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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 字数:45753 更新:2022-09-17 01:59:37

第174章及时应变

第174章及时应变

如果再给陈元两个月的时间,他能nòng到更多的钱,能把整个辽国的经济nòng垮!但是事情的发展让陈元意识到,如果不采取赢一点是一点的办法,可能最后所有的赌注都要被对方一下拢回去了。

陈元的眼睛看了一下庞喜,说真的,他现在都吃不准,如果事情真的办砸了,庞喜会不会让自己有亡命天涯的机会。所以他不把希望寄托在庞喜身上,万一事情不对,马上先下手干掉他!

深深出了一口气,陈元在胡静耳旁说道:“事情还不算太糟糕,我有办法的。”

事情不算太糟糕,这句话陈元今天对自己说过好几次了。

又说了一遍之后,他放开胡静,看看王伦:“王兄,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这十万我们六四分账如何?”

王伦听的哈哈一笑:“陈兄真是个买卖人,这时候还想着六四分账,我如果说五五,你答应么?”

王伦也就是一句笑话,陈元当然不会和他五五分账:“不行,六四是我的底线,王兄应该知道这个价钱算很公道了。我明白的告诉王兄,辽国的太后也盯着我了,所以局势比你们知道的更加复杂,如果王兄这时候要走,兄弟现在就把钱给你,绝不挽留。”

王伦还没有说什么,那李铁枪就把手中铁枪一下捣在地上:“陈世美!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兄弟!”

王伦对陈元说道:“陈兄,钱不重要,所谓义之所在不容辞,铁枪说的,就是我要说的。”

陈元很是感jī这些人,他知道王伦这么做的原因。自己这样玩命就是被那xiǎo雪的死刺jī了一下,而王伦这些常年跑货的,肯定已经被刺jī的近乎麻木了。

他对王伦感jī的点点头,这个时候,有一个留下,就会给陈元一分力量,有一个人离开,就会带走他一分信心。

王伦他们都留下了,对此,陈元只能说感jī。他拍拍王伦的肩膀:“好,胡静先走,咱们几个留在这里,跟这些辽人和党项人玩一把!事情虽然和我们计划的不一样,可是真不算太糟糕,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照着我们的点数来下注。”

王伦最后走到胡静面前:“胡姑娘,我写个地址给你,回去之后麻烦你把我那一份按地址送去。”

胡静点头,眼睛却看着陈元,意思显然是等陈元安排他的一份钱。

陈元微微笑道:“放心吧,若事不可为,我马上就会逃走,以后会去找你,你带着我仗剑行走江湖。如果真的不走运的话,这五万分成三份,给我家乡的父母妻儿送两万去,给菱huā和掌柜的留两万。你也拿一万,别出来跑江湖了。”

陈元最后忽然问了一句:“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胡静的嘴巴张了张,好像很是犹豫一样。她的真名很少和别人说起,除了韩琪之外,她本来以为庞喜他们都不知道的。也就是那次庞喜找她深谈,她才知道原来庞吉早就对自己下了必杀令。

陈元见胡静那副yù言又止的mō样,顿时摇头叹息一声:“不愿意说就算了,其实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你叫什么我都一样喜欢你。”

胡静终于张开嘴巴,正想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mén口忽然传来耶律必如的声音:“大人!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陈元应了一声:“哦,让庞总管带他到厢房吧,必如你到我房间里来一趟,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耶律必如不疑有它,把那张匡正jiāo给了庞喜之后,大步向陈元这里走了过来。

陈元轻声对胡静说了一句:“走吧,保重。”

胡静伸手想去拉住陈元,可是那手在半空忽然停了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在汴京等你。”

陈元带着耶律必如进入房间之后,马上问道:“怎么样?那些nv真人怎么说?”

耶律必如呵呵一笑:“和您预料的一样,他们一开始听说事情很麻烦,都非常的失望,但是后来听说你还在努力之后,那些nv真人托带个话出来,说是他们很感谢你,如果事情做成了,必然愿意遵从你的安排。”

陈元说:“那就好,你认为我再过几天去见他们比较合适?”

这个问题其实陈元没有必要和耶律必如商量,只是他现在需要足够的借口把耶律必如拖在这个房间里面,为外面王伦安排胡静和张匡正的离开争取足够的时间。

耶律必如很尴尬的说道:“这个,xiǎo人哪里能知道?只是xiǎo人来的时候见到了九王子,九王子让我转告陈大人,明日李元昊就会向皇上提亲,要和公主把婚期定下来。”

陈元心中大惊,李元昊把本来应该是三日之后的提亲提前到了明天,显然是和今天发生的一切有关系。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确立辽国准驸马的身份,可能就是为了对付自己的时候更方便一些。

李元昊真的很厉害,最少他没有像耶律仁先那样,不把自己这样一个xiǎo人物放在眼里。他最少做到了在战术上重视自己,是不是在战略他藐视自己呢?陈元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耶律必如一跺脚:“九王子还说,等明天李元昊提亲的事情一了,后天他们就准备在朝堂上和北院的人斗上一斗。所以他们让你快点说服那些nv真人。”

陈元听后马上摇头:“不行,事情有了变化,刚才李元昊来过了。”

耶律必如能做耶律宗元的mén口,脑子的反应自然不是很慢,他的脸上马上现出了吃惊的神情:“啊!这么说李元昊提前婚期,很有可能是他要和耶律仁先结盟了?”

陈元叹息一声:“嗯,从最近他的活动状况一直都是和北院走的很近来看,定然是的了。”

如果陈元是李元昊,现在也会选择和耶律仁先一起结盟的。首先是因为北院常年负责对党项的军事,若是能和北院挂上关系,日后对党项人的发展只有好处。

还有就是因为公主的原因了。李元昊不想戴着陈元送给他的帽子回到党项去,所以必须在他回去之前干掉陈元。依靠北院,似乎是李元昊现在唯一的选择。

耶律必如愣了好长时间,这个意外是连耶律宗元都没有想到的。李元昊本身就是党项大王,他如果加入了北院的阵营,会让辽兴宗在处理耶律仁先的时候考虑的更多一些。

现在,耶律必如也明白李元昊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提亲了。

耶律仁先很有可能来个先下手为强!

他的心中很是焦急:“这可怎么办?不行,陈大人我现在必须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南院大王。”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陈元忽然喊住他:“你等等,我有一个想法,你帮我和南院大王说一下。”

耶律必如站住:“陈大人请说,我一定把话带到。”

陈元整理了一下思路,既然敌人变了,自己也必须跟着改变才可以,绝对不能按先前的步子走了,谣言毕竟是谣言,即便陈元在后面为了让这个谣言变成真的做了很多事情,可是对方不一定能给机会让自己一招一招使出去了。

朝堂的斗争真的很累,它和商场的争斗虽然大同,但是xiǎo异的地方实在太多。最关键的是,商场毕竟还讲究一个规则,即便你骗别人钱,也要先让对方相信才可以。

但是朝堂的上不一样,无所不用之极。比如陈元绑架萧圜丘,比如现在李元昊忽然提前提亲。

陈元真的有些佩服李元昊了,他还没有出手,只是简简单单的拉了一个架势,自己所有的步子都必须跟着他改变!

变就变吧,陈元看看耶律必如正想说什么,脑子中忽然显出一个念头来:“不对!如果说耶律仁先的反击凌厉是因为他在燕京根深蒂固,那李元昊这样的从容又是依仗什么的呢?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辽国的争斗方兴未艾,第二天一早,宋祁走了。

宋祁带着无比失落的心情离开的燕京。他这一趟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明天在李元昊向辽兴宗提亲的时候,党项人和契丹人就将结成联盟,共同对付宋朝。

宋祁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可能,与其在这里继续耗下去,还不如回去通知宋朝的军队,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

虽然双方的谈判已经破裂,可是再没开战之前,必须的礼节还是要讲的。宋祁离开,辽国必须派人护送才可以。

而担当这一任务的就是耶律涅咕噜。因为南院是常年负责和宋朝打jiāo道的部mén,由耶律涅咕噜来送宋祁,显然没有丝毫的失礼之处。

陈元也来了。按理说他现在是北院的通事,用不着来送宋祁的。可是他现在和耶律涅咕噜的关系人人都知道,所以来了也没什么稀奇,那些北院的人也懒得看见他。

骑在马上,杨义多次回头注视陈元。他还不知道张匡正已经离开了燕京,心中很是担心。陈元虽然目光也向他做了暗示,可是双方的默契远远没有达到凭眼神可以jiāo流的地步。

耶律涅咕噜就和陈元并肩而驰,还不能给杨义太明显的信号。陈元只能把这件事情放下,反正等杨义回了汴京也就知道了。

耶律涅咕噜说道:“陈兄,昨天的事情父皇都和我说了,我觉得现在忽然改变计划有些冒险。”

陈元皱起眉头:“九王子明言。”

耶律涅咕噜低着头说道:“我总是觉得,我们还是按照先前的步子走相对较为稳妥,要知道到那个步子我计划了很长时间的。”

陈元马上说:“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把党项人计划在里面过。”

耶律涅咕噜还是坚持他的意见:“冒出一个李元昊来用不着紧张,我们准备的虽然仓促,可是耶律仁先准备的更仓促!”

陈元看看他:“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怎么知道李元昊来的时候没有准备在燕京火并一场?你们都说他孤身来燕京,胆略超群。可我就是不相信,他如果没有强力的后援,会拿自己的命和党项的前途来赌!如果他没有底牌,他现在凭什么也耶律仁先结盟?”

第175章审讯技巧

第175章审讯技巧

耶律涅咕噜看看陈元:“他的底牌在哪里?”

陈元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在辽国的朝堂上绝对有一位大人物给他透lù消息。还有,他在燕京周围说不定有少量的jīng锐部队,能保证万一出现的意外的时候可以保护他安全离开。”

陈元说完,他发现耶律涅咕噜忽然勒住了战马:“这倒是很有可能,我先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陈元笑了一下:“昨天晚上之前我也没有想到,因为那时候我们一直没把他当做敌人过。”

耶律涅咕噜的脸sè变的有些yīn沉:“不行,不管他是不是站在北院那边,这些jīng兵绝对要查出来在什么地方!因为最少他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陈元随口说道:“九王子英明,我们不妨想一下,如果你我是李元昊,会把这些人藏在什么地方,会让他们做什么。”

耶律涅咕噜开始沉思起来。

李元昊这次进入燕京,说是一个人来的,可是先前张元和吴昊还带来百余人,他现在和这百余人住在一起,凭借李元昊的武艺,有了一百士兵相随,再加上那些可能存在的jīng兵,就算和辽兵谈翻了也有冲出去的希望。

耶律涅咕噜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翻阅着可能藏人的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可疑的地点。

陈元最后叹了口气:“九王子,有没有这种可能,在朝堂为李元昊提供的消息的人,就是帮他藏兵的人,所以你根本找不到。”

耶律涅咕噜的眼睛中顿时闪出一片恐惧之sè,陈元说的这一系列只是假设,但是这个假设如果成立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李元昊和那耶律仁先早已经结成联盟了。

他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一是向公主提亲,和辽兴宗谈判。二么,就是帮助耶律仁先干掉南院!

“我说怎么他们的反应这么快,居然在我们刚刚准备出手的就有这样的反击!陈兄估计的完全可能,这两个家伙这次可能就是奔着我们来的!”

陈元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是我们可能面对的局面中最坏的一个。”

耶律涅咕噜的点头:“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早就准备动手的就不是我们了,而是北院那帮人,只是世美你误打误撞想报那耶律舒宝的羞辱之仇,才打luàn了他们的步子。”

陈元嘴角yīnyīn一笑:“回去问问萧圜丘就知道了,若是他们真的准备动手,萧圜丘的部队就在燕京城外几百里的地方,耶律仁先一直借口说清楚文同战况把他放在那里,可能就是有用的!”

耶律涅咕噜看看陈元:“陈兄真的有办法么?那萧圜丘可是出了名的嘴硬,有一次被敌人抓住,套问我们的军情,硬是挨了三天,一个字没说!”

陈元转头看着耶律涅咕噜:“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么?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确定是不是,你看我眼圈今天都是黑的。”

耶律涅咕噜根本没有去看陈元的眼圈:“好,回去之后我们一起去。”

把宋祁送出十里路程之后,耶律涅咕噜和陈元一起来到了关于萧圜丘的仓库,打开仓库的大mén是成堆的货物,在正中央的一堆货物之下,是一个地窖。

陈元打开地窖的mén,呵呵一笑:“不好意思九王子,套用一下你在相国寺的做法,越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越是安全一些。”

耶律涅咕噜哈哈一笑:“别多说了,打开吧!”

阿木大打开房mén,庞喜,杨文广,陈元,耶律涅咕噜四人走了下去,每人手中一根火把,转眼把地窖照亮了。

陈元看看被关在一旁的萧圜丘,这时候的萧圜丘紧紧的靠在自己的儿子身边,用他那已经被捆绑严实的身体压在孩子的半个身子上面。陈元知道,这是为了给孩子在黑暗中一点安全感。

父子情深,真的让陈元有些感动。但是没办法,自己要活着。

耶律涅咕噜很是干脆,打开牢mén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把萧圜丘提了出来,先是一个撞膝顶在萧圜丘的胃部。

本来就几天没吃东西的萧圜丘顿时一阵干呕,口中的那块破布急剧的抖动了两下。

还在牢房中的nv人和孩子顿时哭喊起来,耶律涅咕噜不管这些,一下接一下的击打着萧圜丘,直到他自己感觉有些累了,才把人扔在地上,从萧圜丘的嘴中拔出那布条来:“不想再挨揍的话,就把我想知道的说给我听!”

萧圜丘深深的喘了好几口气,能说话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求求你们,nòng些吃的给我儿子吃,或者你们干脆给他一刀算了。”

耶律涅咕噜蹲了下来:“你说出来,说出来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萧圜丘的眼神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是嘴中仍然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你让我怎么说?”

耶律涅咕噜点头:“好,我提醒你一下。”

陈元这时候忽然打断:“九王子,你去给他儿子nòng点吃的来。”

耶律涅咕噜愣了一下,看见陈元冲他打了一个颜sè,当即点头:“我去。”

陈元又在庞喜耳边xiǎo声说了一句:“去搬一个三条tuǐ的板凳下来。”

庞喜也被这个命令nòng的有些糊涂了,不过还是依然照办。

没过多长时间,耶律涅咕噜拿来两个馒头,一碟腌菜。放在那牢mén外面,对那孩子说道:“过来吃吧。”

陈元扶起倒在地上的萧圜丘,让他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块手帕来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萧圜丘却是往后一让:“不必了,谢谢你了。”

萧圜丘这时候感觉到有些难受,不是因为板凳有三条tuǐ他难受,而是心里总有一个说不上来的感觉。

陈元敏锐的捕捉到他无意间扭动了几下身躯,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把握。萧圜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到不舒服,陈元心中却是很明白的。

这就是心理战术。

萧圜丘的儿子吃到了东西让他有了一丝安慰。可是耶律涅咕噜就在他儿子的旁边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机会出手杀人,这种不安全的安慰比危险更让他心中焦虑。

还有,陈元给他一个板凳,让他能稍微歇上一口气,可是这板凳却是三条tuǐ的,使得内心的那种不安全蔓延到他的全身。

所以他才会扭动身躯,想给自己的身体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哪怕是一根木桩也可以。

但是陈元的板凳放的很讲究,萧圜丘什么也碰不到。

陈元xiǎo声问道:“还记得我们打过的赌么?”

