然神情专注的捏着。

耶律洪基看着耶律缕伶的眼神,马上说道:“姐姐想要哪个面人么?我现在去给你买一个来。”

耶律缕伶其实看上的不是那个面人,她只是觉得,这一家人其实比自己要幸福的多。听耶律洪基说过之后,她点头应了一声:“嗯。”

耶律洪基呵呵一笑:“我知道姐姐喜欢骏马,我下去让他给你捏一匹最漂亮的。”说完起身离开房间,下楼去买面人去了。

耶律缕伶走到窗户口,眼睛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轻轻的叹息:“世美,抱抱我可以么?”

陈元慢慢走到她的身后,却没有抱她,而是带着调侃的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耶律缕伶一下转过身来,主动投入陈元的怀抱,将他整个保住:“世美,我好怕!”

陈元用手轻轻拂着她的后背:“我知道你怕什么,”

话没说完,耶律缕伶就打断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不,你不知道。我是公主,从我生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父皇答应党项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以后我的日子将会怎么样渡过。其实,就算没有党项人,也可能是北面的méng古人,或者nv真人,或者是宋人。”

陈元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只是轻轻的mō着她的秀发。

耶律缕伶继续说道:“这些我都不怕,我从来没有怕过这个,真的!可是陈世美,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想的都是你?你让我知道了做nv人的快乐,却又让我尝遍相思之苦!我以为我能放下你的,可是这几天我知道,或许我忍受一切,但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死的!”

饶是陈元久经huā场,自谓对nv人的甜言蜜语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能力,现在面对这样痴情nv子的对白,心中还是dàng起了阵阵涟漪,手上不由紧了一些,将耶律缕伶紧紧的搂在怀中,口中说道:“金风yùlù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世美能得公主青睐,此情无以为报。”

他真的有些感动,同样有些内疚。想想自己马上还准备用她来打击李元昊,丝毫没有顾忌到打击李元昊的同时,受伤最重的必定是耶律缕伶。心中暗暗下定主意,回去后再想其他的办法对付李元昊就是了,万不可再想着利用这个nv子。

“金风yùlù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世美这话说的真好听。可是我不想做你们汉人传说中的织nv,我也不想让你是我的牛郎!”耶律缕伶忽然从陈元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神非常坚定的说道:“我们走吧,你带着我sī奔好不好?”

陈元立即从刚才柔情中被惊醒了过来,sī奔?这个不好玩,会死人的!你是大辽的公主,我带着你sī奔?辽国不会放过我,宋朝也不会放过我,那李元昊更不会放过我,往哪里奔?难不成一起去长白山当野人么?或者出海?

你可以为了我这颗大树放弃所有的一切,但是我不行啊,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在汴京有xiǎo老婆,在燕京还有一个xiǎo老婆,岂能如此不负责任的抛弃她们?

等等,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中闪了一下,忽然一闪就不见了。陈元想要再去捕捉,却已经找不到踪迹。

他马上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又重复想了一遍,那耶律缕伶见陈元呆滞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快:“你说话呀!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走,洪基会帮我们拖延时间的。如果你不愿意,以后就别再来找我!”

陈元挥手,示意她稍等。

耶律缕伶却不管那么多,继续说着她刚刚想起来的sī奔大计:“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想好了,咱们现在辽东附近找个xiǎo岛住下,等过上几年这件事情平息了,我们再回来就是。”

陈元看着耶律缕伶,忽然笑了,笑的非常开心!他终于想到自己刚才捕捉到的是什么了!

是那张草纸上画的地图,自己一直在想那地图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想遍了全国也没有想到。

直到刚才忽然想起了海,耶律缕伶忽然提起的xiǎo岛,陈元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张匡正一定要救出来,他不是重要,是很重要!

他那地图和自己日后在世界地图上看到的夏威夷群岛地图十分的相像!可能么?宋朝的时候就有人去过夏威夷了?这让陈元根本不敢相信!可是如果说那副地图只是一个巧合的话,陈元更不相信!