萧圜丘没有说话,陈元微微一笑:“你最好和我说上两句,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不然,如果让九王子来问你,我怕你的家人会受到伤害,我不想伤人,真的。”

耶律涅咕噜的反应相当快,来回在牢mén前走动了两步。

如果陈元直接问萧圜丘关于他知道的事情,萧圜丘这时候就算受到了再大的威胁他也不会说的。但是陈元问的真的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萧圜丘马上说道:“记得,你说会关我一个月的,我希望你说话算数!”

陈元笑了,行,肯说话就行,肯受到威胁就行。只要他开始接受威胁,那事情就好办了。

轻轻摇头:“你早就知道我们根本没有一个月时间对么?”

萧圜丘整个人顿时一抖一下,正待分辨什么,陈元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刚才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了,不能让他出口反驳,要让他一直处在那种受到威胁说真话的状态下。

陈元继续说道:“我根本没有一个月时间来和你打赌,因为不出一个月,我,九王子,甚至南院大王都会完蛋。我差点就被你给骗了,你让我遵守诺言,我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了,你说我还要诺言做什么?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傻的去守这一个月的约定?”

萧圜丘的xiōng口急剧起伏着,陈元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们相互从对方角度上来想想,你如果是我,会不会遵守诺言?”

萧圜丘还是不说话,陈元把头凑到他的耳朵边上:“除非我是傻子。”

萧圜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反应却是嘴chún上下的抖动,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这个表情已经让耶律涅咕噜明白,陈元说的是对的。

“你儿子今天八岁了吧?”

这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又是可以让萧圜丘继续说真话的问题。

“嗯。”

对于话题的忽然转换,萧圜丘感觉自己心里舒服多了,刚才陈元说破问题时候的那种紧张慢慢的消失。

陈元微微一笑,很亲和的说道:“我家里有个nv儿,今年也八岁了。”

他的眼睛始终注意着萧圜丘的眼神中的变化,耶律涅咕噜的那套严刑bī供肯定是行不通的。萧圜丘能成为耶律仁先的心腹,自然有他的原因,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当初他被敌人抓住之后的守口如瓶。

对付这样的人,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才是最重要的。

陈元找了一个共同的切入点,希望萧圜丘能和自己产生共鸣:“其实我停羡慕你的,你最少还能看见你儿子,可我nv儿已经两年没见过我了,这次如果我回不去,哎,不说了。”

萧圜丘不知道该怎么接陈元的话,陈元见他这副神情,对耶律涅咕噜使了一个颜sè,耶律涅咕噜马上明白过来,对陈元大吼一声:“跟他废话做什么!他不怕死是么?我先干了这个nv的,再杀了他儿子!我让他亲眼看着我怎么做的!”

说完一脚跨入那牢房之中,一把将那nv人提了起来,伸手扯去nv人身上的衣服。

萧圜丘的神情很是jī动,脸上顿时青筋暴起!

第176章形势险恶

第176章形势险恶

陈元急忙说道:“九王子,你等一下,还是再给萧将军一个机会吧。”

耶律涅咕噜放开已经衣衫破烂的那个nv人,伸手在萧圜丘儿子的头上打了一巴掌:“吃!一会让你吃刀子!”

孩子被吓的哇哇哭了出来,萧圜丘的眼角溢出一滴眼泪来。

陈元知道,萧圜丘现在内心已经动摇了,他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这个理由必须自己为他找到,不然如果时间长了,他很肯能会再次恢复先前的坚定。

“将军,其实我不想为难你,你的忠诚很让我感动,可是,就算我现在放你出去,耶律仁先也不会放过你了。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就算你想为他去死,你问问你儿子愿意不愿意?”

萧圜丘的眼睛看向自己八岁的儿子,脸部肌ròu急剧的抖动着。耶律涅咕噜非常配合的一把将他那儿子提起来:“xiǎo子,你告诉你爹,你想不想死啊?”

孩子被吓的大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道:“我不想死啊,爹,我不想死啊!”

那nv人也在后面苦求着:“老爷,你就算不管我,也救救孩子吧!我求你了!”

萧圜丘终于放弃了:“好,我说。”

当陈元把萧圜丘说的事情全部转告耶律宗元的时候,这位辽国的南院大王脸sè马上就变了。

事情就是陈元猜测的那种最坏的可能。萧圜丘回来之后就是准备配合耶律仁先对耶律宗元动刀子的。

按照萧圜丘说的,李元昊带着公主离开燕京的时候,辽兴宗必然会出城相送。按照公主出嫁的规格,辽兴宗必须送出百里之外,这样一来一回最少要一天的时间。

一旦辽兴宗离开燕京,耶律仁先马上会指使李元昊留下来的那些jīng兵突袭南院大王府邸,制造húnluàn。到时候他会借口平定sāoluàn,把提前准备好的各路jīng兵调入燕京。

而萧圜丘的任务是以“军士急文同之仇”为幌子,乘luàn杀了耶律宗元和耶律涅咕噜父子!

耶律宗元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成了对方眼中的猎物!同时感觉有些庆幸:“差点就被他们给算计了,昨天我就说事情不太对劲,却不想问题出在哪里!世美,你这次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警觉的早,我们可能现在还在按照原来的步子走,那样只会踏入别人设下的圈套。”

陈元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大王,既然知道对方的初步打算,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应对耶律仁先的攻势。现在让我最担心的,就是李元昊了。”

耶律宗元不愧为一代枭雄,局势如此的险恶,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耶律仁先!如果他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也不配和我较量这么多年了!世美说的不错,耶律仁先手下有几斤几两我心中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外援,他想扳倒我是痴人说梦!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把李元昊带来的那些所谓党项jīng兵干掉。”

耶律涅咕噜跟着说道:“父王,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陈世美估计是在军营中,可咱们总不能冲到北院去找人吧?”

耶律宗元微微一笑,转头看着陈元:“世美,一开始你说有六成把握扳倒耶律仁先,我想知道,你现在还有几成?”

“六成!”陈元回答的相当干脆。

耶律宗元听候哈哈一笑:“事情完全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为什么还有六成把握?”

陈元抱拳:“回大王,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按照我们先前的计划发展。当时我说的六成,是从我们双方的实力来算的。虽然从目前来看我们局势被动,可是大王的优势依然存在,若非如此,那耶律仁先又怎么会用那种手段要杀大王呢?所以,在下现在依然有六成把握。”

耶律宗元看着陈元的眼睛,lù出颇为赞赏的神情来:“好,说的非常好。我也没有想过耶律仁先会躺在那里给我去杀。世美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陈元说道:“萧圜丘失踪之后,对方的计划肯定改变了,可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耶律仁先必然还是以杀了大王为他的最终目标。所以我认为,大王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若是我猜的不错,明日皇上一旦批准了李元昊的婚事,他们马上就会动手的。”

耶律涅咕噜这时候对陈元的猜测已经非常的信服,颇为吃惊的说了一句:“这么快?”

陈元嘴角一扬:“他们已经准备很久了,以前慢慢来,第一是因为我们没有发觉,所有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第二么,可能那时候李元昊不打算在辽国的争斗中留下他的痕迹。可是萧圜丘的失踪让耶律仁先误以为咱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李元昊也看清楚,假如他不出手,耶律仁先根本不可能扳倒大王。”

耶律宗元很是赞同:“世美说的对,趁着皇上离开燕京的时候动手杀我,不顾及一切后果,这根本不是耶律仁先的风格。这老家伙一向走一步看三步,向来以稳妥著称。这必然是李元昊的计策。”

陈元点头:“是,大王说的很对,在下以为,他们接下来的步子必然更加狠毒。”

耶律涅咕噜马上说道:“父王,要不然明天晚上皇上为李元昊和公主举行的宴会您就不要去参加了吧。”

耶律宗元呵呵笑道:“为什么不去?对了陈世美,你认为,我们该采取什么策略?”

陈元说道:“大王在燕京也是颇有仁王,如果要杀大王,必如不会是北院的人动手。”

耶律宗元捻着嘴边的胡须微笑:“说到底,最危险的还是李元昊!”

明天,李元昊就要向耶律缕伶提亲了。过了明天,双方的战斗随时可能爆发。

陈元坐在马车上,思绪始终无法安宁下来。他又感觉到眼前的压力越来越大,自己虽然在耶律宗元面前说的信心满满,可陈元的心里清楚的察觉到那恐惧日甚一日!应该说是每一个时辰都在自己心中蔓延,慢慢的排挤着他已经残存不过的自信。

他决定去见见萧鞑里,这个nv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对自己来说非常的关键!因为这个nv人绝对有着翻手为云的能力,她现在已经决定加入这场游戏了,在这场之中,她想扮演是什么角sè呢?

假如萧鞑里站在北院一边的话,自己赶紧撒丫子跑路,去找胡静一起仗剑江湖算了,耶律宗元根本没得玩的。

如果她帮的是耶律宗元,或者说只是想趁着水húnmō两条鱼,那就有意思了。

耶律必如在马车旁边说道:“陈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陈元在马车里面也没lù头:“现在什么时候了?”

耶律必如回道:“快到午时了吧,这两边路上已经有饭菜的香味了,想来是要吃饭了。”

陈元嗯了一声:“去皇宫。”

萧鞑里好像对陈元的求见并没有感觉到吃惊一样,很悠闲的一边看着窗外的景sè,一边问道:“陈世美,你有什么事情么?”

她站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那纤长的手指随意的捏着梅huā的huā瓣,很轻柔。身着一套非常鲜yàn的契丹贵族nv子的装束,硬是让陈元有种惊yàn的感觉!

映着阳光,皮肤晶莹的似乎透明.平淡的神sè,衬托出她心中仿佛有着无限的哀愁,配上那修长的眉,微挑的眼,xiǎo巧的鼻,与略显单薄的chún,总有一种让男人忍不住心中泛起想去保护她的想法。

这样一个nv人如果出现在其他地方,陈元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去保护她。可这里是皇宫,柔弱的外面是用来骗人的,如果她真的柔弱,她不可能生存到现在。

陈元不是来保护这个nv人的,而是希望得到这个nv人的支持,让自己有能力把这场游戏继续玩下去。

措辞在路上早已经想好,既要说明自己现在的立场,还不能把立场说的太坚定了。万一萧鞑里看中的是北院,自己再表示的对南院忠心不二的话,问题可就严重了。

“皇后娘娘,微臣,微臣是来请罪的。”陈元说的声音很轻。

萧鞑里根本没有回头:“你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不向皇上去请罪?”

陈元向前xiǎoxiǎo的迈了一步:“皇后,微臣以为,事关重大,微臣人微言轻,还是先和娘娘说出来的好,娘娘如果认为微臣有必要向皇上请罪,那臣马上就去。”

萧鞑里的嗓音里吐出一声轻笑,这种笑声,是属于像她这样很睿智的nv人才有的:“好,你先说说吧。”

陈元抱拳弯腰:“娘娘,那萧圜丘,是微臣抓的。”

陈元说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萧鞑里的背影,他发现,自己说出这个让耶律涅咕噜和耶律宗元听后都非常吃惊的事情的时候,萧鞑里的肩膀连动都没动。

“你为什么抓他?”萧鞑里还是没有回头。

陈元说道:“因为舒宝公子打了微臣,微臣心底怀恨,想从萧圜丘将军那里找到北院大王的马脚,以报复舒宝公子。”

萧鞑里慢慢的关上自己眼前窗户:“你以为凭你一个通事,能报复的了北院大王么?”

陈元把腰弯的很低,萧鞑里就算什么时候忽然回头,也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微臣还唆使了九王子,当时想来,应该能让北院大王吃个xiǎo亏。”

这话说完,萧鞑里终于把头转过来了,脸上挂着那种成熟nv子特有的mí人的笑意:“陈世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如果被皇上知道,或者被北院大王知道,你就死定了。”

陈元应道:“微臣知道,可微臣更知道皇后娘娘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因为只要南北院起了冲突,对洪基皇子有莫大的好处。”

萧鞑里走到陈元面前:“把头抬起来。”

第177章皇宫春色

第177章皇宫chūnsè

陈元抬起自己的头,今天脸上的伤痕已经比昨天好多了,所有看上去恢复了一些往日的俊俏,萧鞑里微微一笑:“果然是一表人才,陈世美,你是不是发现自己不是李元昊的对手了?”

陈元的心咯噔一下,差点没沉到大海里去,一口凉气上来把整个脑袋冲的片刻眩晕,这个nv人,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他本来是准备来忽悠的,结果现在发现这nv人居然对外发生的事情捕捉的这么快,当即决定放弃原先那一套忽悠措辞。

“娘娘明鉴,微臣并非是怕那李元昊,只是我昨日想的明白,还是跟着娘娘走,才是完全之策。”

萧鞑里看着陈元的眼睛,好像是想看透什么。但是陈元这人在商场滚打这么多年,早已经把这样谎言当饭来吃了,脸上全然是恭敬之sè,让萧鞑里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好长时间,萧鞑里终于开口说话了:“陈世美,我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你是聪明人,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洪基对你也是非常信任,帮助洪基登上太子之位,比你帮助耶律涅咕噜要好的多。”

陈元应道:“微臣明白。”

萧鞑里看着一张椅子,陈元马上过去把椅子拖出来,然后后退一步请她坐下:“娘娘,微臣就是怕坏了娘娘的事情,所以才来请示一下,下一步该这么做。”

只要萧鞑里告诉自己下一步该这么做,他就能知道这nv人到底是站在那边的。万一她帮北院,陈元决定闪人!

“继续帮着耶律宗元做事吧,现在你帮着他把耶律仁先扳倒,取得他的信任就可以了。不用去怕那个李元昊,我会有办法的。”萧鞑里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平静,这样平和的语气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手下的人以力量。

陈元应道:“是。”

萧鞑里再次lù出那mí人的笑容,眼睛看着陈元:“你放心,现在你帮着耶律宗元对付耶律仁先,取得耶律宗元的信任之后也不用来找我,我不会亏待你的。至于以后,相信洪基更不会亏待你的。”

陈元暗道,这nv人真是可怕,才走出第一步,就已经开始埋下第二步的棋子了。脸sè犹豫了一下:“娘娘,臣上午让那萧圜丘开口了,他和臣说了一件事情,原来他这次回来,本是准备向耶律宗元动手的。”

萧鞑里脸sè没有变,只是嘴角扬了一下。这个表情让陈元很容易就猜到,萧鞑里在北院还有一个重要的棋子,耶律仁先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包括和李元昊的结盟。

陈元于是没有再说话,萧鞑里等了一会没有下文,抬眼问道:“为什么不说了?”

陈元很规矩的站着不动:“娘娘既然已经知道了,微臣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萧鞑里的脸上有了意思怒意:“我知道是一回事,你说出你了解的情况是另一回事,等我认为你没必要说下去的时候,我会让你住嘴的!”

陈元只能把自己从萧圜丘那里得来的情报又说了一遍。

萧鞑里听完之后居然没有说什么:“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你有消息要马上告诉国舅,他见我比较方便一些。”

陈元应道:“是,属下明白。”

他自称属下的时候,抬眼看看萧鞑里,这nv人的脸上挂着一丝赞许的笑容的看着陈元,陈元的心理踏实了不少。

刚刚从萧鞑里的寝宫出来,正想去见见耶律洪基,要想让萧鞑里更信任自己一些,必须和耶律洪基走的近一点才可以。却没想撞见了经过这里的耶律缕伶。

耶律缕伶的神sè颇为惊讶:“世美?”

陈元猛的上前一步,xiǎo声说道:“别喊这么亲热,皇后在里面呢!”

耶律缕伶慌忙吐吐舌头,伸头看了一下萧鞑里的房mén,确定没有动静之后,低声道:“你现在要走吗?”

陈元本来是想见耶律洪基的,但耶律缕伶一出现,一身公主服穿戴的让陈元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征服yù望,看看四下正好无人,马上说道:“我们去你房间里坐一会好么?”

他现在外面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可是陈元更是感觉到自己需要一个nv人,特别是一个能让自己有征服感的nv人,来燃烧起信心和斗志。

耶律缕伶呆了一呆,抬头望向他,眼中shè出复杂的神sè,yù语还休。陈元发出的那明显的信号她当然明白,如果在其他的地方她根本不会犹豫,但这里是皇宫。

他知道她的内心正挣扎徘徊,不再要求她的答案,看过四周无人后,拖起她的纤手,往公主寝宫走去。

耶律缕伶给他拖得身不由己,却又不挣脱,娇责道:“你放开我自己走,若是被旁人看见怎么办?”

陈元松开了她,心中像注满了蜜糖的甜蜜,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高度刺jī,跟着耶律缕伶的身后,两个人的脚步都显得有些不安。

很快来到公主寝宫,耶律缕伶挥退房间的两个宫nv:“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两个宫nv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出去,反手带上房mén。

宫nv刚刚出去,陈元猛的蹿了上来,一把抱起耶律缕伶的蛮腰,将她整个人推在桌子边上。

有了那桌子为耶律缕伶增加了一点高度,两张脸对个正着,四目jiāo投。

陈元听到耶律缕伶那浓重的喘息声,也看见她眼神开始逐渐mí离起来,这时候他反而不急了。

缓缓伸探出右手,先mō上她的腰侧,稳定地移往她腰后,再环往另一边的腰肢。

耶律缕伶压抑的娇喘一声,半边身贴入他怀里,xiōng前的柔软紧压在他右边的xiōng膛上。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陈元把脸凑到离她俏脸寸许的地方,差点就能wěn着她的香chún道:“想我了么?”

耶律缕伶意luàn情mí道:“抱紧我,什么也别说,明天他就要来提亲了,今天我是你的。”

陈元却没有马上抱紧,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nv人如愿,只有吊足她的胃口,等一下她才会更疯狂!耶律缕伶不由用手按了一下陈元的胳膊,发现陈元还没有搂紧自己,正想出言的时候,那香chún已被封杀了。

熟练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挑逗着她xiǎo嘴的内外。那肆无忌惮尤使她尝到前所未有的刺jī,耶律缕伶的身躯片刻之后不由自主的扭动了起来。这更增添陈元的yù火。

他知道这种亲wěn不可仓促了事,一边和她嘴舌jiāo缠,一边把她搂得贴紧身躯,一只手仍搂紧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抚上她的脸颊、xiǎo耳、鬓发和粉嫩的yù颈。

两人先前几次都是在军营之中,有颇多的顾忌。现在一切放开了,陈元那娴熟的技巧让耶律缕伶不能自持。

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阖了起来,脑子里的意志被持久的长wěn逐分逐寸地瓦解。

陈元知道是时候了,手由她的衣襟滑进去,来到她腻滑丰满的xiōng肌时,耶律缕伶忍不住呻yín一声,yù手死命的搂住陈元的脖子。他并没有急于解去她的衣带,那手坚定有力地róu搓着她丰柔的xiōng肌,逐寸往下侵去,同时加强对她xiǎo嘴的情挑。

陈元放恣地遨游了她凝脂白yù般的酥xiōng,然后留在那里按兵不动,缓缓离开她火热的xiǎo嘴,低头细审她的yù容。

耶律缕伶因急促的喘气张开了xiǎo囗,无力地睁开秀眸,似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闭目。

这种眼神比什么挑情更有实效。陈元轻轻mō了一下她的脸上:“光yīn苦短,公主,xiǎo生来了。”

说完再次捉住耶律缕伶的嘴chún,这一次耶律缕伶也变的疯狂起来,不再受这皇宫的环境影响,非常热切的响应着陈元,两个人的手攀上的对方的身躯,把那碍事的衣物一件件的抛去。

陈元真的有些舍不得离开耶律缕伶的被窝,两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疯狂了一个下午,陈元找到了他想找的成就感,耶律缕伶也非常满足的躺在陈元的怀里。

“你在想什么?”耶律缕伶轻声的问道。

陈元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她。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耶律缕伶的眼角不由溢出了泪水来:“世美,我真的舍不得你,你办法那么多,能不能想一个出来,让咱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陈元轻轻一声叹息,心中也是不由想到,如果她不是公主多好!如果自己这一趟没有这项任务多好!可是这一切都是如果,现实的情况却是他根本不可能带着耶律缕伶一起回大宋。

耶律缕伶从陈元的脸上已经得到了答案。她没有埋怨什么,她心中也是知道现在想要悔婚实在太迟了!

“如果让我早遇到你,我死也不会答应父皇嫁给李元昊的,陈世美,为什么你早不出现在我身边?为什么你不等我嫁给李元昊之后才来燕京?”

陈元叹了口气:“公主,我这辈子注定要欠你一生情债了。”

耶律缕伶忽然不顾自己luǒlù的上身做了起来,陈元伸手去mō她xiōng前那两团mí人的软ròu,却被耶律缕伶一巴掌把手打开:“我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陈元脸上就变了:“你不会现在还想着让我带你sī奔吧?”

耶律缕伶摇头:“我今天想过了,sī奔却是行不通,只要父皇一道圣旨,我们根本走不出燕京百里范围!”

陈元听说不是让他sī奔,这才松了口气:“那你有什么办法?”

耶律缕伶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明天我订婚的时候,你也来。”

陈元真的当时就想拒绝的。不管他再怎么开放,看着耶律缕伶要嫁给李元昊心里总是有些难受。现在还让他来参加酒宴,祝贺耶律缕伶,这个貌似有些困难。

“你知不知道,让我来看着你和别人订婚,对我是一种折磨?”

耶律缕伶却接着说道:“不是让你来喝酒的。我想过了,咱们要想永远在一起,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李元昊!”

第178章狩猎计划

第178章狩猎计划

陈元一下坐了起来:“谋杀亲夫你也敢想?”

耶律缕伶猛的拔出chuáng头的宝剑,架在陈元的面前:“谋杀亲夫我首先就该杀你才是!现在只有杀了他我们才能在一起,你选,要么我们一起杀了他,要么我杀了你,然后我再殉情!”

陈元还光着身子呢,整个人往后一倒:“有话慢慢说,你先把这个收起来,把你的计划先说来听听。”

是不是每个练过武功的nv子都喜欢用武力bī自己做选择呢?当初胡静如此,现在耶律缕伶也是如此!

耶律缕伶收起宝剑,非常自信的说道:“明天他肯定会喝很多酒,等晚上我再邀请他去后院赏月,到时候我会准备放有míyào的酒,我也会喝,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了。我们两个都被mí倒之后,你动手杀了他!”

陈元摇头:“不行!”

他心中暗道,这耶律缕伶定然不知道李元昊有多厉害,庞喜那个刀枪不入的怪物都能被他打的吐血,万一mí不倒他,一挥手自己xiǎo命就没了!就算mí倒了,李元昊的体质也比耶律缕伶能多低档一时,那一时的功夫,足够他把耶律缕伶先给杀了。

耶律缕伶勃然大怒:“怎么不行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陈元苦笑:“公主误会了,只是我们两个真的杀不了李元昊。”

耶律缕伶一巴掌打在陈元tuǐ上:“怎么会杀不了?只要一个人全无防备,我们又是准备充足,定然就杀了他!”

这话说完之后,陈元的脸sè大变!最终喃喃说道:“是啊,只要一个人全无防备,完全有机会杀了他的。”

耶律缕伶闻言大喜:“你也这么认为?”

陈元却不再多说,抓起一边的衣服:“我要走了!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来,但是你千万别去杀李元昊,你杀不了他的。”

耶律缕伶问道:“你现在要做什么?我们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陈元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宝贝,我们的事情明天再说,我现在必须走了,不然会死很多人的!”

耶律缕伶提醒了陈元一件事情,李元昊如果还想着刺杀耶律宗元,让整个南院忽然倒塌下去的话,那最好的机会就是明天耶律宗元来皇宫的路上!

由于明天是耶律缕伶订婚的日子,皇宫这一路上必然戒备森严,正因为戒备森严,耶律宗元自己的护卫带的必定要少一些。而且线路和时间都能确定,确实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从李元昊的角度上来说,双方现在都已经磨刀霍霍,若是拉开阵势双方明打,他带来的那点士兵起不到决定xìng的作用,但是刺杀就不一样了。最对他有利的是,明天动手如果一切顺利,没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现在必须去把自己的这个猜想告诉耶律宗元,如果还是想着李元昊会在提亲之后动手的话,那可能就真的死定了!他一死,自己不光整盘计划完蛋,能不能活着逃走都是问题。

陈元一边穿衣服一边狠狠的亲wěn了一下耶律缕伶。这个nv人真不错,是她无意中的提醒才让自己意识到张匡正的价值,现在又是她!难道她是自己命中的福星?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天已经快黑了,必须马上去找到耶律宗元,早做准备才是。

出了皇宫,陈元马上招呼已经在皇宫mén口等了一个下午的耶律必如:“快,回南院大王府!”

耶律宗元一见陈元这时候还又来一次,马上就明白了事情可能又有了新的变化。虽然他在嘴上那样丝毫不在乎,可心里也是非常紧张的。一点也不敢耽误,亲自把陈元迎入府中:“世美,又有什么事情么?”

陈元脸sè非常的凝重,他把自己刚才想到的事情都说一遍,耶律宗元听后沉思良久。

耶律涅咕噜说道:“父王,世美说的完全有可能,我们要xiǎo心应对才是。”

耶律宗元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陈元:“陈世美,你的意思呢?”

陈元说道:“不管是真的假的,咱们一直再找他们,既然他们肯主动出来,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耶律宗元的眼光中流出的赞赏的神情,耶律涅咕噜说道:“此计甚妙,只是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父王您的安全。这个孩儿愿意为父王先锋,明天我坐着您的马车引他们出来就是。”

耶律涅咕噜的武艺高强,如果让他替代耶律宗元,只要不是李元昊亲自出手,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

他主动请缨,让耶律宗元很是感动了一下,毕竟人xìng是非常现实的,就算是父子,事到临头愿意为对方去死也不多。耶律涅咕噜接续说道:“还有第二个问题。李元昊必然为他的人留了退路,若是提前布置,又怕惊动了党项人,使得他们取消计划,这个确实很难解决,军队少了可能让对方逃了,军队多了又容易惊动对方,我们只能动用最jīng锐的部队。可是我们军队之中难免有北院的耳目。”

辽国的南北两院斗了这么多年,就像耶律宗元在北院所有的部mén都有内应一样,他相信自己的阵营之中也有无数北院的人,哪怕是最亲信的卫队,也不会有例外。

所以现在他们最大的难题是,北院有党项人可以使用,而南院却没有一支能放心动用不被惊动对手的军队。

陈元这时候却xiōng有成竹的冲耶律宗元一抱拳:“大王,不用惊动一兵一卒,只要你一句话,马上就有一支jīng兵为你效力。而且北院绝对不会想到这支jīng兵的存在。就看大王您敢用不敢用了。”

耶律宗元听的大喜:“若是如此,必能重创李元昊!不知道世美说的是哪只部队?”

陈世美微微一笑:“nv真人!”

自从陈元上次进入牢房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中间派耶律必如来捎个话,还是很不好的消息。这几天的等候已经让完颜如如鹿的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朝堂上帮助陈元指认耶律仁先是自己最大筹码,开始的时候还想着能不能再抬高一些价钱。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情是,人家是不是还用得着自己来做筹码了。

当陈元再次进入牢房的时候,完颜如如鹿显得有些兴奋:“喂,陈大人,你答应我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陈元站在牢房mén口,没有说话。

他这样的神情让如如鹿的心凉了半截,浑身仿佛忽然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样,一下瘫倒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看着牢房房顶:“用不着我们了是么?”

陈元知道,这时候他心里已经绝望了,只有他绝望之后,自己说出话来他才能无条件的接受,现在,好像可以说了:“头人,我可以放你们出来,放你们所有人出来,但条件已经不是先前说好的那样了,因为,那个计划取消了。”

完颜如如鹿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放了我们所有人?”

陈元点头:“是,所有人!”

完颜如如鹿哈哈大笑,这个忽然到来的惊喜却是让他有些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陈大人,你说吧,现在的条件是什么?”

陈元看着他:“我先放了你们所有的男人,能战斗的男人。因为我要你们帮我打仗,等到明天仗打完了,我再放了你们的nv人和孩子。”

完颜如如鹿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成jiāo!”

陈元倒是有些错愕:“你还没有问我敌人是谁,多少人,战场在哪里。”

完颜如如鹿咧嘴一笑:“我只关心,如果我们战死了,我们的nv人和孩子是不是可以活着?”

陈元轻轻的低下头:“头人,我不想骗你。如果你输了,我可能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也就没有能力救他们出去了。”

完颜如如鹿听了这话,神情呆滞了一下,可是对面牢房马上传来了喊声:“如如鹿头人!相信陈大人吧,他没像以前那些欺骗我们的辽国官员那样打包票!我相信他!”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nv真人,浑身的肌ròu看上去显得异常的结实,脸上的胡须很luàn,头发也很luàn,本来在深山中练出的野xìng,加上他现在这副mō样,标准的野人了。

完颜如如鹿点头:“好,陈大人,我相信你!你放心,明天我们一定要你要杀的人全杀了!”

当yīn谋被识破的时候,对于yīn谋者来说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当陈元猜想到明日耶律宗元会被袭击的可能之后,李元昊其实已经丧失了机会。

现在要做的就是假如这个猜想的刺杀真的会发生的话,如何让刺杀的人反而成为跳入陷阱无法逃脱的猎物!