张匡正!绝对的人才啊!

看着陈元的脸上lù出笑容,公主大是欢喜:“你答应了?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陈元一惊,马上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不想着张匡正的好,先摆平眼前这位最为重要,正想着用什么托词能合适的让这位公主打消与自己一起sī奔的念头之时,mén口传来萧护卫的声音:“舒宝公子,您不能进去!”

耶律缕伶忙的往旁边一闪拉开她和陈元的距离,脸上先是泛起微红,接着出现的怒sè,对耶律舒宝忽然出现在这里显然极度的不满。而陈元却是感觉这耶律舒宝出现的实在太及时了!

马上对耶律缕伶说道:“我去看看他来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是不是洪基在里面?”耶律舒宝的声音显得他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至少中气上没有什么不足。

萧护卫也不敢硬拦着他,上一次动手有耶律洪基撑着,这一次没人说话,凭他一个护卫是无论如何不敢和北院大王作对的。

“洪基在这里最好,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他。”耶律舒宝的脚步丝毫没有停留,拖着那条伤了的tuǐ,大步向前走着。萧护卫只是大声的劝阻,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就是的声音惊动里面的公主,让公主出来和耶律舒宝jiāo涉,自己实在不够档次。

mén开了,陈元出来之后不由愣了一下,那耶律舒宝也是愣住了。

陈元愣住的原因是,耶律舒宝的身边居然还跟着党项的李元昊,还有一队盔甲鲜明的辽兵。而耶律舒宝字片刻的错愕之后,脸上的神sè马上变的狰狞了起来:“哈哈,陈世美,你们宋人有句话叫冤家路窄!说的可能就是你我了。”

陈元并不怕耶律舒宝现在动手,他见到自己那时候的错愕神sè已经足以说明他带着这一对辽兵不是冲自己来的。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耶律仁先肯定已经知道了萧圜丘失踪的事情,现在正在搜查线索。这个时候就算耶律舒宝再怎么跋扈,也不敢在有耶律洪基和耶律缕伶在场的情况下惹出其他麻烦的。

他只担心李元昊,自己刚才可是和耶律缕伶两个人单独的呆在房间里面,那可是人家李元昊名义上的未婚妻了,如果李元昊看见耶律缕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陈元还没有想好,只听身后响起了耶律缕伶的声音:“舒宝!你不要太过分了!陈世美你先让开,我看今天他敢怎么样!”

那语气明明就是一个强悍的nv子护着自己丈夫的音调!说着还就推开了陈元,自己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耶律缕伶一站在陈元面前,第一眼就看见了脸sè无比震惊的李元昊!她也顿时呆住了。

陈元虽然脑子转的快,这时候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第172章超出掌握

第172章超出掌握

萧护卫等人非常的识趣,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天huā板,仿佛周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陈元,耶律缕伶,耶律舒宝还有李元昊四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只听耶律舒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还以为是洪基在里面,原来是皇妹在这房间里和陈世美喝茶,当真是打扰了,打扰了!只是皇妹,依你现在的身份,好像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陈元正想说什么,却看见耶律缕伶的脸sè已经变的有些白了,眼神居然躲闪着李元昊的眼睛!这让陈元更是心惊不已!他心中不由懊恼起来,这都怪自己,和这丫头偷情次数少了。

如果多一些这丫头就因该明白,不要说刚才两个人在房间只是搂搂抱抱,就算脱光衣服被捉jiān在chuáng,也绝对不能承认!这一点庞太师府上那十四房和十五房就做的非常好。

就算耶律缕伶表现的不正常,自己也要表现的正常一些:“舒宝公子不要luàn说,我只是和皇子还有公主来这里散散心,喝杯茶水而已。”

耶律舒宝冷笑一声,也没有接话,却用一种很玩味的眼sè看着李元昊。

李元昊这时候已经从震惊之中摆脱出来,脸sè如沉水一般平静,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耶律舒宝的眼睛看着自己,李元昊微微一笑道:“公主,您若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说给我听听么?”