从耶律宗元的府上出来直到皇宫,总共有三里路的路程,前头一里路应该是安全的,因为那里靠近耶律宗元的南院大王府,只要对方一击之下无法得手,援兵转眼就到。

后面的一里路就更安全了,因为了xìng已经在皇宫周围加强戒备。

那么留给对方动手的地点,也只有中间的那一里多路程而已。这一段路程要经过燕京最繁华的街道,这里平日的人流就很多,明天想来会更多一些的。

人都有人多的好处,首先忽然多出几百人来也不会惹人注意,动手之后能制造húnluàn,得手之后容易全身而退。陈元估计李元昊如果真的要刺杀,那条街道必然是他的首选。

当他把nv真人的一百jīng锐分散带出大牢之后,真的感觉到一种期盼!现在狩猎的角sè已经互换,自己由猎物变成了猎人,武器准备好了,猎物可能出没的地方也找到了,剩下的,就看猎物是不是真的出现了,这需要耐心,更需要运气。

第179章血战长街

第179章血战长街

陈元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怎么样,如果这一次老天眷顾一些的话,那将是自己第一次击败李元昊!

这对陈元以后在面对李元昊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非常重要。

所以第二天一早,一百壮年nv真人就在铁安里,苏图的带领下早早的来到这条街上。

为了让他们的行动更保险一下,耶律涅咕噜特意为nv真人送来一百张强弓,还有他们很少使用的铁制兵器,如长枪,大刀等。

陈元还让庞喜等人也加入这次行动,以免对方的阵营中有高手。

谁都知道今天是公主订婚的日子,百姓们大多出来凑个热闹,这条繁华的街道顿时显得十分拥挤。

陈元早早在一家茶楼定下一间包厢,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街道上的情况。

下午未时,终于有一队南院的卫兵拥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陈元的视线中,陈元的心头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手心全部都是汗水,虽然是寒冬季节,可是那内衣却不由的全部湿了。

“来了。”陈元xiǎo声的说了一句。

坐在他旁边的是完颜如如鹿,这一次完颜如如鹿将指挥具体的狩猎计划,所以他必须能看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完颜如如鹿显得很轻松,依然在吃着那些在白山黑水间无法吃到的xiǎo炒,头也没抬:“急什么,还没咬饵呢!”

陈元的心情却没有因为他的沉稳而稳定下来,猎物真的会咬饵么?或者说自己想像中的猎物真的存在么?

马车已经到了大街的中央,那些护卫推开人群让马车缓慢的通过,人群中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陈元的心提在嗓子眼上,他很明白,这一次如果自己算计成功,以后面对李元昊的时候,都将拥有明显的心理优势。相反,如果猜错的话,那么以后自己可能就是以一种敬畏的心态看着李元昊了。

还有两百多步马车就要使出这条街道了,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么?陈元暗暗担心起来。

“咻!”

利刃划破街道上的嘈杂,一杆长枪穿过人群,准确的扎在马车车厢的木板上!

“保护大人!”

“有刺客!”

一众shì卫顿时戒备起来,随后,如雨的箭矢从两旁楼上或者人群中朝那马车飞去,人群顿时慌luàn不已!

而着时候的陈元确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猎物终于出现了!

那赶车的护卫非常机警,再也不顾两边的行人,一声大喝,四匹骏马拉着那辆象征着辽国南院最高身份的马车立刻疾驰,路边的人群也都纷纷躲避这忽然间爆发的动luàn,每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番雅兴和闲情,他们抱着自己的头在街上luàn窜,想蹿入一间比较安全一些的店铺里面,或者夺路往自己家中逃去。

马车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着,那些箭矢不停的shè在车板上,发出连续不断的“哆,哆”的响声,周围的南院护卫们用他们的xìng命保护着马车的安全,可是没有用。每一名刺客的第一次出手都是以那马车作为攻击的目标,很快,车板就发出了阵阵断裂的脆响。

一名手拿重锤的刺客大喊一声,从街边的二楼一跃而下,连人带锤照着马车的顶部落了下去!

本就堪堪yù碎的车板随着那刺客一锤砸下,顿时碎裂开来。lù出穿着耶律宗元的衣服,贴上胡须正坐在里面的耶律涅咕噜!

陈元从窗口望见,耶律涅咕噜一个纵身,从马车上弹跳而起,准确的落在前方拉车的一匹健马的身上,车夫反应极快,车板碎裂的那一瞬间就拔出自己腰间的刀来,一刀砍向那从二楼跳下来的刺客。

刺客单手抓住那车夫持刀的手臂,用力一扭,车夫发出一声惨叫,手中长刀脱手,那刺客又是大吼一声,一锤子照着车夫的脑袋砸了下去!

铁锤砸实,陈元在高处都能听到一声“噗!”那车夫的脑袋顿时不见了,周围撒起一团白sè的或者红sè的东西,待这一团散去,那车夫已经被扔在地上,脑壳整个人被砸没了!

陈元对身后的完颜如如鹿说道:“头人,现在可以出手了么?”

完颜如如鹿摇头:“还不行!”

那个使锤的刺客发起攻击之后,正式拉响了ròu搏战的序幕,刺客们纷纷从两旁隐蔽的地方闪了出来,向那些南院的护卫或者直接向耶律涅咕噜发起了攻击。

这些刺客显然都是战场上最jīng锐的战士,他们进退之间颇有章法。耶律涅咕噜带的那三十多人刚才就伤亡很大,对方一杀出来,刚刚jiāo手就又有十多人倒在地上,只剩下那耶律开清带着几个武艺稍微好一点的,也是稍微走运一些的还在抵抗。

可是看着四周蜂拥而来的刺客,没有人认为这几个人能顶住对方哪怕是一轮冲锋!

陈元有些焦急:“头人,在这样下去人就危险了!”

完颜如如鹿却很坚定的说道:“陈大人!打猎我比你在行!不要看着yòu饵被咬了一口就着急了!现在出去,会惊跑猎物的!”

陈元在窗口来回走了两步,最终什么也没说。打猎,他确实不行。

耶律涅咕噜在后面的护卫用生命为他争取的时间中冲出了几十步,眼看就可以冲过这条街口了,忽然间前方一道绊马索从地下忽然弹起,正拦住他胯下坐骑的马蹄。

想要勒住骏马已经不可能了!

那马儿嘴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两只前蹄在高速的奔跑中被生生折断,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耶律涅咕噜也被摔倒在地上,顺势一个翻滚站了起来,两支羽箭迎面shè来。他急忙用刀打飞一支,另一支却钉在他的胳膊上。

耶律涅咕噜甚至没有时间拔出自己胳膊上的箭矢,周围好几十名刺客喊杀着飞奔而来。

最近的一个已然一枪扎了过来,耶律涅咕噜身形往旁边一侧,左手抓住擦身而过的枪柄,右手长刀一下砍入那人的脖子之中。推着那刺客的身体向前冲去。

鲜血不断从那刺客的口中和脖子上往外汩汩流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耶律涅咕噜,用自己残余的力气想chōu出被对手抓住的长枪,耶律涅咕噜的眼神就像是那旷野中游dàng的饿狼一样,推了那人几步之后,周围的敌人都围了上来。

他将长刀用力一抹,那刺客的半个脑袋马上耷拉了下来,眼神随即变得极为痛苦一般。身体里的热血从脖子处的伤口不断喷涌出来,将那头颅逐渐冲开。

耶律涅咕噜顺势向后一滚,身后的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刀划破了肚皮。

围上来的刺客实在太多了,耶律涅咕噜还没有来的及站起来,一把刀就从他后背砍了下来,好在那人的距离不够,只是划破了耶律涅咕噜背上的皮肤,砍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来。

远远的一名刺客已经搭起了弓箭,那羽箭携着破空之势直奔耶律涅咕噜的后心而去。

关键时候,一名已经倒在地上的护卫忽然弹起,用他的身体帮耶律涅咕噜挡去这一箭。

耶律开清看着这情况,大喊一声:“保护大人!”

说完整个人连跳几步,想要冲到耶律涅咕噜的身边,可那使锤的刺客在半路忽然一锤砸了过来,耶律开清忙的用刀格挡。他人在空中没有丝毫助力,被这重重的一锤砸的向后面倒飞过去。

一杆长枪从他身后扎了过来,耶律开清虽然看的清楚,可却无法躲闪,那长枪从他背后透xiōng而入!枪尖从xiōng前lù出一尺有余!

耶律开清的身躯急剧抖动了几下,身后那刺客想要把长枪再chōu回去,却被他用手死死抓住!

“啊!”耶律开清惨呼一声,猛的回头一刀砍死那刺客!

“保护大人!”他嚎叫着,想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完成自己的一生的使命!

踉跄走了两步,他的身体整个猛的向下一倒,却用手中长刀撑住,再次站了起来。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使锤的刺客,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那刺客这时候又砸死了两人,护卫们已经都死光了,他转过头来看着xiōng口chā着一把长枪走向自己的耶律开清,轻轻的摇摇头。

“呀!”

耶律开清提起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刀砍了过来。

那人全力挥舞出自己手中的重锤,照着耶律开清的xiōng口砸去!这一锤他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因为他认为,手下留情,是对眼前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的侮辱!

锤子砸在那枪头上,长枪从耶律开清的xiōng前又飞了出去。接着那铁锤又砸中耶律开清的xiōng口,内脏和鲜血一起从嘴中吐了出来!

“想杀我!来呀!”耶律涅咕噜状若疯虎,连续砍杀十余人之后,身上已经看不见原来衣服的颜sè。

那些刺客被他杀的一时纷纷倒退两步,围成一个xiǎo圈子,居然没人敢第一个冲上来了。

那使锤子的家伙显然是这一群人的指挥,只见他把手指放入嘴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完颜如如鹿着时候才说道:“可以了!”

哨声刚落,两边又有四个méng面的人从楼上一跃而下,使锤的一挥手:“其他人先退!”

那些刺客们马上散开,朝着街头飞快的逃去,只留下这五个人。他们对这五个人显然充满了信心。

那使锤的和其他四个人呈一个扇形,一步步围了上来:“耶律宗元,今天谁也就不了你!”

耶律涅咕噜哈哈一笑,一把扯下粘帖在自己脸上的胡须:“宵xiǎo之辈,尔等也想暗算我父王!”

那使锤的顿时一阵错愕,xiǎo声说了一句:“糟了!”

第180章言而有信

第180章言而有信

话音刚落,只听两边惨叫声四起,正准备撤退的刺客一个个倒在地上,街道两旁,nv真人那百步穿杨的箭法,转瞬间把这些以为已经可以功成身退的刺客送入了死亡。

只不过一轮箭矢过后,就已经让他这些刺客倒下一半!

突如其来的打击显然让这些人微微有些慌luàn,他们那jīng锐的素质再次显现了出来,短暂的惊慌之后,迅速的结成一个圆形方阵,准备抵御敌人的袭击。

上百nv真人也没有再shè击第二轮,鉄安里和苏图迅速带着人冲向那些刺客的阵形,双方展开了ròu搏战。

那使锤的家伙一看被围杀的不是耶律宗元,自己的处境还十分的危险,当机立断的说道:“快跑!”

他的声音说的不大,因为他只是说给身边这四个人听的。

那些已经准备撤退的人身份都无关紧要,就算被抓住也无大碍。可是自己身边这四个人却不一样!

那四人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既然刺杀已经失败,撤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其中一个家伙身形非常的快,一个纵身就跳出一丈开外,还顺道说了一句:“事情已经做了,钱你们要照付才是!最少给一半!”

正待逃去,一把铁枪从旁边向那人扎来:“哈哈哈,这时候你还想着收钱?能走掉再说吧!”

李铁枪一枪拦住那人去路,两人转眼杀在一起。

那人显然急于脱身,可是闯了几次都被李铁枪拦住。

这个时候,阿木大,庞喜,王伦也从旁边杀来,捉住那些刺客一对一的厮杀起来。

使捶的那家伙却没有人去碰他,耶律涅咕噜脸上挂着一丝yīn笑,一下拔掉自己胳膊上的箭矢:“你刚才杀了我多少人?”

那人一提重锤:“有本事就来报仇!”

耶律涅咕噜挥刀砍来:“你杀了我多少人,我就砍你多少刀!你想着怎么求死吧!”

李铁枪连续三枪都被那人躲了过去,心中难免有些急躁:“小子,有种把面纱摘下来,让大爷看看你是谁!”

那人冷哼一声:“你最好现在让开,不然我可要杀你了!”

这句话说的李铁枪更是有些想笑:“杀我?你做的到么?”

话音刚落,忽然只觉得一只大手一下击中自己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打的连退两步。

回过神来一看,出手打自己的居然是庞喜!庞喜已经放到了自己的对手,现在那家伙四肢已断,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李铁枪顿时大怒:“你做什么!”

庞喜却不理他,又是一拳砸向那名刺客。

那刺客挥拳迎了上来,两只拳头在空中一碰。刺客借着庞喜的一拳之力,一下跳上街边的一座房顶,头也不回的去了。

李铁枪二话不说,一枪向庞喜扎来。

庞喜根本没有躲避,tǐng起xiōng膛顶住那长枪:“想杀我?”

李铁枪说道:“你故意放走那人!”

一旁王伦这时候也收拾了自己的对手,飞奔过来,一把抓住李铁枪的胳膊:“铁枪,不要不识好歹,庞总管刚才救你一命!你自己看看你的衣服!”

李铁枪低头一看,自己小腹之上的衣服被划了好大一条口子,自己居然连对方什么时候出刀的都没有看到,心中不禁有些后怕:“我,我没看见他手里有刀啊?”

庞喜冲李铁枪笑了一下,拍拍李铁枪的肩膀:“刚才我放走他耶律涅咕噜没看到,你不要多说!这个人我能找出来,他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家伙,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有钱就行了。甚至是你想让他帮我们做事都行,犯不着和他玩命。”

nv真人这时候也取得了决定xìng的胜利,最后一个刺客也被苏图砍死在街边。

战斗结束之后,nv真人收起同伴的尸体,迅速的消失了。整个刺杀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陈元手中的那碗热茶还没有喝完。

他知道自己可以走了,nv真人也可以走了。剩下的耶律涅咕噜能搞定,包括那个使锤的刺客。

那家伙其实早就可以死了,他还没有死,是因为耶律涅咕噜还没砍够足够的刀数。

陈元对完颜如如鹿说道:“头人,你现在可以去仓库见你的族人了,你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最迟不过明天早上,我定会把依然在牢里的nv真人放回去,你们安心等着消息就是。”

完颜如如鹿叹了口气:“唉,我相信陈大人说的话,只是,我们就算回到了长白山,估计也没有立足的地方了。”

陈元有些错愕,那完颜如如鹿解释道,nv真人的生活非常艰苦,因此他们的部落经常因为一片山林就和别的nv真部落打起来,辽国人也尝尝用一些蝇头小利就能挑拨的nv真人互相残杀。现在整个部落忽然实力大损,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想来那几个山dòng早就没有了。

这话让陈元愣了半天,他知道后来就是完颜部落的完颜阿骨打统一了整个nv真,建立了金国的政权,若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完颜部落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那岂不是已经改变了历史么?

改变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让nv真人无法崛起,最少能为宋朝赢得更多的时间。

陈元对完颜如如鹿说道:“头人,在下能做的也只有把你们放回去了,其他的事情,实在是有心无力。”

完颜如如鹿忽然lù出了笑容来:“陈大人,我们已经很感谢你了,就这样吧,马上辽兵就要来了,我在这里不太方便,就先回仓库,恭候陈大人的佳音。”

陈元点头:“好,我也要走了。”

皇宫里面的喜宴马上就要开始,陈元一定要去一趟,他十分想知道,李元昊刺杀失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陈元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庞喜等人已经离去,随后赶来的兵马把还活着的十余名刺客全部抓了起来,其余人在打斗中早被杀死。除了庞喜放走一个之外,全军覆没。

那使锤的家伙双手都被耶律涅咕噜挑断,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吼叫怒骂,希望jī起耶律涅咕噜的愤怒,以便求来一个痛快。

耶律涅咕噜却不理他,脸上带着那yīn险的笑容看着被士兵押下去的几个刺客,对走过来的陈元说道:“陈兄当真妙算,今日一举铲除了党项人藏起来的力量,以后我们就放心不少了!”

陈元站在他的身边:“九王子的伤不碍事吧?”

耶律涅咕噜根本没去看他的伤口:“无妨,我现在很急迫的想去看看李元昊的表情如何,哈哈!如果李元昊知道这次行刺的败lù全部都是陈兄猜出来的,想来他会很佩服陈兄。对了,你不妨再猜一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猜,其实就是一种合理的推测。陈元没有见到耶律仁先和李元昊对这件事情做出反应之前,绝对无法推测出对方要做什么,他也就是凡人一个,只不过脑袋转的相对快一些而已。

有一点能肯定的是,自己这一次虽然取得了胜利,而且现在面对李元昊也不会再有什么心理上的yīn影了,可是李元昊接下来的反击必将是凌厉的。

陈元笑道:“不知道咱们把李元昊bī到绝路上去,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呢,那可是一只很凶猛的老虎。”

耶律涅咕噜把身上已经全部是血的衣服脱下来,包扎好伤口,又换上一件干净的:“我们就是不bī他,他一样要跳墙!走,咱们一起去皇宫!”

这里离皇宫已经不远了,陈元没有再叫马车,而是和耶律涅咕噜二人步行前去。

耶律涅咕噜说的很对,就算自己这次不出手,李元昊也依然会采取一bō比一bō凌厉的攻势。消灭了李元昊的这些党项jīng兵,他的威胁就解除了么?如果真的是那样,李元昊就不可能打下一个西夏国了!

这场游戏的胜负是以生死来判定的,只要对手还活着,游戏就要继续玩下去。陈元不知道自己最后能不能取得胜利,但是只要游戏没有结束,就必须拼下去。

只为了让耶律仁先输掉,让辽国luàn起来!让自己可以把那耶律舒宝踩在脚下,让他以后没有机会再喊自己“宋猪!”告诉他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从未忘记。

或许自己会失败,可是就像王伦说的一样,陈元现在懂得了江湖人的一个信条,那就是义之所在,不容辞。

皇宫里面来已经来了很多人,陈元和耶律涅咕噜算是来的迟的一批了。

那辽兴宗高高的坐在龙椅上,面带着微笑向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轻轻点头。

陈元忽然觉得辽兴宗有些可怜。

他是辽国的皇帝,可是很多事情众人都只瞒他一个人,这让他看上去有些像一个傻瓜。最可怜的是,辽兴宗的心里一定很苦,他必然不想答应李元昊这mén亲事,可是为了祖宗的基业,为了后世自己的子孙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当一个傻瓜,为了李元昊那几句空口说出的可能并不能兑现的诺言,他还是把耶律缕伶许配给了李元昊。

坐在他旁边的萧鞑里也是满面的笑容。

陈元和萧鞑里目光相触,心中不由的一颤。萧鞑里今天穿着大红sè得丝绸棉袍,这衣服有些仿照宋朝皇后服装设计,衣服袖子很宽,下摆长长拖在地上。却又添加了契丹的民族风格,香肩披着红sè的大围巾,挽起发髻,在鬓角有用白yù串成的珠huā,垂在两旁,看上去份外娇俏多姿。弯曲的梳子装饰在头发前端,左右各三支金簪,额头中央点了一颗朱红sè的美人痣,显得非常贵气。

虽没有了耶律缕伶那样青chūn的身材,但骨ròu匀亭,姿态优雅,像一朵珍贵的鲜huā,充满撩人的丰姿,见到陈元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异样,她也不回避,lù出美丽的微笑,可那眼神却明显提醒着陈元什么。

陈元忽然觉得她不像他心中所想的三十多岁的nv人,雅丽高贵的动人气质让她显得美yàn不可方物。直到那眼神向自己望来,陈元才忽然打了一个哆嗦,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失态了。

忙的和耶律涅咕噜一起跪下参拜。

辽兴宗还是在微微的笑着:“老九,陈通事,你们为何姗姗来迟?”

第181章逼狗跳墙

第181章bī狗跳墙

耶律涅咕噜和陈元一起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李元昊。

耶律宗元早已经从另一条路来到了皇宫,当耶律宗元一点状况都没有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李元昊确实有些惊讶。

现在看陈元和耶律涅咕噜的眼睛都望向自己,他顿时明白,事情可能办砸了!

耶律涅咕噜微微一笑:“回禀皇上,末将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党项大王,不知道现在问方便不方便。”

辽兴宗看了李元昊一眼,没有说话。那李元昊却是抱拳说道:“九王子有话请说,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耶律涅咕噜点头:“好!”

说完一下脱去自己的外袍,那血迹满满的伤口顿时显lù在众人眼前,整个大堂立刻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耶律涅咕噜的身上!

只听他慢慢说道:“在下这些伤口,是刚刚来的路上遇到刺杀所致。不知道大王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李元昊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居然有人敢行刺王子?”

耶律涅咕噜笑的非常开心:“我早就想到大王这样说的,没关系,刺客我抓起来十几个,其余的尸体也全部带去验明正身了,等到他们的身份出来之后,一切都将水落石出!今日是皇妹大喜之日,我就不提了!”说着把衣服又都穿了起来。

陈元的眼睛始终看着李元昊,他明显的发现,当听到有刺客被活捉的时候,李元昊的嘴角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

耶律涅咕噜当众发难,并且还说出自己抓了几个活口,显然是把李元昊给bī入绝地!

屋子里面的人相互看看,都没有说话。其中一些明白的自然知道这事涉及南北院之间的争斗。他们见到耶律涅咕噜的伤痕,心中顿时了然,现在南北院都已经到了拔刀的地步了,你死我活,可能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一个个都把头低了下来,打起了自己的xiǎo算盘。

辽兴宗的脸上马上变了颜sè:“老九,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说给朕听!”

耶律涅咕噜穿好衣服,抱拳行礼:“皇上,末将刚才遇到了刺杀,至于是谁做的,现在末将仅仅是猜测而已,不敢多说。等到我撬开那些刺客的嘴巴,再请皇上为末将住持公道!”

说完眼睛飘向耶律仁先和李元昊。

辽兴宗也看看李元昊,最终什么也没说。而萧鞑里这时候却忽然开口了:“陈世美,九王子遇刺的时候,你可曾看见?”

陈元跪下说道:“王后恕罪,微臣手无缚jī之力,虽然看见九王子遇刺,却无法帮忙,还幸得九王子保护才能来到这里。”

萧鞑里看着陈元的眼神冒出一丝异样:“你是文臣,这也情有可原。只是,你把经过详细的说给在座的诸位听听如何?”

陈元正待开口,辽兴宗忽然轻轻一拍椅子把手:“算了,老九说的对。今天是公主大喜的日子,这件事情明日在说。”

萧鞑里很温柔的看了辽兴宗一眼道:“皇上,老九在别人jīng心布置的刺杀反败为胜,实乃我大辽勇将,臣妾以为,当封赏。皇上意下如何?”

辽兴宗微微点头:“嗯,皇后言之有理。老九,你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

坐在席间右手第一位置上的耶律宗元轻轻的摇摇头,耶律涅咕噜马上说道:“为皇上效命乃是末将份内之事,不敢再求赏赐。只是这次刺杀有诸多shì卫死在刺客手里,请皇上准许末将抚慰!”

这话说的就有点和耶律洪基一较高下的意思了,当初耶律洪基要求辽兴宗抚慰在黄龙府战死的士兵,让他在部队中名声鹊起。现在耶律涅咕噜也提了这个要求,而且是自己掏腰包,只要辽兴宗批一下就可以,显然比耶律洪基做的更好一些。

萧鞑里的神sè没有丝毫的变化,辽兴宗却满意的笑了:“好,朕准了。”

耶律涅咕噜这才站了起来,施礼道:“多谢皇上。”说着正要站起来走向席位,萧鞑里却忽然说道:“老九里面的衣服都nòng糟了!还是先去后面洗洗吧,再让御医看看伤口,重新上点yào,然后换套新的衣服。”

耶律涅咕噜正待推辞,辽兴宗却先说道:“嗯,还是皇后想的周到,来人,带九王子下去沐浴更衣!”

耶律涅咕噜不便再推,于是点头应了下来,随两名太监下去了。

陈元正想去拐角上那个给自己安排的席位坐下的时候,忽然看见耶律洪基冲他频频使出眼sè,示意他出去一下。心中顿时有些狐疑,这xiǎo子现在找自己做什么?

还没想明白,只听耶律宗元起身说道:“皇兄,我想去看看老九,请皇兄恩准。”

辽兴宗马上点头:“嗯,应该的,宗元快快去吧。”

耶律宗元走后,陈元看看耶律洪基,只发现他的神sè更是有些焦急了,就差没有跑过来拉自己出去了。当下借口如厕,和梁总管说了一声之后,悄悄的退出席位,在大殿mén口等着。

这要是在宋朝肯定是不行的,皇上请吃饭,你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要忍着。所以宋朝的官吏去赴皇宴的时候,都是提前半天就不吃不喝了,因为他们都是文明人,自然不会在皇宴上提出如厕这样的要求来。

辽国不同,礼仪上相对宽松了许多。

出了房mén之后,陈元在墙边等了一会,耶律洪基果然也跑了出来。他见到陈元之后,一把拉住胳膊,将人带到旁边的一丛huā丛之中,张口就问道:“陈世美,你和我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陈元被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睛眨了几下:“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耶律洪基手指着陈元的鼻子:“你少跟我装糊涂!我姐姐今天在房间里面哭到现在!她除了哭之外,就是骂你!”

陈元心中有些慌张:“这个,在下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耶律洪基呵呵一声冷笑:“陈世美,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去面对的。这句话是你跟我说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知道你嘴能说,你不用在我这里显摆。”

陈元被他说的无语,耶律洪基忽然勾住陈元的肩膀说道:“我姐姐嫁给李元昊是不会开心的!我只有这一个姐姐,我希望她开心就行了。我也只有你一个朋友!你明白了么?”

陈元很无奈点点头。

耶律洪基叹了口气:“姐姐在等你,她要你去见她。我看你还是现在就去一下吧。”

陈元很是为难:“现在去见公主?合适么?”

耶律洪基看看四周:“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和你一起去,然后我调开那里的守卫。记住,不管你们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帮着你们。”

他说的很真诚,陈元的心里也害怕耶律缕伶真的bī着他一起杀李元昊,或者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就麻烦了。

他现在已经有了对付李元昊的信心,而耶律涅咕噜刚才的一番作为就是为了bī李元昊再次出手,如果李元昊真的动了,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候假如被那丫头搅黄了,那就真的完了!所以陈元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下,安抚一下那丫头,让她不要坏了大事。更何况耶律洪基现在摆出这番架势出来,不去更麻烦。

当下点头,和耶律洪基一起走向耶律缕伶的寝宫。今天,耶律缕伶的寝宫前披红挂彩,灯火辉煌。

来到mén口之后,耶律洪基对四周的宫nv和shì卫说道:“我和皇姐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

shì卫mén退去之后,耶律洪基冲陈元使了一个眼sè,陈元推开房mén,快步走了进去。

反手关上房mén后,陈元走到耶律缕伶的chuáng前。她穿着一身同样鲜yàn的衣服,坐在chuáng榻上一动不动,只有那眼睛带着微微的哭红,随着陈元的身影转动着。

陈元没有说话,用手臂环拥着她,使她毫无保留地挨贴在他身上。

耶律缕伶双手也搂住陈元:“你来做什么?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你才满意。”

陈元轻轻wěn着她眼下的泪痕:“你哭了。”

耶律缕伶忽然整个身体向后倒去,把陈元也带着趴在她身上:“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你真的舍得我嫁给李元昊么?”

陈元摇头:“我舍不得,所以我在想办法干掉他。”

耶律缕伶听的大喜:“想到办法了没有?”

陈元紧紧搂着她,温柔地wěn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yù的xiǎo耳朵,还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

“还没有,不过快了。”他没有骗耶律缕伶,李元昊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一旦让耶律涅咕噜撬开了那些刺客的嘴巴拿出想要的证据,证明他牵扯上了辽国的朝堂争斗,不论谁是谁非,辽兴宗都不会让这个干预自己的家事的外人活着回到党项!

只要自己应对妥当,好一点的结果是干掉李元昊,就算不行,也能把他bī走,把这mén亲事搅黄了!

耶律缕伶的声音有些兴奋了:“不要骗我!”

陈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的亲wěn着她。耶律缕伶心中对陈元很是信任,听他这样说就放下心来。不过片刻,完全融化在他的口中,xiǎo嘴开始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dàng、蚀骨的娇yín,那身躯和xiōng前两团柔软向他挤压磨擦。

陈元接着wěn上她的香chún,耶律缕伶再忍不住,yù臂缠上了他,狂热地反应着。

此时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在陈元的挑动下,耶律缕伶被煽起了情yù的烈焰。

陈元只感觉到这一次比上次更是刺jī,因为今天耶律缕伶是要和李元昊定亲的,现在居然和自己躺在chuáng上,一副任由自己采摘的mō样。

第182章惊获阴谋

第182章惊获yīn谋

陈元那双手在她身上霸道的放肆着,无处不到的爱抚,更刺jī得她娇躯抖颤,血液奔腾。

耳边只听到陈元温柔情深地道:“公主!陈世美感jī你的垂青,此情无以为报。”

耶律缕伶正想说些什么,可声音到了嘴边,却转为呻yín,陈元的手早熟练地滑入了她的衣服里,接着身上的衣服逐一减少。

耶律缕伶媚眼半睁半闭,高燃的红喜烛映照着屋内的喜sè,她白yù一般的美丽躯体,已经彻底展lù在陈元的手与眼底下。

她感觉自己在期盼着什么,却又不想说出口来,只是扭动了一下身躯,来表达她现在的想法。

陈元偏在这时咬着她的xiǎo耳珠道:“耶律缕伶,你是我的,我决不让李元昊把你带回党项!”