语调非常的缓和,好像没有丝毫的怒气。陈元心中暗暗吃惊,不要说是在宋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如果谁撞见自己的老婆不开心的时候和其他男人一起去喝茶,想来也会暴跳如雷的。

李元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忍者神龟!

耶律缕伶的语气有些僵硬:“没,没什么事。”

李元昊笑了一下:“如此,还请公主早些回去,三日后我将向陛下提亲,这里是龙蛇hún杂之地,依公主的身份,不可在此久留。”

耶律缕伶被他说的很是尴尬,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耶律洪基很适时的出现了:“耶律舒宝!你来做什么!”

他进mén看见耶律舒宝带着一队士兵正围着刚才他们喝茶的那个房间,顿时大为紧张,推开人群就挤到了耶律缕伶面前,把一匹用面捏成的马放在耶律缕伶的手里:“姐姐,我给你买的大马。”

说完马上转身看着耶律舒宝:“你来的还tǐng快,我就下去买个面人,你居然打到mén口来了!我告诉你,上次打你是我做的,和旁人无关,你要是想报复,冲我来就是了!”

耶律舒宝还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耶律洪基闹出什么事情来,被这一番抢白说的十分尴尬,他感觉自己的面子已经全部扫地了。

李元昊却是说道:“皇子误会了,我和舒宝公子来这里并不是诚心打扰几位的雅兴,只是来盘查一些事情,舒宝公子,我们现在走吧。”

耶律舒宝借着这句话才下台:“好,我们去办正事。”

说完之后,一拐他那条还有点瘸的tuǐ,带着一队士兵转身去了。

李元昊的心中其实非常愤怒。虽然说他和耶律缕伶的婚姻只是一桩政治上的jiāo易,可他是党项大王!你说刚才不生气那是假的,李元昊当时的心里都气炸了,他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自己未来的王妃和别人的独处一室,他真的无法接受。可是他更明白这桩婚姻如果不成,对他的建国大计是非常非常不利的。心里已经打定这注意,在这里先忍下来,等到日后回到党项,有自己收拾她的日子!

耶律缕伶被这么一闹也忘记了自己sī奔的计划,陈元马上说道:“公主,皇子,微臣还是先送你们回去吧,李元昊最少有一句话说的对的,这里龙蛇hún杂,实在不宜久留。况且刚才耶律舒宝这一闹,你们的身份已经不能隐瞒,再留下去,恐怕真的有麻烦。”

耶律洪基看看耶律缕伶:“姐姐,我们回去吧,改日再出来就是了。”

耶律缕伶无比留恋的看了陈元一眼,那眼神明明就是告诉陈元,这几天要chōu时间去皇宫见她。

陈元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明白之后,随着一群护卫一起护着他们回宫去了。

刚刚走出茶铺的房mén,就看见街上到处都是士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什么一样。

想来定是耶律仁先为了找那萧圜丘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耶律洪基和耶律缕伶却不知就里,心中很是奇怪,刚刚还风平làng静的街道,为何这一转就变了mō样?

是陈元掀起了这番风làng,可是当làng头真的高高耸立的时候,当这些北院的士兵明目张胆的闯入一间间民宅进行搜查的时候,陈元还是有些紧张!尽管萧圜丘藏的非常隐蔽,心中却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个làng头,自己真的能躲开么?

事情和陈元计划中的发展进度真的完全不一样!首先他没有想到耶律仁先居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搜查,其次没有想到刚才会在那种情况下撞到李元昊。

李元昊刚才忍了,可陈元的心中明白,如果真的把李元昊当做忍者神龟,那自己会死的很难看!这个对手非常厉害,甚至比耶律仁先更加难缠,陈元的计划中是要在摆平耶律仁先之后再和李元昊jiāo锋的。

那时候自己在辽国的朝堂上将谋取更大的权力,有更多的资本和李元昊周旋。可是现在,这个比耶律仁先更可怕的人可能出于对自己的气愤提前跳出来了。一旦他和耶律仁先联手,事情将变的非常麻烦!

最出乎陈元预料的是,萧鞑里居然在早上也来找到自己。这个nv人的参与将给整个斗争带来什么样的变数呢?他现在真的猜不到。

陈元只是隐隐的觉察出,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自己掀起的这股làng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也凶猛的多。

回到宅院之后,陈元感觉头脑里面非常的luàn,首先必须想到李元昊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措施。他是党项大王,这个颜面是肯定丢不起的!陈元根本没有想过李元昊会把这口气咽下去!

想想也是太巧了,为什么在那里碰到他了呢?自己刚想着不要再利用耶律缕伶来打击李元昊,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光让陈元措手不及,想来以后耶律缕伶的日子会相当难过的。

还有就是萧鞑里的立场。萧鞑里想做的是为他的儿子谋取最大的利益,这一点无可置疑,只是她到底想从哪一边下手?

刚才她没有给自己一点点提示,如果她也想从北院着手那还好说,假如她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这个nv人将成为自己最大的阻碍。

陈元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后的耶律必如马上问道:“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我可以回去请九王子相助。”

陈元笑了一下,再次说了一句:“还好,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这句话的最大作用就是让陈元能找到宽慰自己的理由。只要还活着,一切只是麻烦而已。

“对了必如,我真的需要你回去一趟,那天我们在牢房里面见到的那个画图的疯子你知道么?”就算有再多的麻烦,也必须一件一件的解决。陈元心中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像张匡正这样的人,不能搞的很正式的营救,那会让辽国人注意到他的价值。五张羊皮换来百里奚的经典完全可以用在张匡正的身上。

耶律必如呵呵一笑:“陈大人问对人了,那家伙是我亲手抓进来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在他房间里面搜出了很多地图,其中就有我们辽国全境,而且画的非常详细。”

陈元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道:“哦?这么说他是宋朝的jiān细?”

耶律必如摇头:“还不能确定,因为他画的都是山川地貌,没有军事设施的标注,而且地图中不光有辽国,还有党项,有辽东,也有北边的méng古。所以,到底是jiān细还是一个喜欢画图的人,我们也说不准,只能把他扣押着了。”

陈元听后暗喜:“我在牢里的时候看见他画的一张图,心中有些疑问想问他。”

耶律必如说道:“那我陪陈大人再去一趟就是了。”

陈元摇头:“我最近不方便去,我想请你回去一趟,告诉完颜如如鹿那些人,就说事情有点麻烦,我正在周旋。顺便看看能不能把那画图的带来一下,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耶律必如笑了一下:“没什么不方便的,他不是重犯,只要他这两年不离开燕京,等到边境局势平稳了,我们也就会放他离去。陈大人先回家稍等一会,我马上就把人给你带来。”

陈元听的心中大喜,面子上却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还是明天吧,今天我有些累了,想来必如也累了,”

说道这里又忽然摇头:“算了,nv真人的事情必须快点谈好,耶律仁先已经开始找人了,朝堂上马上就要开战。必如辛苦一下,我们要抓紧时间。”

耶律必如点头:“陈大人放心,我马上就来。”

耶律必如离开之后,庞喜等人马上围了上来,那王伦首先略带责备的说道:“世美,你怎么带了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我们找你说些什么很不方便的。”

陈元一阵苦笑:“你们以为我想么?这个人我要不带着,耶律宗元肯定会怀疑我们的。现在凭借我们几个根本不是耶律仁先的对手,若是不和耶律宗元配合,咱们别说把事情做好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对了,今天我看见耶律舒宝带人搜街,我们这里怎么样?”

第173章树敌党项

第173章树敌党项

庞喜轻轻摇头:“我们早就察觉到了,王掌柜已经把萧圜丘一家送到货仓去了,那里货物多,地窖多,想找出几个人来估计不是容易的事情。”

陈元出了口气,很感谢的看了王伦一眼:“王大哥,事情和我们想的不一样,可能等不到咱们融资的事办好了。我们现在一共积攒了多少钱?”