耶律缕伶无力地睁开满溢chūn情的秀眸,然后又闭上,嘴角挂起满足的笑容,那撼人的yòuhuò力,促使陈元也再也无法抑制自己。

使她身无寸缕的ròu体横陈仰卧后,陈元站了起来,一边欣赏着这美丽身躯,一边为自己宽衣解带。

耶律缕伶转身伏在榻上,羞不可仰地侧起俏脸,含情脉脉地带笑朝他偷瞧着。

陈元笑道:“为什么转过来?是不是想换一换姿势?”

耶律缕伶娇嗔道:“随便你了!”

陈元一笑,单膝跪在榻沿,俯头看着她,双手同时抚上她的粉背和隆tún上,

耶律缕伶被他yòu得呻yín一声,娇喘道:“世美啊!你倒是快些,今天晚上我们没多少时间的!”

陈元顿时想到,现在确实不是慢慢享受的时候,若是被皇宫内的其他人撞见就完了!当下掀开那chuáng红sè的新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再不多说。

芙蓉帐暖,云收雨散后,耶律缕伶手足仍把他缠的结实,秀目紧闭、满脸甜美清纯。

陈元轻轻的挣脱她的手臂:“快穿好衣服,我先走了。”

耶律缕伶点头:“嗯,明天记得再来。”

陈元再她脸颊亲了一口:“放心吧宝贝,明日若是无事,我定然会来的。”

耶律缕伶这才满足的松开了他,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穿上衣服,亲自为陈元打开房mén。

虽然陈元加快了速度,可也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从公主那里出来之后,耶律洪基也是没有了踪影。陈元当即明白,这xiǎo子定然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说不准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下也不管他了,自己朝着那大殿的方向走去。可是陈元对皇宫本身就不是太熟悉,加上这时候夜sè已经黑了,走了片刻之后居然发现自己mí路了!这让陈元感觉有些苦恼不已,最让他奇怪的是,自己想找个宫nv太监什么的问一下路也碰不到。

不过陈元并不慌张,皇宫说大也大,说xiǎo也xiǎo,找就是了。

拐拐弯弯的走了片刻之后,陈元终于看到一片比较熟悉的景sè,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可想来应该自己来过。

他马上向那里跑了过去。看见一座宫殿里面亮着灯光。若是寻常人家,大可敲mén去问路。可这里是皇宫,不认识的mén是万万敲不得的。

于是他走到那mén前,希望能有几个宫nv太监之类的角sè。却不想脚步刚刚靠近,就听见了耶律宗元的声音,这让陈元欣喜不已。

让耶律宗元带自己去就是了!既然是熟人,那就可以敲mén了!手正想去拉动mén环,只听里面耶律宗元说道:“今天你真的抓了几个活口?”

陈元的手顿时在半空停了下来。

“孩儿没有luàn说,父王放心,一旦我撬开这些刺客的嘴巴,证明他们是李元昊的人,依照皇伯父的xìng格,定然不会让李元昊活着离开的!”耶律涅咕噜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嗯,非常好。若是如此这般,那耶律仁先和李元昊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已然全无胜机!主动现在掌握在我们手里,九儿,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陈元在外面听了之后,悄悄的闪到窗户下面,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xiǎodòng,偷偷向里面瞧去,正看见耶律宗元父子二人。

耶律舒宝显然刚刚上好yào,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父王,孩儿以为明天我们在朝堂上应该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让耶律仁先感觉到我们正在逐步控制局面,若是再不出手他就没有机会了!”

陈元也是这么想的,必须趁着这次胜利一直压着对方,让对方喘不过来气,感觉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退路。

不想屋内的耶律宗元说道:“我不是问你关于耶律仁先的事情,而是关于陈世美,下面你打算这么做?”

陈元听的心中一惊,悄悄的把头又低了下来,整个人蹲在窗户下面,不想要这父子俩发现自己。

耶律涅咕噜说道:“父王,这次陈世美单凭推测就能算出李元昊要刺杀我们,这实在有些让孩儿舍不得杀他。”

他们两个要杀了自己?陈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是密切配合的最可靠的盟友,转眼间居然他们就在想着怎么杀了自己?这让陈元一时心底有些慌张。

“正因为他很聪明,所以他必须要死!九儿,你刚才离开之后,洪基冲陈世美使了很多眼sè,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他帮着洪基,你想顺利坐上太子之位可能非常困难。”耶律宗元的语气说的很慢,也道出了为什么要杀陈元的原因。

屋内耶律涅咕噜说道:“孩子知道怎么做了,等到他帮我们把事情做完之后,我会处理的。就栽在耶律仁先的身上,说陈世美是在húnluàn之中被杀掉的,父王以为如何?”

耶律宗元点头:“如此最好,只是你最近几日要表现的正常一些。他很聪明,万不可让他看出问题来。”

陈元的心中有一种异常的失败感,原来自己参加的一直是这样一场赌局!耶律仁先赢了自己要死,耶律宗元赢了一样要杀自己。心中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傻瓜。

自己一直利用耶律仁先父子做自己搅luàn辽国的工具,原来人家也是拿自己当上墙的梯子,甚至连撤梯的准备都做好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有些惊慌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心中又暗暗说了一句:“还好,还不是很糟糕。”

确实不算很糟糕,最少窗外的陈元感觉自己运气真的非常好!如果不是无意中听见这两父子的说话,那当真最后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额头已经惊出了冷汗,心中还感觉阵阵后怕。陈元不再去惊动屋内的两人,听着剩下的谈话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之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又转了一会,总算转到了宴会所在的大殿。陈元走进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他的桌子上已然摆放了一副托盘,上面放着很jīng美的食物,端起酒来先喝一口,那心中焦虑暂且被压了下去。

片刻之后,耶律涅咕噜和耶律宗元也从外面进来。耶律宗元转向前席坐下,耶律涅咕噜却坐在陈元的身边,xiǎo声问道:“陈兄,那耶律仁先可有什么反应?”

陈元摇头:“我也是刚进来,刚才皇子找我,想知道你在大街上遇到刺杀的详细情况,我和他一直在mén口说道现在。”

耶律涅咕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洪基这孩子真的变了,以前他绝对不会关心这些事情。现在我们这边形势一片大好,耶律仁先和李元昊必定急于扳回局势,只要他们出手,咱们就有机会!这一次我十分有信心,等扳倒了耶律仁先,怎么处置耶律舒宝,由陈兄说了算!”

耶律涅咕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耶律舒宝,嘴角lù出残忍的笑容。

陈元心中暗道,若不是自己刚刚听到他的话,此时定然会十分兴奋。只是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一把不管是开大还是开xiǎo,自己都要输掉xìng命,一个不xiǎo心又把赌注押到豹子上面去了。

嘴上却说出感jī的语气:“多谢九王子了,我定然让他生不如死!”

“陈兄,等会我们一起回大牢,审问刺客的事情你比较拿手,父王希望我们尽量快些撬开他们的嘴巴。”

陈元马上说道:“不行,等会我要回去处理一下nv真人的事情,这样吧,等我把nv真人的事情处理好了,马上去找你。”

nv真人的事情已经谈好,大牢里面那些nv人和孩子耶律涅咕噜早就派人去放了,陈元这样说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回去一下。

刚才听到的消息让他有些慌张,他要回去和王伦等人商量一下。商量,是因为陈元现在真的有些彷徨失措。

自己现在找机会离开还可以活着,如果真的留下来,不管谁赢对自己来说都是死局!除了老天真的能再开一把豹子出来让自己通杀,这个机会实在太xiǎo了。

有点想现在就离开,可内心却有一种不甘。他想坚持下去,却需要别给他力量。陈元第一次知道,原来坚持道义居然这样的艰难。

酒宴结束之后,陈元坐着马车飞快的回到自己的宅院之中,让他惊愕的是,众人居然一个不少的聚集在客厅里面,都在等着他。

陈元进mén的脸上很不好看,这让所有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好半天之后,他轻声说道:“诸位,耶律宗元也要杀我。”

第183章同生共死

第183章同生共死

这个消息一说出来,整个屋内所有人脸sè都变了,他们都很清楚,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庞喜上前一步:“为什么?他不是一直依靠你出谋划策么?”

陈元苦苦一笑:“就是因为我谋划的太出sè了,所以他才要杀了我!”当下把自己偷偷听来的对话和庞喜等人说了一遍。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现在回去,第二条路就是我们留下来继续参加这场游戏。”陈元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不用解释,众人心里都明白留下来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也都明白选择离开意味着什么!

大家一时间都不说话,这让心中陈元终于舒服了一点,原来这些所谓的江湖大侠面对这样选择也会犹豫。

很长时间没有人吭声,整个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陈元一碗热茶喝下去之后,才打破沉默,他把眼睛看着阿木大:“阿木大,你可以离开,这一切和你毫无关系,你如果现在走,以后还可以làng迹江湖。”

阿木大咧嘴一笑:“那样的日子我已经烦了,你答应以后让我回去做掌柜的,我等着那一天呢。”

陈元投去感jī的目光:“只要我们有命回去,我一定为你开一个最大的烧烤店!”

说完眼光最后投在杨文广的身上:“xiǎo侯爷,这次真的很危险,我无法应付耶律宗元。前后都是死路!我真的希望你现在走,我们所有人都能死在辽人手上,你不行!你们杨家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想让你回去,平安的回去。”

杨文广摇头:“大伙要走一起走,要是走不了,咱们也一起把燕京闹一个底朝天就是了。”

陈元又看向王伦,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铁枪忽然一拍桌子:“还啰嗦什么!横竖不就是一个死字么?xiǎo侯爷说的好,咱们一起玩下去,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说着把手掌放在桌子中间,王伦一把握住李铁枪的手,冲陈元一笑:“铁枪说的,就是我说的。”

张海呵呵一笑:“若是咱们能成功,必然引起辽国朝堂的动dàng,咱们几个想不出名都难啊!死亦无憾!”也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接着众人纷纷走过来,一只只大手按成一团。

旁边的庞喜chōu了一下鼻子:“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想走不想走?”

陈元看着他,笑道:“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如果不走,你走到哪里去?”

庞喜最后把自己的手也放了上来:“好,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他们的态度让陈元拿定了主意,增添了勇气,最后一个把手也放了上去,轻轻说道:“同生共死!”

南院的牢房分为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关押犯人的牢房,那里陈元已经来过了,还有一部分,是对犯人用刑的地方,也就是刑房。

刑房设置牢房的后面的地牢中,进入牢mén的时候要走下一段阶梯。刚刚走入其中,就能感觉一股股yīn森森的寒意袭来。挂在墙壁上的火光跳跃着它的光芒,那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刑房的最深处传来,和着那皮鞭的chōu打声,让人听到都觉得máo骨悚然。

陈元的心中不由一阵发抖,若是被别人识破了自己的意图,那自己会不会也落到这里来呢?这里和外面的世界只有一mén之隔,但是外面的人都在求生,这里面的人甚至连求死的权利都没有。

引路的军士在前面打着火把:“陈大人xiǎo心,这里的阶梯要高一些,您慢些走。”

陈元应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传入陈元的耳际,把他整个人吓的一哆嗦,倒是那士兵已经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受到惊扰。转过两个走廊,陈元终于看见了赤膊上身的耶律涅咕噜。

“世美来了?”耶律涅咕噜从旁边的水桶里面舀出一口凉水,这是寒冬天气,他赤膊上身却一身的汗水,身上的伤口已经有些重新破裂,仿佛受刑的是他一般。

屋子很xiǎo,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其中一些还粘着点点的碎ròu。那些刑具都已经没有了平常的颜sè,一眼望去带着微微的血红,让人心生恐惧。

那个使锤的家伙正被吊在架子上,脑袋软软的耷拉着,身上一丝不挂,那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脚趾落在地上,把那地砖染红了一片。

“这家伙嘴硬,我已经打了一个时辰了,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看样子要对他用大刑才可以!”耶律涅咕噜的鞭子指着那脑袋已经耷拉下来的刺客说道。

陈元被说的无语:“这,这还没用大刑么?”

耶律涅咕噜的嘴角扬起:“陈兄想必没见过用刑吧?”

陈元点头,他只在电视上看过渣滓dòng里面军统审问,那时候就觉得太惨了。没想到今日近距离的接触,这场面已经让他有些无法接受了,居然还是没用大刑呢!

耶律涅咕噜lù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今天让陈兄见识一下!来人,把他nòng醒!”

一盆凉水从那刺客的头上浇了下去,陈元看见那人浑身抖了一下,头又慢慢的抬了起来。

耶律涅咕噜慢慢走了过去:“说吧,说了赏你一个痛快!”

那人喃喃嘀咕一句:“求求你,杀了我。”

耶律涅咕噜用手抬起那人的下巴:“说出来,你们是不是李元昊的人?你不说其他人也会说的!何苦呢?”

那人的嘴巴动了两下,最终摇摇头,又把眼睛闭上了。

耶律涅咕噜转身,从旁边的火炉里面拿出烧的通红的烙铁,一步一步慢慢向那人走去。

这个陈元见过,电视经常放,把这东西往人的xiōng口一按,皮ròu立马就被烧焦了!那痛苦很少有人能受得了。可让陈元惊奇的是,耶律涅咕噜的烙铁却并不是奔着那人的xiōng膛去的,而是从侧面慢慢的贴向那刺客的胳肢窝!

那地方是人身体最嫩的位置之一了!这要是一下下去肯定比烙在身体上更痛!陈元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从内心升起!让他浑身汗máo都竖起来了!

耶律涅咕噜的烙铁慢慢向前,那刺客的嘴中发出和哭泣一样声音,努力的把想把身体挪开。

当然,这个努力是徒劳的,那烙铁越来越近,他腋下的黑máo都已经被烧焦了。

焦糊的味道显然提醒着那刺客什么,只见他脸部的肌ròu急剧颤抖。耶律涅咕噜柔声说道:“说吧。”

那刺客忽然张开嘴巴大叫一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超出常人忍耐极限的痛苦。

耶律涅咕噜却等他这一口气到了一半的时候,才把烙铁一下狠狠的按了上去!

“啊!!”

铁链都被那人的抖动带的当啷作响,他浑身都在颤抖着,耶律涅咕噜受伤继续加力:“说!你们是不是李元昊的人!”