王伦出口说道:“十三万贯。”

陈元吃了一惊:“前两天不还是只有八万么?”

王伦说:“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又收了三万贯,全部都是那耶律韩八的。”

说道这里众人的脸sè忽然古怪了起来,陈元知道必定有什么事情他们还没有说,当即催问:“还有什么?你们快些说呀!那耶律必如马上就回来了,咱们没多少时间了!”

一旁的胡静张口说了:“那公主看你到处借钱,以为你缺钱呢,也给你送了两万贯来,哼哼,这下人家是把嫁妆都送给你了!”

这着实让陈元很是意外,他真的只打算骗sè,可是耶律缕伶实在太痴情了,这到真的让陈元很是为难。这两万贯怎么办?送回去不妥,留下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狠狠的瞪了胡静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意这些?那萧远风来过没有?”

庞喜点头:“嗯,一早上就来了。我问他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只是让我转告你,明天他还来拜访。”

陈元心中暗想,明天还不能让他找到,等到明天晚上,自己去找他就是了。

时间实在是太紧了,要想的事情和要办的事情都太多了,陈元还没有把自己一天的情况和众人相通一下,mén房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不能进去!”

众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有人要硬闯进来了,庞喜当下大怒:“cào,我看的宅子也有人敢闯?”

陈元摇头:“先这样说了,那耶律必如在身边,说话不方便,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话,可以让胡静从中间传一下。”

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怎么?这就是陈兄的待客之道么?”

声音说出来之后,陈元马上听出是李元昊来了!心下暗道:“这下糟糕了,人家打上mén来了!”当即就想闪身躲开,对庞喜说道:“庞总管,看你的了!”

庞喜一个箭步蹿了上去:“硬闯我的宅子?大王太目中无人了吧!”

说着也不废话,一拳就砸了过去。

陈元已经偷偷跑到房间里面,把mén打开一条缝隙,从里面偷偷的看着战况。

庞喜一身铁布衫刀枪不入,除了没有和展昭jiāo过手,陈元还没见他吃过亏呢。可是打了一会之后,那庞喜居然被李元昊bī的连连后退,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往后退一步就离陈元的房mén近上一些,让陈元的心中很是焦急,看着还站在一边的阿木大等人,暗暗骂道:“这帮hún蛋,又不是江湖上的打斗,一起上去打就是了!”

其实如果是旁人打架,阿木大他们早就上去帮忙了。但是庞喜是谁呀?这些人中间最高的高手了。他们一开始都认为庞喜不会吃亏,等庞喜落入下风的时候又都在犹豫上去帮忙庞喜是不是怪他们坏了名声的时候,庞喜其实心中也和陈元的想法一样!

这时候还在乎什么名声!可是庞喜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全身心的应付李元昊的攻势,却依然被李元昊打出一个漏dòng来,一脚踢在他的xiōng口。

庞喜蹬蹬连退几步,整个人撞开陈元躲着的这所房间的大mén,跌倒在地上。再爬起来的时候,一口鲜血从嘴中一下喷了出来。

陈元这才知道,原来铁布衫也能被打吐血的!房mén撞开之后,庞喜被打伤之后虽然又站了起来,脸sè却已经苍白起来。

李元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刚才的这番打斗着实也让他费了不少力气。他知道剩下的这些人都是好手,若是这些人真的一起上来了,自己不一定能讨到便宜。

当下看着陈元,微微一笑:“陈兄就这么不想见在下么?我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说罢了。”

陈元的眼睛转了一下,回话说道:“李大王,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李元昊点头:“以前没有,不过今天有了。”

这话更让陈元确定,他定是为了公主的事情来的。谈就谈吧,最少谈是动嘴上功夫的,自己还不怕他:“大王有话请说。”

李元昊看看周围,阿木大和张海、李铁枪也慢慢的围了过来。微微一笑:“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陈兄,我们进屋详谈如何?”