那人一声声的嘶叫仿佛直达陈元的心底,陈元感觉有一种东西压抑在自己的心头,这一瞬间,他忽然希望这个人继续喊叫下去。因为那喊叫声好像也能排解自己心中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样。

他相信耶律涅咕噜也肯定有这种感觉,因为那烙铁在耶律涅咕噜的手上不断的陷入那人的体内,直到那人的喊叫忽然减弱了,耶律涅咕噜才把手拿开。

随着那烙铁离开,那刺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脑袋忽然一下低垂了下来。

耶律涅咕噜上前再次捧起那人的下巴,陈元看见那人眼神已经有些呆滞了。

“过瘾么?要不要再来一次?”耶律涅咕噜得意的说道。

那刺客好半天过去才挤出一丝笑容来:“过瘾,还有更过瘾的么?拿来给你爷爷尝尝!”一句话说的几次停顿,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样。

耶律涅咕噜脸sè一变,但是转瞬又笑了:“好,是条汉子!我这里刑具多的是,保证让你全部走一遍!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可以让你活着!记住,什么时候受不了就说一声。来人!换夹盒!”

一个只有巴掌大的xiǎo盒子被人拿了出来,盒子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上面有两个挨在一起的xiǎodòng。

陈元看的大为惊奇,电视上从来没有放过这东西,所以他不知道这玩意是做什么用的。不过耶律涅咕噜把这个东西还摆在烙铁的后面,难道比那烙胳肢窝更恐怖么?

两个士兵上前,用力拽住捆绑那刺客双脚的铁链,保证那刺客的双脚无法动弹,还有一个从后面抱住刺客的腰。确定那人动不了之后,一个家伙拿着那盒子上去了!

陈元终于知道这盒子是做什么用的了!只见那士兵捧着盒子,慢慢的伸向那刺客的胯下,一手抓住那男根,往上一提,然后把盒子一拉,刺客的gāowán部位就全部进入了那两个xiǎodòng之中!

士兵的手松开那刺客的男根,却依然捧着盒子,回头对耶律涅咕噜说道:“王子,可以开始了。”

耶律涅咕噜点头:“好,记住给这位爷爷过瘾一点!”

盒子的两边有两个拉环,两个士兵一边一个,来回的拉动着。他们的动作并不大,可是陈元却感觉到自己的双tuǐ有些发抖了!

他能想象出那个味道来,就算想象不出其中的痛苦,从那刺客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了!

刚才烙铁烙的时候,他还能叫的出来。但是现在,他浑身好像要蹦起来一样,整个脸部被涨的通红,头奋力的昂起,嘴巴长的大大的,可是就是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

“停!”陈元忽然大喊了一声。

第184章宋朝来信

第184章宋朝来信

这一声喊的几个士兵很是错愕,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停下来。

耶律涅咕噜鞭子一指正在拉那环子的两个士兵:“陈大人让你们停你们没听到么?”

那两个士兵马上住手,垂手站立到一旁去了。受刑的刺客这时候才大声的喊叫出来,而且声音一声比一声要大,双tuǐ不住的剧烈抖动着,像是要甩掉什么一样。

陈元听着他的喊声,忽然感觉自己走路也有些摇晃了,自己胯下那东西仿佛很不对劲一样。踉跄了两步才走到那人面前:“兄弟,你就说了吧,我求你了,我看着都受不了了,你又是何苦呢?”

那人喊了好长时间才回过气来,xiōng口依然急剧的起伏着,可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耶律涅咕噜眉头一皱:“继续!”

陈元忙的挥手:“先等等!九王子,我建议你把其他的刺客也拉来,让他们看着这人受刑。”

耶律涅咕噜很是奇怪:“哦?为什么?”

陈元一摇头:“这挨打的永远没有看的怕!”

耶律涅咕噜一想,确实是这样的,打在身上的知道痛的程度,而看的人不知道。当即对士兵们说道:“你们把其他的也都带上来!陈兄,你且安坐,看我下面还有更让他们过瘾的!”

陈元却把头晃的很厉害,打的没有看的怕,陈元也是看的。而且看到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怕的非常厉害,他有一种冲动,一种把自己xiōng中的秘密全部吐lù出来的出来,以求耶律涅咕噜原谅自己的冲动!

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当即摆手:“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玩吧。”

耶律涅咕噜嘴角一笑,对于第一次见到这种刑罚的人来说,武将都会感觉到心惊,像陈元这样的书生,如此反应也是十分正常。当下喊过一名士兵:“你,送陈大人回去休息!”

陈元这时候真的感觉自己走路tuǐ脚好像有些不太灵活了,也就没有推辞,说了一句:“九王子,明日我在探问情况。”

耶律涅咕噜的嘴角lù出一丝笑意:“陈兄慢走。”

或许有人又要说陈元胆xiǎo了,说就说吧,谁都想让自己的胆子大一些,xiǎo时候陈元看着那些烈士被用刑之后依然能吐上侩子手一口带血吐沫也觉得颇为英雄,曾经也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是今天身临这个现场,真正的感觉还是胆战心惊。

看来自己真的当不了英雄,最少当不了守口如瓶的英雄。陈元出了南院的大mén,这时候已经过了子时,街上几乎见不到行人了。马车的奔跑声就是这街道上唯一的声音。

陈元坐在马车上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落入耶律涅咕噜的手中!那种非常人能接受的痛苦自己挨不过去的!不用拿夹盒,也不用烙铁,估计光那鞭子两鞭子下来自己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关键的问题是,耶律涅咕噜需要自己说么?万一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之后,用最残酷的刑罚把自己折磨致死怎么办?

陈元越想越怕,一定要去找一下萧鞑里!现在南院北院都不能指望了,他必须让这个nv人相信自己是为她做事的,只有这样,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

该怎么样说,或者说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才能让萧鞑里真的放心自己呢?陈元开始慢慢思索起来。

他是第一次仔细思索这个问题。要让萧鞑里信任自己,就必须先nòng清楚她看上的是自己哪一点才行。

想他陈元在辽国要根基没有根基,要名声没有名声,除了脑袋转的快一些之外,好像别无所长。自己有哪一点能让她利用呢?虽然有了上朝的资格,可是排在最末的那个位置,就连平日去不去上朝都没有人注意。

她想让自己辅佐她的儿子么?这点可能占了一定的比例,可是陈元敢确定,这绝对不足以让萧鞑里信任自己。

或者真的像她说的一样,她需要自己做取得耶律宗元的信任,在日后做南院大王府上的内应,配合耶律洪基收拾耶律宗元么?好像也不对,她肯定在耶律宗元的府上已经埋了棋子。

思索间马车已经到了陈元的宅院,mén房披着棉袄打开房mén,迎陈元进去。

来到自己的屋内,陈元依然想不通萧鞑里到底为什么会选中自己。正想睡去的时候,庞喜却推mén进来了。

陈元有些意外:“庞总管,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情么?”

庞喜反身关上房mén:“当然有事,刚才人多不方便和你说。”一边说着他一边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陈元也只能忍住困意,拉出两把椅子和庞喜在桌边坐了下来。

“你脸sè有些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庞喜先问了一句。

陈元摇头,很坦然的说道:“没事,只是有些害怕,刚才在大牢里面被吓着了。”

庞喜听后一笑,也没有表态什么:“老爷来消息了。”

老爷,也就是指庞吉和吕夷简二人了。

陈元忙的问道:“什么消息?”

庞喜倒了杯水给陈元:“喝一口吧,你会感觉舒服一些,你现在的脸sè太难看,就这样睡去半夜肯定会被惊醒的。”

陈元倒是非常听话,端起那茶杯喝了一口,果然觉得舒服了不少:“有什么情况没有?”

他心中明白,吕夷简和庞吉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人传话过来的。

庞喜整理一下思路:“前一阵子宋祁感觉形势不对的时候我送了奏折回大宋,让边关守军早做准备。太师让人告诉我们,仁宗皇帝收到奏折之后大怒,痛斥夏竦等人,老爷子命令我们必须让辽国和西夏的联盟崩裂。”

陈元哼了一声:“相国和太师准备动手了?”

庞喜xiǎo声说道:“不是准备动手了,是已经开始动手了!你知道太师第一个向谁下手么?”

陈元猜想了一下:“是文彦博么?或者是范仲淹?”

庞喜摇头:“都不是,是柴阳!”

陈元大为吃惊:“不会吧?”

庞喜自己也倒了杯水:“我知道你和柴阳的关系不错,说实话,柴大官人的为人我也十分佩服,只是,他不该和太师作对,更不该充当那些人耳目。”

陈元叹了口气,他已经明白了庞太师这一招的用意。先除掉柴阳,表面上看是庞太师为了报去年的一箭之仇,欧阳修等人必然全力救援柴阳。

但是没用,柴阳不是官府的官员,庞太师现在也是无官一身轻,他们两个的争斗顶多也就归开封府的管辖。柴阳有丹书铁劵没错,可人家老庞有个nv儿在皇上身边,到了包拯那里谁怕谁呀?

这场官司必将惊动所有的人,吸引所有的目光。庞吉这样做显然就是为了吸引对手的注意力,让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他的坏人的身上来。然后,吕夷简那个xiǎo人就会悄悄的捅出致命的一刀!

陈元轻轻的摇摇头,这两个老家伙真毒!这次估计又有人要去琼州钓鱼了。

在北宋,文人的地位是相当高的,就算皇帝对待有罪名的文人,也不能随便杀之,只有那十恶不赦的罪行才会被处斩。比如老庞最后的结局就是被仁宗流放到琼州,也就是今天的海南去钓鱼而已。

庞喜见陈元一时不说话,当即主动说出了庞吉下手的经过。虽然不是很详细,却足以让陈元知道整件事情的过程。

庞吉先是让人在江湖上放出话来,要踏平柴阳的宾悦楼。这种江湖上的殴斗时有发生,柴阳也没当一回事。

但是很多他的朋友听到消息之后,还是特意赶来为柴阳助拳。

到了双方约好的日子,宾悦楼里展开了一场非常惨烈的打斗,据说那一晚上死了很多人。事情的蹊跷发生在打斗之后,也就是天sè快亮的时候。

开封府的展昭带着捕快赶来制止打斗,却有一队禁军也开了过来,手拿圣旨,要将扰luàn汴京治安的强人全部捉拿。

圣旨是仁宗亲自下的,上面的印泥鲜红未干,带队的也是皇宫里和展昭熟识的shì卫,展昭无奈,只能把人jiāo了出去。

柴阳急忙让那些来为他助拳的豪杰都进入宾悦楼。因为不管禁军有什么理由,那里有柴阳的丹书铁劵镇着,你想进来抓人必须有皇帝专mén下旨允许你进去才可以。同时火速通知朝廷之中那些好友出面说项,想在仁宗那里把事情给平了。

以前官兵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大多也就退去了。可这次不一样,带队的军官非要柴阳把丹书铁劵拿来看看,柴阳进屋去拿,去发现那赵匡胤亲手颁发的丹书铁劵居然不翼而飞了!

这下事情就严重了,拿不出丹书铁劵来,那些禁军毫不客气的闯入宾悦楼,把三十多个来为柴阳助拳的江湖豪杰全部抓了起来,根本没过堂,直接在宾悦楼的mén口全部给砍了。

陈元听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庞太师太毒了!

他一开始就知道杀不了柴阳的人,所以他要杀的是柴阳的心!这件事情绝对是柴阳无法接受的,那些人都是来帮他的,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死在自己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

事情还没完呢,有言官马上在宋仁宗面前又告了柴阳一状,说柴阳丢了丹书铁劵,是对太祖皇帝的蔑视,也是对柴阳自己祖上的不孝之举!论罪当充军!

欧阳修等人极力为柴阳辩护,可马上又有人查出来,为柴阳来助拳的那些江湖人,大多身上背着案子。就是柴阳自己,也和以往汴京城中很多恶xìng案件有关。

其实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凡是走江湖的,谁的手上没有血?

不过仁宗不这么认为,他生气了,太祖皇帝给你柴家颁发了丹书铁劵,又给你良田无数,目的是希望你们柴家能享太平清福,不是让你用来闹事的!

最后一道圣旨,把柴阳的宾悦楼也给封了,家产全部充公。就连柴阳本人也被投入大牢,正在等候处理。

第185章再见皇后

第185章再见皇后

庞喜把事情陈述完毕之后说道:“等我们把事情做好了,回去之后相国就有了充足的理由拿宋祁开刀,那文彦博现在也把边贸搞的一团húnluàn,这些足以让皇上重新启用太师,重用相国。两位老爷子带话过来,咱们回去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陈元心中很是怅然,他认为自己现在做的一件有利于大宋的好事,可是这件好事却要给范仲淹和欧阳修那些好人带来极大的伤害,而得益最大的居然是庞吉和吕夷简!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苦苦一笑抛去杂念,要什么等自己有命回去再说吧,同情他们?先同情一下自己的好,刚才看到了那些刑具,现在所有的一切对他已经都没有了吸引力,只是希望永远能离那些东西远远的。

“我知道了,庞兄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还要去皇宫一趟。”陈元随口应付了一句。

庞喜自然能听出他的那种焦虑,用手拍拍陈元肩膀:“嗯,不要想太多了,我们还指着你这脑袋给想一条活路呢。”

说完庞喜退了出去,悄悄的带上房mén。

陈元实在有些困倦了,便裹被睡去。万事睡醒之后再说吧,反正皇宫也是要再去的,耶律缕伶还等着自己再去找她呢。这丫头真的不错,是不是可以考虑带着她一起回大宋呢?

这个问题在陈元的脑海一闪而过,她是辽国公主,怎么可能会和自己去大宋呢?就算她愿意跟自己走,回到大宋之后她的身份也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脑海中的一切问题紧接着被耶律缕伶那骄人的身材取代,陈元独自躺在被窝之中,眼睛一闭,仿佛又听见耶律缕伶那娇喘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修长的双tuǐ仿佛还盘在自己腰间一样。

想着想着,陈元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正要入睡的时候,那耶律缕伶的身影忽然一换,居然换成一个很朴素的农家nv子,骄人的身材也被一副粗布裹身的打扮取代了,是秦香莲!

一种别样的酸楚涌上心头,陈元猛的惊醒了过来,自己怎么想到她了?陈元没过见过秦香莲,这是陈世美脑海中的记忆,陈世美可能真的有些想家了。

“放心吧,只要我能回去,马上就回家把他们接来。”陈元喃喃的小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陈世美听的。

这话说过,很快陈元的眼皮就慢慢的合上,所有的思绪搜消除了,再也没有什么来打扰他。

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了,推开房mén那刺眼的阳光让陈元眼睛出现了短暂的不适应。

“老爷,您醒了?”乔月打着一盆洗脸水,端到陈元的面前。

陈元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像前天那样了,lù出一个笑容来:“乔月姑娘,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老爷,还有,不用伺候我,我自己有手有脚,这些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做的好。”

乔月低着头说道:“伺候老爷是我应该做的,我知道,哪里都不养吃闲饭的人。”

陈元拿过máo巾:“我不是让你教阿木大识字么?怎么样了?”

乔月没有说话,神态很是尴尬。

陈元擦了一把之后说道:“是不是他不愿意学?”

乔月嗯了一声:“他连笔都愿意拿。”

陈元也没多说什么,不学就先不学吧,如果真的回到汴京,自己再bī他不迟。

“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有?”陈元决定让她也离开,自己本来就应该让她和胡静一起走的,这里要做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情,男人落在敌人手上顶多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结局,nv人如果落在敌人手上,绝对比他们都要悲惨。

可是那天晚上送胡静走的决定做出的太匆忙,没来得及想个周全。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想个周全的话,陈元不一定舍得让胡静走,毕竟有人nv人在身边,自己不用忍受那种孤枕难眠的滋味。

“我家人都死光了,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老爷你是不是想赶我走?”乔月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她感觉到恐惧。

陈元轻声说道:“你不要总是误会我,或者让别人误会我好不好?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亲戚的话,我送你去。没有就算了。”

陈元对她笑了一下:“去让耶律必如准备马车,吃过饭我要去皇宫一趟。”

乔月这才放心:“是。”

先去见耶律缕伶还是先去见萧鞑里呢?

见萧鞑里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让她帮助自己把游戏继续下去,帮助自己活着离开。

而见耶律缕伶是双方昨天就约好的事情,陈元也确实想去见她。这件事情做成,她不用嫁给李元昊了,可自己注定要马上离开,双方还是要分手。

陈元的心理有些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思索片刻之后决定,先去见萧鞑里,能取得萧鞑里的信任最好,如果不行,最少要在她身上做一些文章出来。把这个她也拖进来,让局面更luàn一些,说不定能找到脱身的机会。

萧鞑里在一座幽静的凉亭上接见他,赐他坐好后,陈元说道:“皇后娘娘,昨日耶律涅咕噜在刑房中审问了那些刺客,已经有人开口,承认是李元昊派来的人。对那些死去的刺客的验身也已结束,其中很多人被确定为党项人。耶律宗元正在寻找更多的证据。”

这辽国之后眼中神sè平静,过了一会才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早上他们在朝堂吵的很厉害,耶律仁先马上就要动手了,你要小心一些。”

陈元懔然,耶律仁先要动手定然会瞒住其他的人,这个nv人绝对在北院安chā了极为厉害的棋子,所以才这么快知道事情起了变化。

心中正想着该如何让她能完全相信自己的时候,萧鞑里凄然一叹,说了一句全然无关的话题:“chōu刀断水水长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你们宋人怎么能想的起这样凄美的句子来?”

陈元愣了一下:“回皇后,这不是宋人做的句子,是唐代诗人李白写的。”

凭着各方面的资料,陈元已可大约地勾画出一幅有关这辽国第一夫人的心理图画,他能猜出她正在愁什么。

当初她嫁给辽兴宗本是太后的意思,可是她为了自己男人的前途,最后毫不犹豫的帮助辽兴宗推翻了太后,让辽兴宗得以亲政。

辽兴宗亲政之后,她只是偶尔出来辅助一下,很少在参与什么纷争。她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辽兴宗的身上,寄托在自己男人的身上。她想做一个巨人身后的nv人。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帮助辽兴宗变成巨人之后,站在他身后的nv人往往不是她。

为此她可能伤心,但是绝对没有表现出来,因而所有的人都在传诵着这位皇后的宽容和仁慈。

她把眼泪吞入肚子里面,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老天仿佛也垂怜于她,她亦争气地为辽兴宗生下了第一个儿子。按照辽人的规矩,这个孩子理应被立为太子。一切本应是美满圆好,可是问题出又出在了耶律洪基的身上,所有人都说耶律洪基不行,太没有主见,太懦弱了。

她曾经一度心灰意懒,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的野心泯灭了,只是没有人值得她去战斗了。

陈元的到来让耶律洪基忽然间长大了一样,也给她带来了新的希望。想来正是因为因为这一点,她才找到自己的。只是,怎么样才能让她把自己看成亲信呢?陈元轻声的叹息了一声。

萧鞑里转过头来凝视着道:“你为什么叹气呢?”

陈元一时意兴索然,颓然道:“我在想如何能让皇后信任在下。”

这个回答显然让萧鞑里很是意外,愕然道:“你倒坦白得很。”

陈元抱拳:“再不坦白,在下就没命了,皇后娘娘,南院大王要杀我。”

萧鞑里没有丝毫的震惊,笑道:“你想找一条活路么?”

陈元点头:“是,微臣不想死。”

萧鞑里慢慢的走了过来:“我可以帮你,但是陈世美,我总是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我看不透的东西,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么?”

陈元顿时愣了一下,脑子急转:“皇后想让微臣说什么?”

萧鞑里这时候却忽然反身在石凳上坐好:“皇上来了。”

陈元回头一看,果然见到一对shì卫簇拥着辽兴宗正向这边走过来。他急忙站到一旁,萧鞑里也从凉亭出来:“臣妾(微臣)叩见皇上!”

辽兴宗远远的一挥手:“皇后免礼,这么冷的天,你在凉亭里面做什么?”

萧鞑里起身说道:“闲暇无事,随意走走罢了。”

辽兴宗点头:“嗯,那朕先走了,今天德妃有些不太舒服,朕去看看。”

萧鞑里又是一拜:“皇上慢走,替臣妾向德妃问好,过些时候我去看她。”

辽兴宗微笑回首,脚步根本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陈元看见萧鞑里的背部急剧的抖动了几下,脸sè很是难看,这是陈元第一次见到她神sè失常。

萧鞑里很愤怒,她愤怒的理由有很多!她可以允许辽兴宗去其他的nv人那里,可他怎么可以这样忽略自己的感受?

还是年轻的时候,自己和一个大臣多说几句话,辽兴宗都会紧张的从一旁蹿出来听听自己说什么。

但是现在自己和陈世美两个人呆在凉亭里面,他好像已经毫不在意了。萧鞑里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嘴角lù出冷笑,眼神中杀机顿现!

本来,她还想着温和一些,顾忌一下辽兴宗的感受,也顾忌一下大辽江山。现在看来不必了,这个男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了自己,自己又何必为他考虑?

萧鞑里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陈元:“陈世美,你是聪明人,我想你来的路上都想好的措辞,你本来准备说什么让我相信你的,现在就说什么。”

(兄弟们,推到萧鞑里有意见没有?不说话我明天放倒了!)

第186章信心尽复

第186章信心尽复

陈元忽然直起自己的腰杆来:“皇后,微臣xìng命现在危在旦夕,我不想再和您打哑谜了。只要您能让我活着,您想听什么我说什么!您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皇后依然让微臣自己猜下去,那么请恕臣大胆,出宫之后就会远离燕京!”

陈元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萧鞑里何曾给人这么顶撞过,一时目定口呆:“陈世美,你居然敢我这样说话!”

陈元苦笑一声:“皇后娘娘深知微臣处境,现在,微臣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说了,皇后尽可唤人过来将我绑了!”

萧鞑里看到他这气势,竟语气一软,只紧绷着俏脸道:“好吧!看你这么理直气壮,把所谓肺腑之言说出来,我也就不在让你着急了。”

陈元听她这样说话,忙的跪下磕头:“请皇后娘娘明示!”

萧鞑里四下看看,并无旁人经过,这才说道:“耶律仁先的计划是在后天动手,强攻南院大王府。我也准备去凑凑热闹。”

她这么说显然就有些开诚布公的意思了,陈元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能开诚布公,就说明她最少有那么一点点信任自己了。nv人总是多疑的,像萧鞑里这样的nv人更是多疑,这一点点的信任来的很不容易!

接下来自己要表现出值得她维护的才能才可以,因为,没有人会帮助一个不值得帮助的人。

陈元当即说道:“后天?怎么会如此仓促?莫不是李元昊还有其他的手段?”

萧鞑里眼神中lù出赞赏,却没有回答关于李元昊的问题:“不错,就是后天。耶律仁先已经计划的非常周详,耶律宗元也察觉出了不对,正在积极准备,怎么?耶律宗元没有告诉你么?”

陈元没有说话,耶律宗元确实没有告诉自己,显然这个老头已经做好了让自己在这场冲突中牺牲掉的准备。

萧鞑里笑了一下:“他们的胜负如果按几率来计算,应该在六四之间。和他们相比,我们的力量就太微弱了。”

陈元上前一步xiǎo声说道:“皇后,您的力量有多少微臣不知道,不过既然他们并不悬殊,那你拥有的,就是能最终决定胜负的力量了。”

萧鞑里的脸上很是平静:“你是买卖人,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可能用最少的本钱,成为最大的赢家呢?”

陈元眼珠一转忙的说:“臣,愿意为皇后先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鞑里并没有马上说话,离开石几,来到他身前,微仰俏脸细看了他好一会后,轻叹一口气道:“你为什么忽然又胆子大了呢?你知不知道,这事情如果败lù,我救不了你,皇上也救不了你!你说你胆子xiǎo,可你现在这样说话,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

这话说的足够坦白了,陈元这次非常干脆的回道:“臣大胆,因为除了皇后之外,其他人都要杀我,我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萧鞑里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陈元的眼睛。陈元的眼神坦然的接受她的审视。

“我需要一个胆子大人,你跟我来。”萧鞑里转身走出凉亭,陈元随步跟在她的身后,发现她居然是向寝宫走去。

进入皇后寝宫之后,萧鞑里让其他的宫nv和太监都退了下去。屋里只有她和陈元两个人。

她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陈元也没有说话,他不明白,萧鞑里带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屋里只有那炉火跳跃的发出声音。

片刻之后,萧鞑里站了起来,脸寒如水,到了厅心处站定。对着陈元说道:“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胆子是不是够大。”

这句话让陈元大吃一惊!

男人和一个nv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的时候,nv人要看看男人的胆子有多大,这个时候还有其他的表现方法么?

这太突然了!陈元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自己来是准备和她nv儿偷情的,现在她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陈元手足无措。

萧鞑里的脸上还是那种让人感觉很冷的表情,这更让陈元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是自己思想太肮脏理解错了?

不过,其实除了拼一把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能否争取到这个nv人对自己支持,实是成败的关键。

陈元慢慢向前走了两步,离萧鞑里越来越近了,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心中顿时想到:“算了,虽然是来找你nv儿的,但是只要你不介意,我更不介意了!”

转身来到她身后,贴了上去,伸出有力的手,紧搂在她xiǎo腹处。

萧鞑里忽然间呻yín了一声,yù容解冻,软靠入他怀里幽幽道:“陈世美,不要骗我,不然你绝对比落在耶律涅咕噜的手上更惨,知道吗?”

陈元能体会出她的心境,她曾经寄托一切希望的辽兴宗对她的态度让她失望到了极点,现在她知道,辽兴宗对她的感情除了一点以前的感jī之外,已经没有丝毫的怜惜。

她必须靠着自己力量才能在皇宫这种地方生存下去,必须用她柔弱的肩膀来独自扛起耶律洪基的未来,因为那也是她的未来。

自己肯定不是她的第一个入幕之宾,也绝对不会不是最后一个。当她感觉需要支持的时候,就会去找那些能支持她的男人。然后用她现在仅有的本钱,和对方做成jiāo易。

说的好像难听了一些,但事实情况就是如此。陈元更是清楚,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支持她的,恐怕今天晚上之后,她要的是自己用xìng命去帮她儿子铺平道路。

没关系,反正自己除了拼命之外已经别无选择。

手掌一阵肆虐之后,陈元的嘴chún紧紧的靠在萧鞑里的鬓角处,呼出的气流直扑萧鞑里的耳dòng,让她的喘息越来越浓烈!

萧鞑里表现出她nvxìng柔弱的一面,轻轻道:“亲我吧!”

陈元那还客气,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搂住一阵热wěn后,萧鞑里忽然轻轻的推开了他一点,用一种带着xiǎonv人的柔美沉声说道:“后天我想你请命,让耶律宗元派你去攻打北院大王的府邸。”

陈元现在真的很佩服这个nv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说条件,有几个男人能拒绝的?

这是一个要命的差事,陈元没有拒绝。

轻轻捉住她的嘴chún又亲了一下,应道:“皇后放心,我会做的。只是我想你该把你的计划和我说一下,让我知道怎么配合才是。”

萧鞑里垂下头去,用手在陈元的下巴mō了一下,然后凑上自己的嘴chún轻轻道:“你去攻打北院的时候,我让洪基也去,他的身份应该能镇住北院的士兵,再加上你带的南院的人马,他有足够的能力平定叛luàn。”

陈元探手上来,捉着她的柔荑,温柔地道:“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我去的时候耶律宗元肯定会派人跟我一起去,我怕我控制不了局势。”

萧鞑里的手攀上陈元的脖子:“谁碍事,就杀。”

陈元点头:“好,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皇后,李元昊怎么办?我不相信他会置身事外?”

萧鞑里看着陈元道:“你有把握应付李元昊吗?我未见过比他更yīn沉厉害的人。若我是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陈元的手攀上了她的xiōng口,使劲的捏了一下,萧鞑里的眉头皱了起来,双目紧闭,脸上lù出一种压抑的,痛苦的,却又很享受的表情。这表情让陈元很有征服感,辽国的皇后哎!

那弹xìng依然十足,当陈元解开她衣领带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雪白让他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欣赏了一会,把手伸入里面把玩着,微笑道:“到这一刻,臣才感到皇后真的关心着微臣。”

萧鞑里俏脸微红,带着一丝挑逗的味道横了他一眼道:“我会通过国舅和你保持联系,他与两方的人都没有关系,是个靠得住的人。”

说着一把抱住陈元的头,按在xiōng前。只感觉自己xiōng前的衣带脱落,香肩上的衣服从胳膊上被陈元扒了下来,右边那ru房瞬间落入陈元的嘴中,舌头的挑逗和牙齿轻轻划过的感觉,让萧鞑里忍不住发出yù望的呼声,柔声道:“李元昊的事情我来解决,等到时候我找借口缕伶出城拜佛,让李元昊陪她一起去,他不敢推辞的。”

陈元一下扯开她的腰带:“那我就放心了,后天就jiāo给我吧,我保证让洪基顺利的控制住军队!”

说着猛的把萧鞑里一下掀翻,让她俯趴在桌子上。萧鞑里回头过来,面部通红,双眼微微的睁着,脸上一副任君所为的表情,看的陈元更是心中yù火燃烧,无法再控制自己。

一个时辰之后,陈元迈着征服者的脚步从萧鞑里的寝宫走了出来。他知道这个nv人是在利用自己,他知道刚才那如梦幻般的一个时辰仅仅是这个nv人和自己的一场jiāo易,或者说,其中还夹杂着对辽兴宗的报复。

这一场赌局丝毫没有变化,开大开xiǎo自己都要输,萧鞑里如果赢了的话,她一样会把自己jiāo给耶律宗元处置!因为她需要时间来整合北院留下来的力量,她根本不可能抵挡住刚刚干掉北院的耶律宗元的进攻。唯一的办法就是妥协,而妥协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jiāo出去。

自己没有取得想要的支持。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个时辰让陈元坚信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包括那些你看上去觉得绝对不可能的!

开大开xiǎo都要输,可谁能保证自己这一把开不出来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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