胡静轻轻拉了一下陈元,头摇了一下,示意陈元不要去答应。

陈元当然不会答应这时候和李元昊两个人单独进屋:“大王有话就在这里说,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没有不可以让他们知道的事情。”

李元昊点头:“好,那我也就开mén见山了。陈兄,你今天和公主单独呆在茶馆里面,让在下十分的难做,不知道陈兄当时想过没有,那是我未来的王妃。”

陈元咳嗽一声:“这件事情我要和大王解释一下,我和公主之间可能让你有些误会,对此我不想解释,因为解释你也不会信的。大王如果有什么不满,尽可发泄在在下的身上,不要为难公主。”

李元昊看着陈元的眼睛:“陈兄真是痛快人,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看陈兄你有没有诚意了。”

陈元手向前方一托:“请说。”

李元昊脚步很稳的踱了两步:“我想请陈兄和我一起去党项共谋大事,不知道陈兄意下如何?”

这个真的有些直接,直接的让陈元无法接受:“多谢大王赏识,只是当今天子待我不薄,垂青于微贱之中,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在下只能多谢大王的一番好意了。”

李元昊点点头:“陈兄,这是我找回颜面的另一个方法,也是我们之间唯一可以不动干戈的路,你拒绝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才如此器重与你,现在再考虑一下吧,张元吴昊二人在我党项已经得到了他们想的一切,地位,美nv,金钱他们都有了,我可以保证,我给你的绝对比给他们的更多。”

陈元笑了:“多谢大王美意。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贪心的,一种是不贪心的。那两个货sè显然是属于不贪心的人,而在下绝对属于贪心的。”

李元昊最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这座陈元jīng心布置的宅院。看着他的背影一转在mén口消失,庞喜凑到陈元面前,擦去自己嘴边的血迹:“这算什么意思?”

陈元笑了一下:“最后通牒,从明天开始,我们将是他的敌人。”

做李元昊的敌人肯定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陈元本想做掉耶律仁先之后专心对付李元昊的。可现在他和耶律仁先显然是准备一起来了,自己能挡的住么?

李元昊是个很自信的人,他的自信来自他的实力。他可以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把宋祁bī的走投无路,现在轮到自己了。连铁布衫都挡不住李元昊的出手,自己可以么?

陈元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便敌人再强大,自己也要勇敢的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一旁的王伦问道:“陈兄,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这第一天的时间就让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出乎陈元的预料,他心里有了一点恐惧,对最后是不是能确定想要的战果有点丧失了信心:“王掌柜,马上那耶律必如会带一个人来,有没有马上要启程回大宋的商队,把他送回去。最好今天晚上就走的。”

王伦想了一下:“是有一支商队,这样吧,让王海去找他们说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陈元说道:“好,这就好,那个人很重要。”

说道这里又看了胡静一眼:“你也回去,一路上负责保护那人的安全,记住,哪怕你死了,都要让他活着!他是包大人要的人。”

胡静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

陈元拍拍她的肩膀:“帮帮我忙,这一次事情比我想的要糟糕的多,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怕你信不信?”

胡静的眼眶红了,先是摇头,然后又是点头,最后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和你在一起!我不回去!”

陈元擦去她眼睛里流出的泪水,不顾众人在场,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不是我想让你走,是我真的没有把握,万一这事情做不好,辽国和宋朝我们都没有容身之地的!我必须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只有你能帮我,好不好?”

胡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那李元昊的武功他已经见识过了,想杀陈元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陈元说道:“乖乖听话,你要做两件事情,第一是把马上要来的那个人安全的带回去。记住,他千万不能出事!可是如果出事了,不要让他落在辽兵的手上,明白么?”

胡静现在只能点头了。

“第二是这笔钱的事情。我们这几天nòng了十多万贯,宋朝给辽国的岁币一年也不过二十万。这笔钱我们必须提前带走,如果我们成功了,整个燕京的经济将出现严重的问题。如果我们失败了,这钱更重要了,是兄弟们以后活命的钱!一定要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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